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月楼出来,南宫白露和林文轩沿着街道慢慢往东城走。路过一家挂着 “翰墨书铺” 招牌的小店时,林文轩脚步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向往:“白露兄,咱们进去看看吧?这家书铺的古籍还算齐全,我之前来过几次。”
南宫白露笑着点头:“好啊,我陪你进去逛逛。”
两人走进书铺,店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气息。林文轩径直走向里侧的书架,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很快就抽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蹲在角落的矮凳上读了起来,眼神专注,连周围的动静都忽略了。南宫白露在店里转了一圈,随手翻了几本游记,见林文轩看得入迷,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灰布短打的伙计走过来,瞥了眼林文轩手里的书,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公子,您是想买这本书吗?这可是孤本,要两个金币,要是不买,就别一直拿着翻,万一翻坏了,您赔得起吗?”
林文轩手里的动作一顿,脸色瞬间涨红 —— 他确实很喜欢这本书,里面记载了不少姜国的历史典故,可两个金币对他而言不是小数目,够育婴堂的孩子们吃好几天的面食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回书架,摇了摇头:“太贵了,我不买。”
“哼,穷鬼还来逛书铺,怕是想蹭书看免费的吧?” 伙计翻了个白眼,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没钱就别占着位置,耽误我们做生意!”
这话刚落,南宫白露就站起身,缓步走到伙计面前,从怀里掏出两枚金币,“啪” 地甩在伙计胸前:“这书我买了,给我包起来。”
金币落在伙计怀里,沉甸甸的触感让他瞬间变了脸色,连忙谄媚地笑着:“哎!好嘞!公子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包好!” 他手脚麻利地用牛皮纸把书包好,双手递到南宫白露面前。
南宫白露却没接,指了指旁边的林文轩,语气冷淡:“书给他。另外,给我朋友道歉 —— 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伙计脸上的笑容一僵,看了看南宫白露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林文轩,连忙把书送到林文轩手里,弯腰道歉:“这位公子,对不住!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看你这么识时务,这次就饶过你。” 南宫白露淡淡道,“记住,这两天别沾水,不然有你好受的。”
伙计连忙点头应下,心里却满是疑惑 —— 不沾水是什么意思?可他不敢多问,只能恭恭敬敬地送两人出门。直到当天晚上,他突然觉得胸前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皮肤上竟印着两个清晰的金币形状,疼得他直冒冷汗。这时他才想起南宫白露的话,连忙两天滴水未沾,胸口的印记才慢慢消退,疼也缓解了 —— 原来南宫白露刚才甩金币时,悄悄将一丝天地灵气附在了上面,既能惩戒伙计,又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这事除了他们两人,再没人知晓。
出了书铺,林文轩握着手里的书,心里满是感激:“白露兄,谢谢你。这两个金币我现在就还给你,你等我一下,我去取钱袋。” 说着就要转身往家走。
南宫白露连忙拉住他,笑着摆手:“文轩兄,你这就见外了。我本来还在想,等你我分别时该送什么礼物,现在正好,你既然喜欢这本书,就当我送你的临别礼。至于刚才教训那伙计,不过是顺手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林文轩看着手里的书,又看了看南宫白露真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礼物我收下了。以后你要是再来东篱城,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