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见窗台上新发的毕业照，忽然觉得——反正还有半年才分配，急什么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难以抉择啊！
那更不行！
当学生就得干坏事，当老师又会被整惨，这地方实在待不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为啥不让我在钢铁厂干活，非逼我去更远的纺织厂？
这事儿还真不好明说，总不能直说想 ** 妹支开吧！
一大爷插话道：傻柱，让雨水留在钢铁厂多好。
你跟厂领导熟，听说广播站正缺人呢。
雨水模样端正，嗓音也清亮。”
一大爷您可别添乱。
我就是个做饭的，领导爱吃我做的菜是给我脸，要拿这个去讨人情，我心里过不去！何雨柱挺直腰板，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再说钢铁厂都是糙汉子，活儿又累。
雨水去纺织厂能轻松些。”
这话在理！
大伙儿吃着何雨柱炒的菜，自然要给面子，纷纷点头附和。
何雨水也没再坚持。
纺织厂本就是备选，何况不少同学都在那儿。
反正离毕业还有半年，不急这一时。
饭桌上，一大妈想撮合何雨柱和娄晓娥，被一大爷拦住了。
毕竟娄晓娥原本是跟许大茂相亲的，传出去不好听。
何雨柱倒是不急，他还没想好选谁当媳妇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难选啊！
饭后，何雨柱送娄晓娥出门。
看见她推着的自行车，何雨柱眼睛一亮。
这年头自行车堪比后世的超跑，都是稀罕物件。
汽车太遥远，平时也用不着。
有辆自行车就够威风了。
何雨柱一直惦记老电影里的场景——男主角骑车带着姑娘飞驰，姑娘环着他的腰，情到浓时还把脸贴在他背上。
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汽车固然有它的便利之处，毕竟**确实方便。
但在这个年代，**终究不太现实。
所以，自行车才是最靠谱的选择。
何雨柱虽然不缺钱，但买自行车还差一样东西——工业券。
今年还算好，一年前用的还是商品票，每种商品对应一种票证。
买布要布票，买脸盆要脸盆票，暖壶有暖壶票，就连肥皂也得用肥皂票。
那时候想买点东西，真是难上加难。
这几年经济虽然好转，但市场上依然没什么像样的商品。
即便有，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到，得有票才行。
好消息是，钢铁厂已经发了通知，以后每个月按工资发放配套的工业券。
何雨柱月工资37.5元，能拿到40元的工业券。
他算了算，这样攒五个月，就能凑够买自行车的工业券了。
当然，如果舍得花钱，也可以私下找人换一点。
有了自行车，生活就能丰富不少。
比如看看电影、钓钓鱼，偶尔还能去瞧瞧话剧。
习惯了后世的夜生活，如今一到晚上就得早早休息，何雨柱还真有点不适应。
正因如此，原本不爱看书的他，现在反倒读了不少书。
再加上系统的复制功能，他倒成了半个学问人。
送走娄晓娥，何雨柱溜达着去了北海公园，打算消消食。
从四合院到北海公园，步行也就20分钟，和去厂里上班差不多。
平时吃完晚饭，他都会去那儿转转，跑跑步，坚持锻炼身体。
没人的时候，还会打两趟拳。
四合院所在的南锣鼓巷，巷子东头住着一位老拳师，专攻刚猛的八极拳。
何雨柱请老人家吃了两顿饭，顺便把他的拳术复制了过来。
老人家本是白银中级水准，何雨柱练了半年，加上技能点加持，已经提升到白银高级。
这年头闲暇时间多，除了看书就是练拳，没别的消遣，所以他练得格外勤快。
再加上每天跑步，身体素质自然没得说。
原本何雨柱长相普通，如今却大不一样——身高悄悄长了五厘米，达到一米七八，皮肤也变得细腻光洁，连脸型都慢慢变了样。
正因如此，今天娄晓娥看到他的侧脸，才会觉得惊艳。
不过，何雨柱至今没跟人动过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手到底如何。
有时候他还挺期待，要是能碰上个不长眼的，正好练练手。
许大茂倒是常跟他动手，但以前就不是对手，现在更别提了。
何雨柱纯粹是拿他逗乐子，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一路溜溜达达，何雨柱很快到了北海公园。
这年头公园还不收门票，随便进。
白天有街道的人戴着红袖章巡逻，主要是防破坏和乱扔垃圾。
不过那时候人都挺自觉，再加上垃圾也不多，公园里干净得很。
北海公园是**最古老的皇家园林，关键是保存完好，历经金、元、明、清几朝，几乎没怎么损坏。
何雨柱喜欢来这儿，一是环境好，二是因为上学时曾来玩过。
每次来到北海，何雨柱总能感受到独特的氛围。
他习惯沿着东岸和北岸漫步，不再刻意寻找景点。
走累了便在画舫斋、静心斋或五龙亭小憩，翻翻书页。
今日饭后不宜跑步，他便悠闲地散步，偶尔驻足抛几颗石子，逗弄水中的野鸭与游鱼。
岸边偶有垂钓者，虽街道人员会劝阻，但管理并不严格。
何雨柱始终不忍破坏这片生态，即便空间里备有渔具，也从未在此垂钓。
他计划等买了自行车，就去远处的河流钓鱼。
此刻他不禁怀念起从前的
在静心斋读书时，他的目光总不自觉飘向对面亭子。
前几 ** 发现，有位清丽的姑娘常在此阅读。
夕阳为她勾勒出动人的剪影，自此他便固定来此休憩，只为多看几眼那抹倩影。
有次他特意靠近，发现她在读《悲惨世界》——这正是他读过的书，本以为能找到共同话题，却未得到回应。
今日未见姑娘身影，何雨柱也不觉失落，哼着小调缓步归家。
【走过那条小河...】的旋律伴着他远去的身影。
与此同时，秦淮茹正潜入何雨柱家中。
娄晓娥的出现让她危机感骤增。
虽然两人容貌相当，但娄晓娥更年轻，且受过高等教育，留洋经历赋予她独特气质。
29岁的秦淮茹虽风韵犹存，终究难敌青春优势。
她不甘放弃这张长期饭票，盘算着要给何雨柱些甜头——但必须恰到好处，既要吊住胃口，又不能太过慷慨。
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何雨水。
以往每次矛盾，只要向何雨水哭诉，对方就会替她出头。
届时何雨柱必会带着饭盒和白面来赔罪。
这次，她准备故技重施。
秦淮茹从箱底找出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用布包好，来到何雨柱家。
何雨水正对着镜子梳头，头发还湿漉漉的。
秦姐，你怎么来了？
没啥事，你平时不常在家，今天刚回来，姐特地来看看你！喏，这是去年做的新衣裳。
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穿这个，正好给你带来。”
她解开布包，将衬衫抖开。
快试试看！
何雨水眼眶发热。
秦姐真是太好了，自家都快断炊了还惦记着给她送东西。
这衣裳肯定不能收，但这份心意得领。
两人推让半天，秦淮茹硬要塞给她。
其实秦淮茹心里明镜似的——何雨水绝不会要。
就算真要了也穿不上，自己身材丰腴，这丫头瘦得像豆芽菜。
雨水，姐给你梳个新发型！
好呀！
秦淮茹手巧，院里媳妇们的手艺数她最拔尖。
谁家闺女出嫁都爱找她盘头。
她三下五除二就给何雨水梳了个俏皮发型，衬得小脸愈发标致。
何雨水正美着呢，忽然发现不对劲。
秦淮茹梳着梳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哎呀秦姐，你怎么哭了？
没事...
骗人！眼泪都把衣襟打湿了！是不是我哥欺负你？看我收拾他！
不怪他，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他都半个月没正眼瞧我了。”
镜中的何雨水皱起眉头：秦姐放心，等我哥回来，非让他给你赔不是不可！他最听我的话了。”
千万别提，否则他又该怪我背地里告状了。”
才不会呢！我哥就是嘴硬心软。
院里三位大爷他谁都敢顶，可你见他真害过谁？
你们兄妹都是实诚人，要不我怎爱往你们家跑？许大茂那家子整天缠人，我看着就烦。”
嗯嗯！
听到夸赞，何雨水点头如捣蒜。
这模样要是让何雨柱看见，非得弹她几个脑瓜崩不可。
这丫头平素机灵，功课也好，偏生在秦淮茹跟前就像丢了魂。
见火候到了，秦淮茹起身告辞。
何雨水硬塞给她一小袋白面，略作推辞便收下了。
何雨柱踏进院门时，恰见秦淮茹身影在前院一闪而过。
他心里咯噔一下，料定这寡妇准是去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