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穿校服。”
“为什么？你不是说她是你们学校的吗？”
“是啊。”
江母又低头看了眼照片，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离然，“她，她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江离然并未忽视她震惊的神情，却依旧点点头。
“你...你...”江母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你之前答应过我让我谈恋爱的。”
“那你怎么能跟女老师谈恋爱！？”江母颇有些激动地说。
“为什么不能？”江离然反问。
“因为...因为...”江母‘因为’了几下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妈，我喜欢她。”
江母没再开口，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待看到他眼中的认真和坚持，江母心中默默叹息一声。
然后将手机放下，“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江离然的唇角立刻勾起一抹笑意，“谢谢妈。”
“不过我警告你，千万别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江母接着说。
“我有分寸的。”
江母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后便对江离然说，“再过两周就是你跟你哥的生日了，我跟你爸明天又要出差，到时候会寄礼物回来，你记得把礼物给你哥。”
听她提到江黎川，江离然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知道了。”
江母却发现了他的异常，“你跟你哥到底怎么了？”
兄弟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但她上次出差回来时就发现他们之间有些不对。
江黎川小时候曾遭受过校园暴力。
那时候的江母江父忙于事业，并没有对他有太多关心，甚至在江黎川提出自己跟同学关系不好，想要转学的请求时也只是安慰他，让他处理好同学关系。
直到江黎川动手将一名学生打到重伤，江母江父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名学生并没有死，却是变成了植物人，终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江母江父虽然解决了这件事情，可江黎川再也不愿与他们交流，也不愿再去上学，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唯一能与他交流的便是江离然。
“没什么。”江离然垂着眸说。
“什么叫没什么？他是你哥哥。”
“我知道。”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在他跟白烟之间进退两难。
一面深深的喜欢着白烟，不想她被任何人觊觎，包括他的哥哥。一面又感谢江黎川为白烟做了那么多，可他也喜欢着白烟。
江离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立场、什么方式去跟他交流。
看着他面上的复杂，江母的眸中闪过思索，“今天晚上我做饭，家里没糖了，你去附近的超市买一袋回来。”
“一定要现在去吗？”他还想跟他的烟烟聊天呢。
“快去快回。”
江离然撅了撅嘴，重新穿鞋后拿着钥匙离开。
江母则从冰箱拿出水果，洗净切好后装在盘子里，然后端着盘子上楼。
停留在江黎川房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抬手敲了敲门。
“黎川，妈妈给你拿了些水果。”
卧室并没有人回答，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接着房门被打开，江黎川从她手中接过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