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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山人”外传:吴研人先生的幽默人生与笔底风云

第一章 雅号横空出——“我佛山人”不是佛山人?

光绪年间的广州街头,要是有人扯着嗓子喊“吴趼人”,大概率只有几个熟稔幕僚圈子的人会回头;可要是慢悠悠吐出“我佛山人”四个字,不管是书坊里的掌柜、茶楼里的茶客,还是穿长衫的穷秀才,保准都能凑过来接话:“哦!是写《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那位先生?”

这就有意思了——吴研人这辈子,跟“佛山”的直接交集其实少得可怜。他祖籍广东佛山南海县,可打小在广州城里长大,后来又揣着半箱书稿闯了上海,临死前都没怎么正经回“老家”住过。偏生他把“我佛山人”这个雅号捂得比自家存折还紧,写文章落款用它,跟朋友写信署它,连给报社投稿都得在笔名后面缀上“即我佛山人”五个小字,生怕别人把他跟“吴趼人”拆成两个人。

有人好奇追问:“先生您既不在佛山长住,为何偏要认这‘佛山人’的身份?”吴研人呷了口功夫茶,慢悠悠答:“你当我是图佛山的陶瓷好?非也。我这是借佛山的‘火气’——你看那佛山铁匠铺,打铁要烧红了铁,写文章也得烧红了心。我若不做‘佛山人’,怎敢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扒得底朝天?”

这话半真半假。早年他跟着父亲在广东各地当幕僚,见多了官场上的弯弯绕——有官员把“孝敬钱”装在茶叶罐里送上门,转头就说“这是家乡特产”;有县太爷断案,看原告穿绸缎就判原告赢,看被告穿粗布就说“你定是刁民”。这些糟心事堵在他心里,像吃了没洗的葡萄,不吐不快。可他本名“吴沃尧”,字“趼人”,“趼”是脚底老茧的意思,暗指自己“跑遍江湖,磨破脚底”,听着就带着股苦哈哈的劲儿,哪有“我佛山人”来得响亮?来得有股子“你敢做,我就敢说”的硬气?

更妙的是,这雅号还帮他躲过不少麻烦。清末文字狱虽没清初那么凶,但“妄议朝政”的罪名也不是闹着玩的。有次他在报上写了篇《论官场贪污之弊》,把某总督的小舅子贪赃枉法的事儿暗戳戳写了进去,那总督气得拍桌子:“查!是谁写的?”手下人查来查去,只查到“我佛山人”这个笔名,问遍佛山的乡绅、文人,都说“没听过这人”。总督没辙,只能骂句“定是哪个穷酸秀才瞎编”,这事就不了了之。后来吴研人跟朋友聊起这事,拍着大腿笑:“你看,多亏了‘我佛山人’这招牌,我这颗脑袋才没搬家!”

久而久之,“我佛山人”成了他的“第二身份”。有人给他送稿费,信封上写“吴趼人先生收”,他能搁在桌上三天不拆;可要是写“我佛山人先生收”,他立马拆开来数钱,还念叨:“还是这名字亲!”连他儿子小时候都问:“爹,人家都叫你‘我佛山人’,那我是不是‘小佛山人’?”他抱着儿子笑:“你呀,先把‘佛山’的‘火’学明白再说——做人得有火气,不能像面团似的任人捏。”

第二章 从“趼人”到作家——磨破的脚底,都成了写作素材

吴研人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折腾”。他二十出头的时候,父亲去世,家里没了进项,他只能揣着几封推荐信,从广州跑到上海讨生活。那时候的上海,是“十里洋场”,有穿西装的洋人,有开洋行的买办,也有像他这样揣着才华找饭吃的穷文人。

他一开始找的活计,是在洋行里当“账房先生”,说白了就是帮洋人算算账、写写中文信件。可他这人天生不是坐办公室的料——洋人让他写“这批货物质量上乘”,他偏要在后面加句“就是价格比隔壁洋行贵三成”;洋人让他催客户付款,他倒好,跟客户说“您要是实在没钱,缓几天也没事”。没干三个月,洋行老板就把他叫到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吴先生,您这性格,适合去写文章,不适合做账。”

丢了工作的吴研人,倒也不慌。他想起自己早年跟着父亲当幕僚时,跑遍了广东的府县,见过的人和事能装满一马车——有农民因为交不起地租,把自家耕牛卖了,转头就去庙里哭;有秀才为了中举,给主考官送了两箱银子,结果还是落榜;还有商人把假药材当真药材卖,害得病号差点丢了命。这些事儿,他都记在小本子上,如今没了活计,倒不如把这些事儿写出来,说不定还能换碗饭吃。

他先给上海的《字林沪报》投稿,笔名就用“趼人”。编辑看他的稿子,写的全是市井里的真事儿,语言又鲜活,不像别的文人那样掉书袋,立马就登了出来。读者看了,都觉得“这写的不就是我身边的事儿吗?”,纷纷写信给报社,让“趼人先生”多写点。

可“趼人”这笔名,总让他觉得缺点啥。有次他在茶馆里听人聊起“我佛山人”的文章,有人说“这先生定是个老学究,不然写不出这么透彻的话”,还有人说“说不定是个退隐的官员,不然怎么知道这么多官场秘闻”。吴研人听着,心里暗笑:“你们都猜错了,我就是个刚丢了工作的穷书生!”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下定决心,把“我佛山人”当成主要笔名——不是为了装腔作势,而是觉得这个名字能让他“放开了写”,不用顾忌别人说“你一个小年轻,懂什么”。

他写的稿子越来越多,题材也越来越广。有写官场的,比如《俏皮话》里,他写个官员“天天拜佛求升官,结果拜错了菩萨,拜成了财神爷”,最后“官没升成,倒贪了不少钱,最后被抓了,还说‘是财神爷让我这么干的’”;有写民间的,比如《海上名妓四大金刚奇书》,虽然名字听起来像风月小说,可里面写的全是妓女的悲惨遭遇——有妓女被鸨母逼着接客,偷偷攒钱想赎身,结果钱被偷走;有妓女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却因为身份悬殊,最后只能跳河自尽。

那时候的上海,文人办报成风,李伯元办的《游戏报》火得不行,吴研人也想办一份自己的报。1901年,他凑了点钱,办了份《汉口日报》,自己当主编,还亲自写社论。可办报这事儿,看着风光,其实苦得很——他每天要写稿子、改稿子、跑印刷厂,有时候忙到后半夜,只能在报社的桌子上趴一会儿。有次他感冒了,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还是坚持写社论,用手写着“今日之中国,如病人膏肓,若不赶紧医治,恐无药可救”,字里行间全是着急。

可惜这报没办多久,就因为没钱倒闭了。吴研人倒也看得开,把报社的桌子椅子卖了,换了几两银子,又回到上海写小说。有人劝他:“你别折腾了,找个稳定的活计多好?”他却笑:“我这‘趼人’的名字,就是磨出来的。脚底磨破了,才能走更远的路;稿子写砸了,才能写出更好的文章。”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开始构思《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他想把自己二十年来看到的、听到的“怪事儿”全写进去,主角就叫“九死一生”,跟他一样,从外地来上海,一路看尽官场的腐败、民间的疾苦、商人的奸诈。为了写这本书,他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每天只吃两顿稀饭,有时候写到激动处,拍着桌子骂,邻居还以为他疯了。有次朋友来看他,见他眼睛红得像兔子,桌上堆着一摞稿子,心疼地说:“你这是拿命在写啊!”他却指着稿子笑:“你看,这些‘怪现状’,要是我不写下来,再过二十年,就没人记得了。我这是在给后人留个‘镜子’,让他们看看,以前的中国是什么样的。”

第三章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清末“吐槽大会”,笑出眼泪又心酸

1903年,《新小说》杂志开始连载《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署名“我佛山人”。谁也没想到,这连载一登,就像往热油里泼了瓢水,整个上海的文人圈、读书界都炸了——有人每天蹲在报馆门口等新刊,有人把连载的稿子剪下来装订成册,还有人拿着稿子跟朋友讨论“这里写的是不是某某官员”。

这本书为啥这么火?因为吴研人写的“怪现状”,全是清末社会的“真实写照”,而且他写得又幽默又尖锐,像把手术刀,把社会的“烂疮”一层层剖开,让你又笑又气,笑完了还得抹把眼泪。

比如书里写个“制台大人”,见了洋人就点头哈腰,跟洋人的翻译说“您要是有事儿,随时来找我,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可见了老百姓,立马就摆起架子,老百姓给他磕头,他连眼皮都不抬。有次一个洋人丢了只狗,制台大人立马派了几十个衙役去搜,找了三天三夜,终于把狗找回来了,还亲自把狗送到洋人的公馆,说“让您受惊了,这狗我已经让人洗干净了”。可老百姓丢了孩子,去衙门报案,衙役却骂“你自己看不好孩子,还好意思来麻烦大人”。吴研人在书里写“九死一生”的感受:“我看着制台大人对狗那么亲热,再想想老百姓的遭遇,心里像堵了块石头,真是哭笑不得。”

还有个情节,写个秀才想中举,到处托关系找门路。有人告诉他,主考官喜欢字画,你送幅好字画过去,肯定能中。秀才听了,花了十两银子买了幅假字画,送给主考官。主考官看了,连连称赞“好画!好画!”,结果放榜的时候,秀才还是落榜了。秀才去找送字画的人算账,那人却说“你傻啊!主考官是喜欢字画,可他更喜欢银子!你只送字画,不送银子,怎么能中?”吴研人写这段的时候,加了句评论:“我活了二十年,才知道中举不是看才华,是看银子。这世道,真是怪得没边了!”

书里的“怪现状”,越写越多,越写越离谱——有商人把假酒当好酒卖,喝死了人,却说是“喝的人身体不好”;有官员把公款当私款用,花天酒地,却说是“为了应酬,没办法”;有地主把农民的土地抢走,却说是“农民自愿卖给我的”。这些事儿,在当时的社会里,不是虚构的,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吴研人把它们写进书里,不是为了“博眼球”,而是为了“叫醒”世人——他在书的序言里写:“我写这些事儿,不是为了让大家笑,是为了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国家变成了什么样。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完!”

可他的幽默,也不是“为了幽默而幽默”,而是藏在讽刺里的。比如写个贪官被抓了,从他家里搜出几十万两银子,贪官却哭着说“这些银子不是我的,是别人放在我这儿的”。狱卒问他“别人为什么要把这么多银子放在你这儿?”贪官说“因为我是清官,别人信任我”。吴研人写“九死一生”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这贪官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算是开眼界了!”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连载了四年,一共写了一百零八回。这本书火了之后,“我佛山人”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有人说他是“清末第一讽刺小说家”,有人说他是“社会的镜子”,还有人说他是“不怕死的文人”。可吴研人自己却说:“我就是个写小说的,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听到的写下来,希望大家能醒醒,别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有次他去茶馆喝茶,有个老头认出他,凑过来说:“先生,您写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我每回都看。看的时候,我又笑又哭——笑那些人的荒唐,哭我们的国家怎么变成这样了。”吴研人听了,眼眶一红,说:“老人家,只要还有人能看懂我的书,还有人能为国家着急,我们的国家就还有救。”

第四章 办报与交友——“我佛山人”的文人江湖,有笑有泪有热血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火了之后,吴研人成了上海文人圈的“香饽饽”——有人请他写稿子,有人请他办报纸,还有人专门来跟他交朋友。其中,跟他关系最好的,要数李伯元。

李伯元比吴研人年长几岁,也是清末着名的小说家,写过《官场现形记》,跟《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并称“清末四大谴责小说”的代表作。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上海的一家茶馆里。李伯元先开口:“久闻‘我佛山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吴研人笑着答:“李先生的《官场现形记》,我也拜读过,写得比我好,我还得向您学习。”

两人一见如故,聊起小说创作,聊起社会现状,越聊越投机。李伯元说:“现在的文人,要么躲在书斋里不闻世事,要么为了钱写些阿谀奉承的文章。像我们这样,敢写真话的,没几个了。”吴研人点头:“是啊,可我们不能停。我们的笔,就是我们的武器。哪怕只能叫醒一个人,也是好的。”

后来,李伯元办《游戏报》,邀请吴研人写专栏。吴研人欣然同意,专栏名字叫《我佛山人笔记》,写的全是上海街头的趣事、怪事。比如有次他写“上海的洋车夫,拉着洋人跑,跑得飞快;拉着中国人跑,却磨磨蹭蹭。问他为什么,他说‘洋人给的钱多’”;还有次他写“上海的戏班子,演的戏全是才子佳人,没一出是讲老百姓的苦。戏子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唱着好听的曲子,可台下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两人还经常一起“逛江湖”——不是逛妓院、赌场,而是逛上海的街头巷尾,听老百姓聊天,收集写作素材。有次他们在码头看到个搬运工,扛着几百斤的货物,走一步喘一口气,可老板还在催“快点!再快点!”。搬运工累得倒下了,老板不仅不心疼,还骂“没用的东西,这点活都干不了”。吴研人看了,气得发抖,李伯元拉着他说:“别冲动,我们把这事儿写下来,让更多人看到。”后来,吴研人把这事儿写进了《我佛山人笔记》,读者看了,纷纷骂老板“没良心”,还有人发起募捐,给那个搬运工送了点钱。

可文人之间,也不是只有“志同道合”,偶尔也会有“小摩擦”。有次,吴研人在专栏里写“有些小说,光写风月之事,不写社会疾苦,纯属浪费笔墨”。有人说他是在影射李伯元的《海天鸿雪记》,因为那本书里有不少风月情节。李伯元看到后,心里有点不舒服,就给吴研人写了封信,说“写风月之事,也未必是浪费笔墨,有时候也能反映社会现状”。吴研人看了信,立马给李伯元回信,说“我不是在说您,是在说那些只写风月、不写真话的人。是我没说清楚,让您误会了,对不起”。两人把话说开了,关系反而更好了。

除了李伯元,吴研人还有个好朋友,叫周桂笙,是个翻译家,翻译过不少外国小说。周桂笙告诉吴研人,外国有很多好小说,比如《福尔摩斯探案集》,写得又惊险又有趣,还能开阔眼界。吴研人听了,很感兴趣,让周桂笙给他翻译几本。看了外国小说后,吴研人深受启发,他说:“外国小说里的侦探,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出凶手;我们中国的小说,也应该多写点‘办实事’的人,少写点‘只会说空话’的文人。”后来,他写了本《中国侦探案》,虽然写得不如外国侦探小说成熟,但也是中国最早的侦探小说之一。

1906年,吴研人自己办了份杂志,叫《月月小说》,这是中国最早的白话小说杂志之一。他在杂志的发刊词里写:“我办这份杂志,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给大家提供一个‘说真话’的地方。不管是小说、诗歌,还是随笔,只要是真话,只要能反映社会现状,我都欢迎。”

《月月小说》创刊后,反响热烈,不少文人都给杂志投稿,比如苏曼殊、包天笑等。吴研人自己也在杂志上连载新小说,比如《恨海》《劫余灰》。《恨海》写的是一对恋人,因为战乱分开,最后阴阳两隔的故事,里面穿插了很多社会现状的描写——有官员趁战乱搜刮民财,有商人趁战乱哄抬物价,有老百姓在战乱中流离失所。这本书虽然是爱情小说,可字里行间全是对社会的不满和对老百姓的同情。

办杂志的日子,虽然辛苦,可吴研人却很开心。他说:“每天能看到这么多好稿子,能跟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为社会发声’,比赚多少钱都强。”可好景不长,1910年,吴研人因为长期劳累,得了重病,只能停办《月月小说》。临死前,他还惦记着杂志,跟朋友说:“等我病好了,我们再把《月月小说》办起来,好不好?”可他最终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同年10月,吴研人在上海去世,年仅四十四岁。

第五章 雅号背后的真性情——“我佛山人”不是“圣人”,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文人

提起“我佛山人”,很多人都会觉得他是个“严肃的文人”,是个“敢于说真话的斗士”。可实际上,吴研人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有自己的小缺点,有自己的小爱好,也有自己的“小烦恼”。

他最大的爱好,是喝功夫茶。不管是在广州还是上海,他走到哪儿,都带着一套茶具。早上起来,先泡一壶茶,慢慢喝,边喝边构思稿子;晚上写累了,也泡一壶茶,边喝边跟朋友聊天。他喝茶叶很讲究,只喝广东的凤凰单丛,说“这茶有股子‘火气’,喝了能让人精神振奋”。有次朋友给他送了罐西湖龙井,他泡了喝,皱着眉头说“这茶太淡了,没味道,还是凤凰单丛好喝”。朋友笑他“太固执”,他却说“我这不是固执,是念旧。就像我用‘我佛山人’这个笔名,用习惯了,就不想换了”。

他还有个“小缺点”,就是爱较真。有次他在报上看到一篇文章,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里的‘九死一生’,就是吴研人自己”。他立马写了篇文章反驳:“‘九死一生’是我虚构的人物,虽然里面有我的影子,但不全是我。要是把小说人物当成作者本人,那岂不是笑话?”还有次,有人说他写小说“太偏激”,“把社会写得太黑暗了”。他又写文章反驳:“我不是偏激,是我看到的社会就是这样。要是我把黑暗写成光明,那才是骗人。我宁愿被人说‘偏激’,也不愿说假话。”

他也有自己的“小烦恼”——缺钱。虽然《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火了,可他赚的稿费并不多。那时候的文人,稿费很低,有时候写一篇稿子,只能换几顿稀饭钱。他在上海租的房子,又小又暗,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有次他跟朋友写信,说“最近稿子写得少,稿费也少,家里快没米了。还好我还有套茶具,能喝口茶,不然真要活不下去了”。可就算再缺钱,他也不愿写“阿谀奉承”的文章。有次一个商人找他,说“你给我写篇文章,夸夸我的商品,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只写真话,不写假话。你的商品好不好,我不知道,就算知道好,我也不会为了钱写文章夸你。”

他对家人也很有感情。他妻子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没读过多少书,可两人感情很好。吴研人在外奔波,妻子就在家里照顾孩子、操持家务。有次他在上海生病了,妻子连夜从广州赶到上海,照顾他。他醒来看见妻子,眼泪都流下来了,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妻子笑着说“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好好写文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他还有个儿子,叫吴念慈,从小就喜欢读书。吴研人经常教儿子写文章,告诉他“写文章要写真话,不能说假话。做人也是一样,要做个正直的人”。

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有次他写了篇文章,骂某个大官贪污腐败,那大官派人来找他,说“你要是再写这样的文章,小心你的小命”。吴研人心里也害怕,毕竟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他想了想,还是继续写文章,只是把骂人的话写得更隐晦了。他跟朋友说“我不是不怕死,可我要是因为害怕就不写了,那我对不起‘我佛山人’这个笔名,对不起那些相信我的读者”。

他去世后,朋友们给他办了个简单的葬礼。来送葬的人很多,有文人,有读者,还有些不认识他的老百姓。有人在他的墓碑上刻了“我佛山人吴研人之墓”几个字,还有人在墓碑前放了一壶凤凰单丛茶,说“先生,您生前爱喝这茶,我们给您送来了”。

后来,有人问周桂笙:“你觉得‘我佛山人’这辈子,值吗?”周桂笙想了想,说:“他这辈子,没赚多少钱,没当过大官,甚至没活过五十岁。可他用‘我佛山人’这个笔名,写下了《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写下了那么多反映社会现状的文章,叫醒了那么多人。他这辈子,值了。”

第六章 “我佛山人”的遗产——百年后的我们,还在看他写的“怪现状”

吴研人去世后,“我佛山人”这个雅号,并没有随着他的离开而被遗忘。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读他的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解他的故事。

民国时期,《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被多次再版,成为当时最受欢迎的小说之一。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专门提到了吴研人,说他的小说“揭发伏藏,显其弊恶,而于时政,严加纠弹,或更扩充,并及风俗”,称赞他是“清末谴责小说的代表作家”。茅盾也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是一部很有价值的小说,它让我们看到了清末社会的真实面貌,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文人的良心。”

新中国成立后,吴研人的小说被收入“中国古典文学名着”系列,成为学生的必读书目之一。很多人在课堂上读《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一次了解到清末的社会现状,第一次知道原来百年前的文人,也像现在的人一样,关心国家,关心老百姓。

现在,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吴研人的小说被搬到了网上,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读他的书。有人在网上留言:“读《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感觉就像在看现在的社会新闻,有些‘怪现状’,居然跟现在一模一样。”还有人说:“‘我佛山人’真是个‘预言家’,他写的那些事儿,现在还在发生。”

其实,吴研人不是“预言家”,他只是个“认真观察生活的人”。他写的“怪现状”,不是某个时代独有的,而是人性的弱点、社会的弊端在不同时代的体现。比如贪污腐败、贫富差距、道德滑坡,这些问题,不仅清末有,现在也有。吴研人的小说,之所以能流传百年,就是因为他写出了“人性的共通之处”,写出了“社会的普遍问题”。

除了小说,吴研人留下的,还有他的“精神”——那就是“敢于说真话,敢于为老百姓发声”的精神。在那个“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时代,吴研人敢于用自己的笔,揭露社会的黑暗,批评官场的腐败,同情老百姓的疾苦。这种精神,在任何时代,都是宝贵的。

现在,我们提起“我佛山人”,不再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清末小说家”,而是把他当成一个“精神符号”——一个提醒我们“要敢于说真话,要关心社会,要同情弱者”的符号。就像他当年用“我佛山人”这个雅号,借佛山的“火气”来“唤醒世人”一样,现在的我们,也应该借他的“精神”,来“唤醒自己”——在面对不公的时候,敢于站出来说话;在看到弱者的时候,敢于伸出援手;在过好自己生活的同时,也别忘了关心这个社会。

有次我去上海,特意去了吴研人当年住过的地方——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我站在街头,想象着一百多年前,吴研人就是在这里,坐在简陋的出租屋里,一笔一笔地写着《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写着“我佛山人”的故事。

突然,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佛山人”,转头一看,是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本《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正在跟朋友说“这本书真好看,‘我佛山人’写得太透彻了”。我笑了——原来,“我佛山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书,他的精神,他的雅号,还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就像他在《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结尾写的那样:“我这二十年的经历,就像一场梦。可我希望,这场梦能早点醒,希望我们的国家能早点好起来。”现在,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们的国家,不再是当年那个积贫积弱、任人宰割的国家了。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有一个叫吴研人的文人,有一个叫“我佛山人”的雅号,曾经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呐喊过,奋斗过。

这,就是“我佛山人”留给我们最宝贵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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