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大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院方拼尽全力压下,却仍是传得沸沸扬扬。
“苏淋啊,我跟你说……”
擦肩而过的每个学生似乎都在念叨同一个名字。
“事情就是这样。”
欧阳龚非常骄傲得扬起眉头,嘴角的笑意更像是成功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傻子后的欣喜。
蒋屹舟并不关心他是不是傻子。
“所以…他说了什么?”
欧阳龚撇了撇嘴,这人一点都不像他多年的好友,见色忘义。
“我没听到,但是,你最好看紧江寒笙,别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欧阳龚老实回答。
苏淋现在虽然被暂时看押了,但这人邪乎得很。
搞不好憋着大招。
蒋屹舟微点头,算是回应。
眸中划过冷厉。
江寒笙一整天的课,也没有人告诉他,大学还这么累啊。
整个人有种耗费了全部精力,像是行尸走肉的感觉。
刚见到蒋屹舟就忍不住将自己整个人挂到了他的身上。
蒋屹舟会任劳任怨地帮他背书包,然后把自己的小男朋友带回家。
本来累的已经倒头就能睡了,系统一个任务直接给江寒笙干清醒。
[变态怎么能不偷偷干些什么呢?]
[我的衣服~我要闻衣服~]
这骚气的波浪线,江寒笙一点都不想看到。
一个硕大的黄色箭头直指蒋屹舟放在床边的衣服,生怕江寒笙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还特地开了‘布灵布灵’的闪光灯。
浴室内的水声淅沥,看样子蒋屹舟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
江寒笙暂且放下羞耻心,没事,只要没被本人撞见,啥都好说。
[任务时长:5分钟。]
江寒笙嘴角抽了抽,5分钟?
不再犹豫,迅速将床边的衣服扯过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还没出来。
青年的脸轻轻靠着衣服,从远处看来,就像是将整件衣服埋在脸上。
系统拍拍手,深藏功与名。
主人啊,你要是再不争气,以后可不能怪我没帮你了哦~
[倒计时:3分钟。]
江寒笙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第一次做变态,难免紧张。
水声仍然清晰,并且没有停下的趋势,江寒笙逐渐放宽了心。
他就说,不会这么凑巧吧!
江寒笙昏昏欲睡。
下一刻,一片阴影却投在了床上。
靠!
瞌睡立马就醒了。
蒋屹舟看到青年匆匆地向后退,快把自己退到床边了,才堪堪停下。
“那个…你听我解释……”
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蒋屹舟其实并没有多想,在他看来,青年只是很困,然后不小心抱着他的衣服睡着了而已,没有任何的其他意味。
只不过这一解释……
就有些别的意味了。
“我只是觉得你的衣服很香…嗯…特别香……就好奇…闻闻……”
越说声音越小,蒋屹舟暗自笑了笑,表面却是一派沉稳,故作为难:“笙笙,若你实在想要,可以跟我说的,不用躲着……”
蒋屹舟看向躲在床边的青年,眼眸中透着无奈。
江寒笙本来还觉得能救,他这么一说,那股羞耻心就‘腾’地一下冲到了头顶。
红晕染上耳尖,眼睫垂着,遮住慌乱,指尖忍不住抠着床单。
人在尴尬的时候,是真的忍不住想将自己挖个坑埋了。
“不对……你别说了…我没有…想要……”
好了,感觉更不对劲了。
江寒笙索性闭口不言。
再解释下去,就不是闻衣服这么简单了。
“好了,笙笙,我知道。”
眼见青年快把自己缩成蜗牛了,蒋屹舟适可而止。
笙笙今天够累了。
江寒笙把自己裹在毯子里了,空调将脸上的热意降下,腰上的手紧紧拥着他,像是生怕他跑了。
月色席凉,借着朦胧的月光,江寒笙悄悄睁开了眼。
蒋屹舟的眉眼总是带着锐气,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显出沉稳,冲淡了那股锐利。
尽管脑海里没有任何关于那人样貌的记忆,却在陌生的眉眼中,看到熟悉的灵魂。
他果然没猜错,系统跟眼前的人脱不开关系。
黑暗中,江寒笙主动伸出手,轻轻放在了那人的眉间,凉意从指尖传出,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蓝光一瞬消失。
睡梦中,蒋屹舟舒展了眉眼。
“下次,不会不记得你了。”
黑夜,青年的声音认真执着,渐渐消融在月色中。
某处街道。
苏淋扶着墙壁,喘着气,虚弱至极。
他的力量,全部耗尽了。
连从那个男人身上吸取的力量都被榨干的一丝不剩。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不受他影响的人。
那群警察,意志太过坚定了。
他不得不花了点力气出来。
他不能再拖了,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需要尽快获得蒋屹舟的……
“今天运气真不好!”
男人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又输了!”
他踢了踢脚边的易拉罐。
易拉罐轱辘落在了少年的脚边。
男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少年的身上。
即使环境昏暗,他却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少年漂亮的眉眼。
身材窈窕。
只一眼,下腹生起一顿火热。
“小少年,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苏淋厌恶地皱起眉,脸上却挂着笑。
“叔叔,能送我回家吗?”
男人顿时脑袋空白,迫不及待地粘了过去。
不一会儿,漆黑的墙角响起沉重的喘息声,接着就是一阵痛哼……
少年从黑巷走出,脸上带着获得力量后的餍足。
眼底深处,似乎泛着红意。
他们魅魔一族,虽然是靠……获得力量,可别忘了,他们也是邪神大人麾下的一员,天生残暴。
他再怎么虚弱,也不会杀不死这些早就被酒肉掏空身体的赌徒。
b赌场迎来了一个漂亮的少年,这夜,陷入狂欢。
蒋家。
蒋母看着照片里精致的青年,眼神复杂。
“屹舟,非他不可吗?”
蒋轩慰没有丝毫的犹豫。
“非他不可。”
蒋母叹了口气,最后轻柔地点头。
“是个好孩子。”
“他们什么时候来?”
蒋轩慰看向母亲的眉眼,她似乎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
“过年。”
蒋母温和地笑了笑,“过年啊,那我该准备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