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的喧嚣与热烈,随着终场哨声的响起,如同潮水般退去。操场上的学生们在兴奋的余韵中,三三两两地议论着返回教室。苏晚作为班主任,维持着秩序,目光看似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在那被几个男生围住、正在擦拭汗水的林砚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便转身,踩着平稳的步伐,率先回到了教师办公室。她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来平复内心那因他球场上的风采而掀起的、不易察觉的波澜。
夏沫则像一只欢快的蝴蝶,第一时间冲到了林砚面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功能性饮料塞进他手里,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崇拜与喜悦:“砚哥哥!你打球的样子太帅了!简直像明星一样!”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仿佛刚才每一个精彩的进球都与她息息相关。
林砚接过饮料,拧开喝了一口,汗水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朝着教学楼走去。夏沫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依旧开心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融入了返回教室的人流。
白天的课程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继续。偶尔有同学还会低声讨论刚才的比赛,投向林砚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佩服。林砚本人却依旧是那副对周遭不甚在意的模样,仿佛刚才在球场上大放异彩的是另一个人。
当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林砚的身影出现在了苏晚租住的公寓楼下。他熟门熟路地上楼,敲门。
苏晚打开门,她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在看到林砚的瞬间,眼神还是柔和了下来。
“老师,”林砚走进门,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外露的、类似于讨要夸奖的意味,虽然表情依旧没什么太大变化,“我今天打球赢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晚脸上,带着点控诉的意味,“而且,还是你擅自给我报的名。”
苏晚被他这少有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姿态逗得心里一软,面上却故意板起脸,一边转身去给他倒水,一边问道:“哦?那你想怎么样?需要什么奖励?”
林砚没有接水杯,而是上前一步,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
“奖励?”他轻笑一声,“那就用你来当奖励吧。”
苏晚的身体微微一僵,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砚已经转过她的身体,低头,准确地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它带着白日里在球场上积蓄的、未曾完全宣泄的精力,带着一种胜利后的兴奋与占有欲,也带着对她“擅自做主”的轻微“惩罚”意味。起初是温柔的触碰,但很快便变得深入而急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苏晚起初还试图维持一丝老师的矜持,但在他炽热而熟悉的气息包裹下,她的抵抗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她闭上眼睛,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开始生涩而真诚地回应。这个吻里,交织着他们对彼此身份的认知、隐秘的恋情,以及此刻纯粹的男女之间的吸引。
窗外的月光悄悄漫进室内,见证着这一室的温情。这个夜晚,如同过去许多个夜晚一样,充满了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与亲昵。
然而,这样的夜晚接连持续了几天。
白天,苏晚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繁重的教学任务和班级管理;晚上,又要承受林砚那似乎永不枯竭的热情和精力。几天下来,即便是再好的粉底,也难以完全掩盖她眼下逐渐明显的青黑色阴影。
在一次课间,办公室里恰好没有其他老师,苏晚趁着给林砚递作业本的机会,飞快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恳求与无奈,低声说道:“林砚……我这几天……都没睡好。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你……你可以等几天再来吗?不然……我的身体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她说这话时,脸颊微红,眼神躲闪,完全没有了平时在讲台上的从容。
林砚看着她确实略显憔悴的脸色,接过作业本,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但他随即又凑近了一些,用气声在她耳边留下了一句带着威胁又暧昧的话:
“好。不过……这是你欠我的。你肯定要还回来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搔刮着苏晚的心尖,让她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再次涌上。
林砚说完,便拿着作业本,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苏晚一个人站在原地,心情复杂,既为即将到来的、可以好好休息的夜晚松了口气,又为那句“要还回来的”而感到一阵隐秘的悸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日子依旧在继续。校园里的玉兰花苞渐渐饱满,预示着春天真正的到来。
又是一个周末,在平淡而又暗流涌动的校园生活后,悄然来临。
七十七和七十八章改了一天,太难了,不好意思今天来迟了,晚上回来我在更新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