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贾敏和黛玉便在荣国府住下。
贾宝玉得知黛玉留下,每日都往贾敏的院子跑,一会儿送些新奇的玩意儿,一会儿又讲些神京的趣事,倒是让沉闷的氛围好了些。
这日,贾宝玉拿着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兴冲冲地跑到黛玉面前:
“妹妹,你看这鹦鹉,会说‘黛玉妹妹安好’,我特意让人从城外买来的!”
黛玉看着鹦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多谢宝哥哥,这鹦鹉真可爱。”
贾宝玉见她笑了,心中欢喜,又道:
“妹妹,我带你去园子里逛逛吧?祖母让人在园子里种了不少海棠花,现在开得正好。”
黛玉刚要答应,就被贾敏叫住:
“玉儿,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出去吹风,等好些了再去。”
贾宝玉有些失望,却也不敢违逆贾敏,只能道:
“那好吧,等妹妹好些了,我再陪你去。”
贾母看着贾宝玉对黛玉这般上心,心中暗暗盘算——宝玉性子虽跳脱,却对黛玉真心实意,若日后能让二人定下婚约,也好让黛玉有个依靠。
只是眼下贾敏和黛玉都中了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日晚膳,贾母看着坐在对面的贾宝玉,笑着道:
“宝玉,你每日都去陪玉儿,可有想过以后要好好照顾她?”
贾宝玉愣了愣,随即点头:
“当然想!玉儿妹妹身子弱,我以后要天天陪着她,不让她受委屈。”
贾政坐在一旁,听到这话,眉头微挑:
“宝玉,照顾人可不是嘴上说说。”
“你如今也不小了,该收收性子,多学些本事,日后才能护住想护的人。”
贾宝玉撇了撇嘴:
“我不想学那些枯燥的东西,我就想陪着妹妹。”
“你!”
贾政刚要再说,就被贾母拦住:
“政儿,宝玉还小,慢慢来就是了。他对玉儿有心,这就够了。”
贾政无奈,只能作罢——宝玉的性子与原着中相差无几,虽少了王夫人的溺爱,却依旧顽劣,反正不会是王府世子,当个富贵闲人。
这日,王太医来复诊,诊完脉后,脸色比之前好了些:
“老夫人,贾大人,林夫人和小姐的病情稳住了,毒素没有再扩散,只是想要彻底清除,还需些时日。”
贾母松了口气:
“能稳住就好,辛苦王太医了。”
贾政却依旧忧心:
“王太医,就没有更快的解毒方法吗?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王太医摇了摇头:
“贾大人,‘勾魂草’的毒本就需要慢慢化解,急不得。除非能找到那赠药的僧道,否则只能按部就班地调理。”
贾政沉默片刻,道:
“我已让人扩大了搜索范围,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二人的下落。”
荣国府的日子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
贾敏和黛玉的毒一日不除,众人就一日不能安心。
而那神秘的僧道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再次出现。
贾宝玉与黛玉的情谊日渐深厚,却也面临着毒素的威胁。
荣国府的梨香院外,海棠花开得正盛,贾宝玉、林黛玉与贾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姐妹围坐在石桌旁,笑声不断。
黛玉手中捧着书卷,却被宝玉递来的糖糕吸引了注意力,元春坐在一旁,正帮黛玉整理散落的发丝,全然没了往日的严厉。
“妹妹,这糖糕是厨房新做的桂花味,你尝尝?”
宝玉将碟子推到黛玉面前,眼神满是讨好。
黛玉咬了一口,清甜的桂花味在口中散开,她笑着点头:
“好吃,多谢宝二哥。”
探春见状,打趣道:
“宝二哥对林妹妹可真上心,连我们这些姐姐都没这待遇呢!”
宝玉脸一红,刚要反驳,元春却开口了:
“你呀,就知道你跟妹妹亲。不过妹妹身子刚好些,少吃点甜的也好。”
她说着,又给黛玉夹了块糕点——如今元春即将出嫁,忙着筹备陪嫁,对宝玉的管教也松了许多,反倒成了黛玉身边最贴心的“开心果”。
迎春性格温和,轻声道:
“姐姐出嫁后,咱们姐妹聚在一起的日子就少了。”
惜春年纪最小,拉着元春的衣袖:
“姐姐,你出嫁后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元春心中一暖,摸了摸惜春的头:
“当然会!”
“等我安顿好了,就回来看你们,还会给你们带好吃的。”
黛玉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的笑意越发柔和——在荣国府的这些日子,是她中毒以来最安心的时光。
与此同时,龙首宫的议事殿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贾政与老端王、甄家老祖、水靖四人围坐在地图旁,正商议着军政事务。
“江南的粮草已陆续运抵神京,边军也已在大同布防,女真大部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
甄家老祖手指点在地图上,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水靖却皱起眉头:
“未必。女真骑兵来去如风,上次撤兵只是权宜之计,说不定还在暗中谋划。”
贾政心中惦记着贾敏和黛玉的毒,走神道:
“我更担心那僧道的下落。他们能悄无声息地给敏妹下毒,定不简单,若与女真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老端王叹了口气:
“派人搜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那二人的踪迹。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防务,僧道之事只能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单膝跪地:
“报!启禀各位大人,女真骑兵再次朝着神京方向移动,预计明日内便可抵达!”
“什么?!”
四人同时起身,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喜——女真主动送上门来,正好可以趁机将其剿灭。
可转瞬之间,惊喜就变成了皱眉。
“不对劲!”
水靖率先反应过来,
“女真上次吃了大亏,为何还敢主动来犯?难道有援兵?”
甄家老祖也点头:
“没错!他们明知咱们有四位大宗师,还有边军支援,却依旧来攻,定有异变!”
贾政脸色沉了下来:
“会不会是那僧道在背后搞鬼?他们若真与女真勾结,说不定给了女真什么厉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