元宝语气越发急切：“就是它！这可是块古玉，周身的灵气比刚才那铜钱浓郁多了！”
王玲先看了眼摊主老者，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念叨：“你看我刚买的这铜钱，成色倒还不错。不过我想着，再多买几枚穿成一串，是不是更像样些？”说着，她顺势蹲下身，在那堆铜钱里挑拣起来，抬头问老者：“老爷爷，您这铜钱怎么卖？我刚在前头摊子买了一枚，您这儿要是价格合适，我再挑两枚。”
老者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价格一样，一块钱一枚，你自己选吧。”
王玲选了两枚铜钱，又在旁边的碎瓷片堆里拨弄了几下，故作随意地问：“老爷爷，您这瓷片都碎成这样了，还能卖吗？谁会要这碎瓷片呀？”
老头头也不抬：“自有喜欢的人来买。”
王玲又转到那些瓶瓶罐罐前打量片刻，指着其中一个花瓶问：“老爷子，这花瓶怎么卖？”她心里清楚这花瓶是仿品，却故意露出几分喜欢的样子。
老头抬眼瞥了一下：“花瓶统统一律五块。”
王玲故作惊讶地咋舌：“啊？这么贵？五块钱买这么个花瓶，带回家我妈准得骂我。能不能便宜点呀？”
老头抬眼看了她一下，语气硬邦邦的：“不还价。要买就买，不买就边上站着去。”
王玲没被他的态度唬住，反而笑了笑，故作沉吟片刻：“好吧，那我买了。不过您得给我个添头，我也不要别的，就从您这儿随便找个小东西当添头就行。”
老头没吭声，眼神在她脸上转了转，心里暗自嘀咕：这小丫头片子，倒还挺鬼精灵。
你自己选吧，看上哪个就拿哪个。
王琳假装挑选了一会，再把那块土豆大小的石头拿起来，这石头不错，拿回去刚好我家缺一块这样的石头垫东西，那就这个这块小石头吧。
老头抬眼一看，这个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堆碎瓷片里，头也不抬，喜欢就拿去吧。
王玲爽快地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抱起花瓶，又把那两枚铜钱和那块“土豆石”一并收好，脸上漾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转身就往巷子口走。
“主人主人，咱们真拿到啦！”元宝在她肩头激动地蹭了蹭，声音里满是雀跃，“这古玉的灵气裹得可严实了，也就咱们能瞧出蹊跷，那老头怕是到现在都没当回事呢！”
王玲脚步轻快，一边走一边用指尖悄悄碰了碰口袋里的石头，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让她心里的欢喜又翻涌了几分。她压低声音笑：“小声点，别露了破绽。等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旁边的李丹丹还在小声劝她：“玲玲，要不换个好点的当添头？那堆里不是还有些小瓷片看着挺别致的吗？”
王玲却笑着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捏了捏那块灰扑扑的石头，语气带着点随性：“不用啦，我就看这小东西合眼缘，拿着顺手。”
两人转身往回走，路过街口第一家摊位时，李丹丹还是没忍住，掏钱买了那串亮晶晶的玻璃手串，一元钱，倒也不算贵。她捏着手串在路灯下晃了晃，笑得满足：“反正戴着玩，好看就行。”
走到分岔路口，两人挥了挥手道别，约定好开学那天在校门口碰面。王玲看着李丹丹蹦蹦跳跳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低头摸了摸口袋里那块石头，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她已经等不及想回家一探究竟了。
王玲脚步匆匆地抱着花瓶往家赶，推开门发现母亲张娟还没回来。这两天，张娟一门心思扑在新房装修上，不是去建材市场挑材料，就是在新房盯着工人施工，王玲偶尔也会过去搭把手。
看着母亲每天回来时，脸上总挂着掩不住的笑意，王玲也就没再多劝，只反复叮嘱她注意身体，没必要一直盯着，工人们自会按要求做，不用亲自动手。
毕竟钱都花到位了，就算她不去盯着，工人们也不敢敷衍了事。
王玲一进家门就反手关上卧室门，抱着今天淘来的东西闪身进了空间。那花瓶被她随手搁在屋角，眼下最让她上心的，是那几枚铜钱和那块“土豆石”。
她舀来一瓢水倒进盆里，先把铜钱仔细洗了一遍。洗去污垢后，铜钱表面虽有磨损，却能清晰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确实是枚有些年头的古钱。
可轮到那块石头时，王玲把表皮的泥土洗干净，露出的仍是灰蒙蒙、黑乎乎的一层，压根看不出是什么玉石，她不由得有些泄气。
旁边的元宝却依旧兴奋，叽叽喳喳道：“这石头灵气真的很足！主人，要不把它切开看看？”
王玲犯了难——她哪来切割的工具？捧着这块石头左看右看，也想不出法子，最后琢磨着：“要不明天去看看有没有卖原石的地方？那种地方应该有切割机，到时候花点钱请人切开瞧瞧。”
王琳本打算第二天带兰花去请陆老爷子掌眼，临了却改了主意——先把那枚铜钱拿去看看再说。
第二天，她照旧摘了些水果去农贸市场售卖。眼看卖得差不多了，陆老爷子果然来了，只是今天他并非独自一人，身边还跟着位穿唐装的老爷子，气度沉稳，看着就非寻常人。
王玲笑着说道：“陆爷爷，您来了。”
陆老爷子摆摆手：“玲丫头，不是说今天有东西让我长长眼？”
“是有东西，”王玲应着，“陆爷爷您稍等，我把这些收拾一下，咱们找个地方细说。”
老爷子却道：“你先忙着，不急。我们两个老家伙在旁边等着，等你把水果卖完再说。”
王玲想了想也行，便又吆喝着招呼起剩下的生意。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水果全卖光了，她收好秤和篮子，背着背篓走到两位老爷子跟前，笑道：“两位爷爷，咱们找个茶楼坐坐吧？”
看她这神秘兮兮的样子，陆老爷子反倒没那么好奇了，跟着她往附近一座茶楼走去。三人要了个包间，刚坐下，陆老爷子就催道：“说吧，你这小丫头，关子卖了半天了。”
王玲这才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昨天那枚铜钱。
陆老爷子扫了一眼，笑道：“你这丫头，还好今天我带了人来。这东西我可看不了，我对这方面完全没什么了解。不过我身边这位老头，可是这行的专家。”
“哦？”王琳眼睛一亮，转向唐装老爷子，“那劳烦这位老爷子帮晚辈长长眼，看看这枚铜钱？”
“一口一个‘老爷子’多生分，”陆老爷子插话道，“你叫他上官爷爷。”
王玲也不扭捏，立刻甜甜地叫了声：“上官爷爷。”
“既然陆爷爷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那就拜托您帮我看看这枚铜钱了。”她说着，把铜钱轻轻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