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看着楚梦瑶那双开始闪烁着淡蓝色数据流光的眼眸,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已经成功了。
他忍着背后的剧痛和体内真气的亏空,再次往她体内渡入一丝精纯的医仙真气,为她那刚刚“开机”的强大神识,提供了最初的“能源”。
“很好。”叶辰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你的身体,就是这栋大楼最高权限的‘密钥’!你的意志,就是不可违逆的‘指令’!现在,把这些不听话的,被病毒感染的程序,全部给我删掉!”
“删掉……”
楚梦瑶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她闭上眼,再次睁开。
就在她睁开眼的一刹那,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个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那么此刻的她,就是一位君临天下,掌控一切的数字女王!
她那双闪烁着数据流光的眼眸,漠然地扫过全场。
她缓缓抬起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
“指令:重置权限,清除所有冗余数据。”
她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言出法随的魔力,通过无形的网络,瞬间传达到了这栋大楼的每一个角落!
屏幕另一端,正在疯狂敲击键盘,试图夺回控制权的“矩阵”,他的面前,所有的屏幕,在同一时间,全部变成了蓝色!
警报声响彻了他的整个秘密基地!
“警告!检测到未知最高权限指令!”
“警告!‘深网’病毒正在被强制清除!”
“警告!系统底层协议正在被重写!”
“矩阵”惊恐地看着自己屏幕上,那些由他亲手编写的,号称不可能被破解的病毒、木马、后门程序,正在被一股他根本无法理解的,蛮横到了极点的力量,以每秒数万,甚至数十万条的速度,从“天心”主机的最底层代码中,强行删除、格式化!
那根本不是破解!那是碾压!是降维打击!
“不!住手!快住手!”
“矩阵”疯狂地操作着,试图发起反击,但他骇然发现,自己的所有操作,都被彻底锁定!他与“天心”主机的所有链接,都被强行切断!
“天心”主机的全息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冰冷的,带着嘲讽意味的字符,那是楚梦瑶对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回应:
【Illegal access has been denied. Goodbye, mr. thief.】
(非法访问已被拒绝。再见,窃贼先生。)
下一秒,“矩阵”的影像,从屏幕上消失了。
与此同时,零号实验室内。
所有失控的,眼中闪烁着红光的战斗机器人,在同一时间,全部停机。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它们齐刷刷地,重新启动,眼中的红光,变成了代表“友军”的纯净蓝色。
它们整齐划一地调转枪口,对准了彼此,和那些正从实验室门外,源源不断涌入的,嘶吼着的生化怪物。
楚梦瑶那双闪烁着数据流的眼眸,漠然地看着监控画面中,那片如同末日般的混乱景象,红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
“指令:清理模式。”
女王的命令,下达了。
下一秒,整栋天心生物大楼,从人间地狱,变成了一个最高效,最冰冷,也最残酷的屠宰场!
机器人军团,对上了生化怪物军团!
能量炮的光束,粒子刀的寒光,重机枪的火舌,交织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那些让普通员工绝望的,刀枪不入的生化怪物,在这些被楚梦瑶重新赋予了最高战术逻辑的战斗机器人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精准地射杀、切割、绞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由科技对自己失败造物的单方面屠杀!
躲在防爆玻璃后面的汉斯教授,呆呆地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些曾经让他绝望的冰冷造物,此刻正以教科书般完美的战术配合,执行着无情的清理任务。
他激动得老泪纵横,双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控制台前,那个如同神明般掌控着一切的楚梦瑶的方向,用德语喃喃自语:
“神……这是真正的‘科技之神’!我的上帝,我看到了神迹!”
做完这一切,楚梦瑶那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软,眼中闪烁的数据流光也黯淡了下去,整个人向后倒去。
显然,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动用“天心厄体”的力量,对她的精神和身体,都造成了巨大的负荷。
叶辰及时上前一步,将她柔软而冰冷的身体,扶入怀中。
“第一次当‘神’,感觉如何?”叶辰忍着伤痛,在她耳边低声调侃了一句。
楚梦瑶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那股让她感到陌生的,属于人类的温度,第一次,没有推开。
她虚弱地摇了摇头,低声说:“耗能……有点大。”
叶辰笑了笑,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颗补充元气的丹药,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迅速补充着她亏空的精神力。
“干得漂亮。”叶辰赞许道,“现在,帮我找到那个‘矩阵’的真身在哪。游戏还没结束,该我们收网了。”
楚梦瑶点了点头,靠在叶辰怀里,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眼中黯淡的数据流,再次闪亮起来!
整栋大楼,乃至周边数个街区的三维立体结构图,瞬间在她的脑海中展开!无数的数据流飞速闪过,一个散发着异常能量信号的红点,被瞬间锁定!
她睁开眼,抬头看向叶辰,语气无比肯定。
“他想从地下三层的秘密服务器机房,通过排污管道逃走。”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让叶辰都感到惊讶的话。
“根据能量扫描分析,他身上穿着一套个人外骨骼装甲,由记忆金属打造,自带生物力场护盾。护盾的能量循环节点,在他的左肋下方,零点三厘米处,那里是唯一的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