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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篷船靠岸时,桃花镇的石板路已被夕阳染成暖红色。镇上的老槐树开满了白花,花瓣被风卷着,落在苏清月的水色裙摆上,像撒了把碎雪。她弯腰拾起一片花瓣,夹进白无常的笔记里,正好压在那半块桃花手帕旁边。

“柳绣坊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林风对照着罗盘上的指引,指着不远处挂着“柳记绣庄”木牌的店铺,“你看那窗台上的绣球花,跟你娘笔记里画的一模一样。”

苏清月抬头望去,果然见绣坊的雕花窗台上,摆着两盆开得正盛的绣球,粉紫相间的花瓣挤挤挨挨,花盆边缘还搭着几支未绣完的丝线,红的、绿的、金的,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两人刚走到巷口,就见一个穿青布衫的老妪正往门板上贴“招绣娘”的红纸。老妪头发花白,挽着个利落的发髻,发间插着支牛角簪,左手的指节上布满细密的针痕——那是常年握针留下的印记。

“请问,这里是柳绣坊吗?”苏清月上前一步,声音放得轻柔。

老妪转过身,浑浊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打量片刻,忽然定在苏清月发间的银簪上——那簪子的样式,是极少见的月牙形,簪头还缠着圈细细的红绳。“你们是……”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袖口。

林风从行囊里取出那枚刻着“柳”字的玉佩,递了过去:“我们是来送东西的,这是柳绣娘的信物。”

老妪接过玉佩的手抖得厉害,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刻字,眼眶瞬间红了:“这是……这是我家小姐的贴身玉佩!你们从哪得来的?”

“小姐?”苏清月愣住了,“您不是柳绣娘?”

“我是绣坊的老仆,姓秦。”老妪擦了把眼泪,侧身推开绣坊的门,“快进来坐,这里说话方便。”

绣坊里弥漫着丝线和浆糊的香气,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绣绷,有的绷着未完成的龙凤呈祥,有的绣着半幅山水楼阁,最显眼的是正中央的大绣绷,上面绷着块素白的杭绸,只在角落绣了朵小小的白梅,针脚与苏清月见过的白无常绣品如出一辙。

“这是小姐失踪前正在绣的。”秦嬷嬷指着那朵白梅,声音哽咽,“她说要绣一幅《姐妹图》,左边是她,右边是白无常姑娘,背景就用冰封谷的暖泉……可绣到一半,就被影阁的人带走了。”

苏清月的心猛地一沉:“您知道她被带到哪去了?”

秦嬷嬷摇头,从柜台下取出个落满灰尘的木盒:“那天来的人戴着黑面具,说小姐欠了影阁的债,要带她去‘清账’。小姐临走前把这个塞给我,说‘若有天白无常的后人找来,就把这个给他们,里面有影阁的老巢地图’。”

木盒里装着个绣制的锦囊,锦囊上绣着只衔着柳枝的燕子,拆开锦囊,里面是张用丝线绣成的地图,山川河流都用不同颜色的丝线标注,最中心的位置用金线绣着个“影”字,旁边标注着“断魂崖”。

“断魂崖在极北的苦寒之地。”林风看着地图,眉头紧锁,“我爹的札记里提过,那里是影阁历代首领的埋骨地,机关重重,据说还有‘蚀骨瘴’,活人进去很难出来。”

秦嬷嬷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支银簪——样式竟与苏清月头上的那支一模一样,只是簪头的月牙缺了个角:“这是小姐给白无常姑娘的信物,说‘看到这簪子,就像看到我’。当年她们总说,要像这对簪子一样,永不分离……”

苏清月摸着自己头上的银簪,忽然明白为何母亲临终前总摩挲着簪子发呆——那不仅是信物,更是对故友的牵挂。她从行囊里取出白无常的笔记,翻到画着蒲公英的那页:“您看这个,我娘说,柳绣娘最爱的花其实是蒲公英,说它‘看似柔弱,却能把种子带到天涯海角’。”

秦嬷嬷看着笔记上的蒲公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是呢,小姐总在绣坊后院种满蒲公英,说等风起时,就像无数个小信使,能把她的念想带到冰封谷去……”

说话间,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口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秦嬷嬷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那些未完成的绣品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在诉说着被打断的时光。

“影阁的人这些年总来打探。”秦嬷嬷压低声音,“他们说小姐‘清账’时跑了,可我知道,小姐绝不会跑——她最看重情义,当年为了护着白无常姑娘,宁愿自己替影阁绣密信,怎么可能临阵脱逃?”

林风看着那幅《姐妹图》的绣绷,忽然指着白梅旁边的丝线:“您看这几针银线,是不是有点奇怪?”

秦嬷嬷凑近细看,果然见白梅的枝干里藏着几针极细的银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隐线绣’,是小姐的独门绝技,能在绣品里藏话。”她取来一盏油灯,将绣绷对着灯光,银线在光线下渐渐显露出字迹:“我在断魂崖,速来救——”

最后一个字只绣了一半,显然是被人打断了。

苏清月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是故意把求救信号藏在绣品里的,她知道我们会找来。”

秦嬷嬷突然跪了下来,老泪纵横:“两位小侠,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她这辈子没对不起任何人,却为了朋友扛了太多……”

林风连忙扶起她:“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去断魂崖。就算不为兵库图,只为她们姐妹的情义,也不能让柳绣娘白白受委屈。”

夜深时,秦嬷嬷给他们收拾了两间厢房。苏清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手里紧紧攥着那对银簪。白梅的针脚、蒲公英的种子、未完成的《姐妹图》……这些散落的碎片,正在慢慢拼凑出两位女子跨越生死的情谊。

隔壁房间的林风也没睡,他对着油灯研究那张丝线地图,指尖划过“断魂崖”三个字时,忽然想起母亲札记里的话:“最险的路,往往藏着最珍贵的东西。”或许,那里不仅有柳绣娘,还有更多关于母亲和影阁的秘密。

天快亮时,苏清月被一阵细碎的声响吵醒。她走到窗边,看见秦嬷嬷正在绣坊后院播种,晨光里,老人佝偻的身影在地里播下一把把蒲公英种子,动作虔诚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秦嬷嬷说,等种子发芽了,就把它们的绒毛收集起来,缝进香囊里。”林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暖意,“她说这样,柳绣娘在断魂崖也能闻到家乡的味道。”

苏清月望着那些被埋进土里的种子,忽然觉得,无论是人还是念想,只要根还在,就总有破土而出的一天。就像这桃花镇的春天,总会如约而至;就像那些被影阁掩盖的真相,终有被揭开的时刻。

收拾行囊准备出发时,秦嬷嬷往他们包里塞了许多东西:防潮的油纸、解瘴气的草药、还有两双绣着蒲公英的布鞋。“这鞋轻便,适合走远路。”老人拉着苏清月的手,眼里满是期盼,“找到小姐后,告诉她,绣坊的门永远为她开着,我还等着跟她一起绣完那幅《姐妹图》呢。”

走出桃花镇很远,苏清月回头望去,只见柳绣坊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后院的蒲公英种子在晨风中轻轻摇晃,像无数个白色的小灯笼,正往极北的方向飘去。

她握紧手里的银簪,又看了眼身边的林风,忽然笑了。前路或许依旧艰险,但只要带着这些牵挂和情义走下去,再远的路,也会充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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