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整个人愣在原地。
江离然直接上楼回了房间，后背紧紧的靠着门板，唇依旧抿着，手指微微攥紧，眸中一片复杂。
直到深夜，江母都没睡着。
然后起身敲了敲江黎川的房门。
“黎川睡了没？妈妈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江黎川将房门打开，江母依旧坐在下午坐过的椅子上。
“刚才，我去问了离然，他说你想要的，是他的女朋友，”说到这里，江母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呢，黎川你很少出家门，更很少跟他人接触，怎么会喜欢上离然的女朋友，这小子也太能胡说八道了。”
听到这话的江黎川却抬头看向她，“他没有说谎。”
江母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须臾，江母开口，“妈妈知道你也喜欢她，但她已经是离然的女朋友了，而且...黎川你已经有十几年没出现在公共视野中了，也没有朋友，若你真的跟她在一起，她问起你的家人朋友，到时候肯定会有流言传出，妈妈不是怕这些流言，是怕你又接受不了，所以......”
江黎川垂了垂眸，“我知道了。”
他不再跟他争就是了。
只是，这可能吗？
江母松了口气，立刻说，“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子，黎川多出去看看，肯定会再找到喜欢的，还有生日礼物，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随便吧。”
除了她，他没有什么想要的。
江母也感受到了他的敷衍，“时间不早了，黎川你早点休息吧，我跟你爸明天还要出差，我也去睡了。”
江黎川点头，江母立刻起身离开。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江黎川将藏在被子里的玩偶拿出，侧脸轻轻贴上去。
期末的到来总会比平时忙碌许多，白烟就连下午放学后的时间也被完全占用，完全没办法给江离然补习。
江离然放学后自然不能再继续呆在学校里，但他又不甘心没跟白烟见面。
于是拿了白烟公寓中的钥匙，直接到她的公寓里等她。
肚子有些饿了。
江离然起身走向她的厨房，厨房非常小，只有一个灶台跟一个小冰箱。
将冰箱打开，只有几份水果跟牛奶。
想给白烟打电话，问问她今晚想吃什么，却又想起她现在正在学校工作，手机一定调了静音。
只好拿着钥匙下楼，打算去买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回来。
江离然前脚刚下楼离开公寓，就有另一人从旁边的拐角处走出。
一双黑色的卫衣，头上戴着帽子，脸上也戴着口罩。
体型与江离然十分相近，若忽略他眸中的神情，光看这双眼睛的话，定会将他与江离然认成一人。
江黎川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照江离然刚才的定位上楼。
来到白烟公寓门前，用钥匙将门打开。
仔细而快速的将房间格局浏览了一遍，然后将几个类似纽扣般的东西贴在各个位置。
客厅墙壁、厨房、卧室以及卫生间。
做完这一切后，江黎川走到白烟的衣橱前，将里面的几个抽屉拉开。
里面存放的都是白烟的贴身衣物。
江黎川的眸子立刻暗了暗，从中间抽出一样再将其他的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