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积分才能兑换药品,一瓶5颗,每颗持续时间一个月)
听到那面碧色镜子报出的读心药价格,张英英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这价格高得令人麻木。
她积分不足,连忙问道:
(可是,我原来的商城不见了,我没办法查看和结算积分。)
镜面那头很快传来回复:
(我即是商城,是更高维度的存在。你原有积分已合并折算。你目前可用积分为:。)
二十三万!距离八十八万还差着整整六十五万多。
张英英感到一阵无力。
她空间里之前囤积的黄金和玉器,在这次升级中已经被吸收一空,只剩下那八个不能动的张家箱子。
舍不得动用家底,她将目光转向那面一直稳定交易、略显朴素的灰色镜子。
沟通请求发出后,很快得到了回应。
张英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直接提出需求:
(我需要一大批黄金和玉器,越多越好!品质不限。作为交换,之后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优惠。)
灰色镜子那边停顿了稍长一段时间,似乎在进行评估和计算。
过了好一会儿,回复才传来:
(可以,但需要至少一周时间。我这边需要安排可靠的人手,前往更远的城市废墟寻找,路途和搜寻都需要时间。)
张英英理解对方所处环境的艰难,一周时间虽然难熬,但并非不能等。
她刚想确认,对方又补充了一条:
(另外,如果你那边能提供燃油,我可以让搜寻队动用更好的交通工具,速度能更快一些。)
张英英听到对方需要燃油,有些无奈。
燃油是严格管控的战略物资,极其稀缺,私人大量弄到非常困难,而且她这边的汽油、柴油品质和未来世界的需求未必匹配。
她不想给对方不切实际的希望,便坦诚相告:
(燃油在我这边也非常难弄,是管制品。而且我这边的东西技术比较落后,油可能不适合你们那边的车。我会尽量想想办法找找看,但你别抱太大希望。)
镜面很快回复:
(明白。我们会自己再想办法,优先搜集你要的黄金玉器。)
结束了沟通,张英英退出空间,门外已经传来二女儿秀棋的喊声:“妈,起床吃饭了。”
她赶紧应了一声,迅速起床洗漱,和家人一起匆匆吃了早饭。
饭后,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宋和平,秀歌吃完早饭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精力。
张英英想着机油的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宋和平:“你认不认识能弄到车油的人?”
宋和平被问得一愣,疑惑地反问:“车油?你要那东西干嘛?咱家又没车。”
张英英便将空间升级后的巨大变化,以及那面新镜子提供的、能兑换读心药但需要天价积分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宋和平如今对这些超乎寻常的事情接受度已经高了很多,毕竟连千丝引都亲身试过了,他听完只是咋舌于那药的价格,倒没太惊讶。
“黑市上或许能淘换到一点,但量肯定不大,而且价格肯定不便宜。”宋和平分析道,“你想靠这个换积分,太难了。”
张英英也知道希望渺茫,但她不想放弃任何可能。“我还是去县城黑市碰碰运气,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弄到黄金玉器的路子,你在家盯着点,特别是留意宋建业那边的动静。”
宋和平点头答应。
张英英回到屋里简单准备了一下便出发去了县城。
走到半道见路上没人找了个草垛挡着自己,仔细乔装了一番将自己涂成一个女版张飞,换上打补丁的旧衣服,用一块深色头巾包住头脸,只露出了粗黑的眉毛和“黑眼圈”。
熟门熟路地来到黑市那片区域,很快锁定了一个靠在墙边、眼神四处逡巡、明显是负责盯梢的人。
这几年她都没有来黑市兑换过物资,看他们这些负责盯梢的人都不如之前那么多了,看来这块县里应该抓的越来越松了。
张英英压低帽檐,走过去,沙哑嗓音对陈四说道:“兄弟,麻烦传个话,我想见见你们管事的老大,有笔大买卖要谈。”
陈四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没有丝毫好奇她古怪的装扮。
他沉吟了一下,没直接拒绝,而是冲旁边一个正在附近溜达的半大孩子招了招手,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孩子也好奇地看了张英英一眼,然后点点头,飞快地跑走了,显然是去报信了。
张英英站在原地等待,表面平静,内心却保持着警惕。
来之前,她早已从空间里兑换了小巧却致命的防身武器。
她不怕对方黑吃黑,若是谈不拢或者对方想动歪心思,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那跑腿的小伙子很快跑回来领着张英英在曲折的巷子里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户看似普通的人家门前。屋里隐约传来谈话声。
小伙子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应声开门,警惕地看了张英英一眼,随后客气地将她引了进去。
堂屋里坐着三个中年男人,气氛有些沉凝。
坐在上首主位的那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也可能更年轻些,一张国字脸,眉宇间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正派之气,不像寻常混迹黑市的人。
他见张英英进来,目光如炬地扫视过来,并未起身,只是沉稳地开口:“这位同志,我姓鲁,道上给面子的叫一声鲁哥。听说你有笔大买卖要找我谈?”
他顿了顿,直接切入正题,“不知你要谈什么?”
张英英稳住心神,用沙哑嗓音,清晰地说道:“鲁哥,我这边有五千斤细粮,两吨粗粮,外加两万件厚实棉衣,不知道鲁哥感不感兴趣?”
这话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坐在鲁哥下首的另外两个男人瞬间变了脸色,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就连一直沉稳的鲁哥,瞳孔也是微微一缩,身体几不可察地前倾了些许。
“五千斤细粮?两吨粗粮?三万件棉衣?”鲁哥旁边一个瘦高个男人忍不住压低声音,急切地对鲁哥道,“大哥,这……这数目太大了,怕不是条子在诈我们?”
鲁哥没有理会手下的质疑,他紧盯着张英英被头巾包裹、只露出一双平静眼睛的脸,声音低沉而带着压迫感:“这位婶子,你这话……可当真?真有这么多?”
张英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有,就看鲁哥你,能不能吃得下了。”
鲁哥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傲然,身体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哼,在这地面上,只要你有货,就没有我鲁哥吃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