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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四月十三,晨光熹微,穿透许都郊野的薄雾,洒落在广袤而规整的屯田之上。

陆渊与华佗一行人的马车,正沿着略显颠簸的土路缓缓前行。

眼前铺展开的,是一幅于乱世中近乎奢侈的、充满生机的农耕长卷。

田畴阡陌纵横,划分如棋局,秩序井然。

远处,司空府直辖的军屯区内,士兵们以营、屯为单位,且耕且守。

动作整齐划一,低沉的号子声撼动原野,仿佛另一支无形的军队在泥土中操演练兵,肃杀之气隐现。

近处的民屯区,则是另一番景象:

老农扶着吱呀作响的木犁,呵斥着瘦骨嶙峋的耕牛奋力向前,犁铧切入土地,翻起湿润而肥沃的泥浪;

青壮们卷起裤腿,赤脚踩入尚带寒意的水田,弯腰弓背,将一株株翠绿的秧苗精准插入泥中。

汗水从额角滑落,无声融入脚下的土地。

尽管劳作艰辛,但与昔日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战乱相比;

能在这受庇护的土地上耕耘,换取一家人的勉强温饱,对许多百姓而言,已是梦中难求的安宁。

村落间鸡犬相闻,几户共用一牛的情形随处可见,透着乱世中抱团取暖的艰辛与质朴。

时至午歇,田官远去,田间紧绷的气氛稍缓。

乡民们三三两两聚于田埂,啃着粗粝的豆饭,低声交谈。

话题总绕不开雨水、秧势,以及那场悬于头顶、决定他们生死的曹袁大战。

偶有执戟军士巡逻经过,所有交谈声便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埋首,待脚步声远,才重新响起那压抑着忧虑与期盼的低语。

孩子们赤脚在土路上奔跑嬉戏,他们的“游戏”是挖寻野菜,或在溪流中摸鱼捉虾——这既是童趣,更是为贫瘠的饭桌添一丝难得的荤腥。

陆渊一行的马车经过一处水田时,恰捕捉到一对父子在劳作间歇的对话。

一个青年汉子一边麻利地插秧,一边对身旁的老父低声道:

“大,曹公的屯田官前日又来清仓了,盘查得比上月还紧。

怕是前线……军粮依旧吃紧。”

老农停下手,直起佝偻的腰,望向远方,浑浊的眼中尽是忧惧:

“缺不缺的,咱这小民哪管得着?

只求曹公能稳住局面……若……若那袁绍真打过来,咱爷们今春这秧苗,就算全白插了,这日子……也到头了。”

沉默片刻,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急切:

“对了,前日里正宣讲的,华神医传下的那《防疫十条》,你可记全了?

条条都是救命的真言!”

青年愣了一下,点头:“记是记了……”

老农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激动而发颤:“那是能救命的东西!

我让小春儿去摘野菜,也按方子上说的,多采些能防病的草药回来备着。

要是……要是当年大疫时,你叔他们能有这么明白的条陈,知道怎么躲灾,说不定……说不定他就不会……”

话未说完,老农已是浊泪纵横,慌忙用粗糙的手背去擦。

那场瘟疫带来的惨痛,显然从未随时光远去。

青年见状,赶忙安慰:“大,别难过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十条我都记牢了,您放心。

如今大家见了老鼠苍蝇蚊子都晓得要扑杀。就是……”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嘟囔:“就是有些条条,做起来忒麻烦。

像喝口水,非得烧开等凉,费柴火不说,上山砍柴也累人……”

老农一听,顿时瞪圆了眼,厉声斥道:“你说啥?再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抽你!

费点柴火算什么?上面不是说了,生水里藏着看不见的‘小魔头’吗?

喝多了是要生大病、死人的!”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恐惧:“你没见过疫情起来是啥样?

整个里、整个亭的人,像被砍倒的庄稼一样成片地死!

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是阎王爷漏了名!”

喘了口气,老农目光投向渺远的北方,仿佛想穿透千山万水,语气沉痛:

“唉……也不知你兄长在军营里,能不能顾得上这些。

那战场上,刀剑无眼,死的人堆成山……若再染上瘟病……”

青年的那点抱怨瞬间消散了。

他默默低下头,手中的秧苗插得更加用力。

父亲的眼泪与嘶哑的告诫,比任何屯田官的号令都更深地凿入了他的心底。

陆渊与华佗静坐于车辕之上,将那对父子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华佗捋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掠过复杂的光芒——

那是对百姓疾苦的深切怜悯,是对防疫意识萌芽的些微欣慰,亦是对这屯田盛景之下民生多艰的无言叹息。

陆渊则沉默不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崩乱的世道中,无论是眼前辛勤耕作的收获;

还是他们竭力推广的防疫知识,都如同狂风暴雨中竭力护住的一星火种,珍贵,却又无比脆弱。

又走了一段,见沿途乡民竟皆能谈及《防疫十条》,甚至对其细节颇有了解,陆渊不由面露欣慰,对身旁的华佗低声道:

“师父,您瞧,师娘与峦儿她们此番防疫宣传,成效着实显着。

连这等乡野村落,妇孺老幼竟都能道出几分要领。

想来,曹司空和夏侯将军怕是没少出力,否则这些条陈岂能如此迅速地被士族重视并下达乡里?”

华佗轻捋长须,目光扫过车外井然有序的田畴与远处隐约可见的坞堡,沉吟道:

“嗯,曹孟德治军理民,素来法度严明。

有此助力,确是百姓之福。

如此,我等也可稍安心绪,加速南行。

待接上你师娘与峦儿,便应速速离去。”

他语速渐缓,眉头微蹙,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阴霾:

“不知为何,为师心下总觉不安,若不尽早抽身,恐生变故……”

陆渊闻言略感诧异:“师父是否多虑了?

曹司空既已默许我等离去,并未遣人追击阻拦,想必……应不会再生事端吧?”

在他想来,曹操既是一代枭雄,当言出有信,且此时正与袁绍对峙,重心应在北境而非他们这小小的医家队伍。

正在驾车的崔林却忽然开口,声音沉稳而冷峻,打破了陆渊的乐观:

“陆兄,华神医所虑,非是无因。

你之才学见识,行事风格,乃至所言之物,皆与常人大异,可谓‘奇货’。

曹孟德雄略滔天,求贤若渴,更兼深谙‘非常之人,必为非常之用’之理。

你在他辖境内行医施药,他或可容你;然若你欲携此‘奇’离去……”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以曹公之性情,只怕未必会轻易放手。

此非臆测,实乃对上位者心态之常理推断。”

陆渊心中一凛。

崔林曾仕官于袁绍麾下,对诸侯心思自有其洞察力。

他与华佗皆作此想,令陆渊不得不正视这个潜在的风险。

三人目光短暂交汇,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声的紧迫感。

无需多言,崔林轻轻挥动马鞭,催动驽马,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得益于马车前插着的那面曹仁所赠的令旗,一路虽不时有曹军巡哨队伍擦肩而过;

却无人上前盘查询问,为他们省去了许多麻烦。

然而那面令旗,此刻却仿佛成了一柄双刃剑——既护佑他们通行,也可能让他们的行踪,在某些人眼中,清晰得无所遁形。

及至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许都北门外。

仰首望去,城楼高耸入云,墙体以夯土筑成,厚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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