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陆尘猛地站起,周身灵力骤然爆发,灵玄中期的威压如潮水般漫过正屋,梁柱上的灰尘簌簌坠落。年轻子弟们惊呼着后退,族老们也纷纷侧目 —— 这股气息,比陆渊巅峰时期还要凝练!
“你……” 陆渊瞳孔骤缩,下意识探出灵识,触及陆尘丹田处那枚紫金元丹时,喉间发紧,“你竟已到灵玄中期?”
陆尘收敛起威压,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三年前我能从秘境活着回来,靠的不是侥幸。李家这次准备充分,有不少灵玄修士,恐怕此次会前来大半。矿脉不能丢,陆家子弟更不能成为诱饵,就由我一人抵挡李家修士,你们带人撤去后山吧。”
二长老捋着胡须,眼神复杂:“尘小子有这份心是好的,可你都说了李家会派来不少的灵玄修士,你一人……”
陆渊盯着儿子那坚毅的脸庞,忽然想起他小时候在老榕树下练拳的模样,那时的少年连淬体境都不稳,如今却已能独当一面。他喉结滚动,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不行,你一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还能分担一部分压力。”
“不行!” 陆尘转身直视父亲,“您留在这里只会分我的心。疏散族人需要有人主持,您和三叔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放肆!” 陆渊拍案而起,灵元后期的威压与陆尘的灵玄气息碰撞,正屋的窗纸瞬间撕裂,“我是你爹,陆家的事没理由让你一个人扛!”
“扛不扛,不是看年纪。” 陆尘迎着父亲的目光,语气却软了几分,“您还记得小时候教我的吗?守家,先要保住家里的人。守不住的话我会走的,但若您和三叔有闪失,守住了矿脉又有何用?”
陆峰在一旁劝道:“大哥,尘儿说得对。咱们留下确实帮不上忙,反倒让他束手束脚。不如信他一次?”
陆渊望着陆尘再一次发出了感慨,他眼底的笃定,那里面有少年人的锐,更有历经生死的稳。他想起陆尘从秘境回来时,衣襟上未干的血迹和眼神里的死寂,原来那些伤痛,早已化作此刻的铠甲,儿子...好像已经长大了。
“好……” 陆渊缓缓坐下,声音沙哑,“矿脉深处有处迷踪阵,是先祖留下的后手。尘儿,你随我去启动它,其他人由你三叔带领去后山避难。”
陆渊起身时,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越的轻响,他带着陆尘穿过灵田深处的密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褪色的符文,每隔三丈便有一盏长明灯,豆大的火光在气流中摇曳,映得两人的影子忽明忽暗。
“到了。” 陆渊在一扇嵌满灵石的石门停下,指尖在石壁上快速点过七个凹槽。随着最后一块灵石亮起,石门缓缓向内滑开,露出里面幽深的石室。
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丈高的石雕,正是陆家那位先祖。雕像底座刻着繁复的阵纹,纹路间积着厚厚的尘埃,却仍能看出隐约流转的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