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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战云并未立刻笼罩京城,大同方向的军报还需时日传递。

西山的火器库日夜赶工,将一箱箱崭新的燧发枪和弹药装车,由精锐部队押送着,顶风冒雪驰往边关。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期待,但生活总要继续,尤其是在这年关将至的时节。

这一日,陆仁在处理完又一波紧急公务后,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凋零的树木,忽然没来由地叹了口气。跟随在旁,正小心翼翼整理文书的崔溥敏锐地察觉到了,低声问道:“先生似有心事?”

陆仁揉了揉眉心,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忽然有些想念…夏日里一口清甜的瓜果了。”

他前世虽是工科教授,却也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穿越至此,忙于生存和发展,许多现代社会的寻常享受早已成了奢望。这随口一句感慨,不过是高压下的片刻松弛,却听者有心。

崔溥愣了下,显然没料到“格物大师”陆先生竟会为一口吃食感叹。但他立刻将这视为一个难得的、能为“先生”分忧的机会,绞尽脑汁道:“先生若想,学生或可设法去市集寻访,看有无南方快马运来的…”

“不必了。”陆仁摆摆手,“劳民伤财,得不偿失。”他本是随口一说,但话出口后,一个念头却突然闪过脑海:为什么不能自己种?

玻璃已经有了,水泥也不缺,西山最不缺的就是热能(蜂窝煤窑、冶炼炉的余热可以利用)。温室大棚的原理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想到就做。他立刻召来李振和几位精通营造和农事的工匠,在一处背风向阳的山坡地,划出一小块实验田。他亲自绘制草图:用水泥砌筑矮墙作为基座,上面搭建倾斜的玻璃顶棚以最大限度吸收冬日阳光,内部预设了利用西山余热的热气道和简单的通风口。

“此事不难,关键在于保温和透光。”陆仁解释道,“玻璃透光,水泥保温,再利用工坊余热,或可在这隆冬时节,营造出一方小春夏。”

工匠们虽觉惊奇,但对陆仁已是无条件的信服,立刻依图施工。不过旬日工夫,一座小巧却结构坚实的玻璃暖房便在西山一角立了起来。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顶棚照射进去时,室内温度果然明显高于外界。

陆仁又让人从附近农户家买来一些耐寒的菜籽,又特意寻来的西瓜籽,小心翼翼地栽种进去,每日派人精心照料。

消息很快在西山内部传开。大家都觉得陆大人又弄出了新鲜玩意儿,但寒冬种菜?多数人还是将信将疑。

然而,奇迹就在这怀疑中悄然发生。温暖湿润的环境下,种子很快破土而出,绽出嫩绿的新芽。那几株瓜苗也开始抽出新的藤蔓。隆冬时节,室外一片枯黄,而这小小的玻璃房子内,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意!这近乎“逆天改命”的景象,很快吸引了无数工匠、管事前来围观,啧啧称奇,对陆仁的“格物”之能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日午后,雪后初霁,阳光正好。

谢琦乘着一辆青帷小车,再次来到了西山。自上次“明镜阁”一别,陆仁那番话语和支持,以及他治理下的西山所展现出的磅礴生机与秩序,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她此次前来,名义上是代祖父谢迁致谢(那副老花镜谢阁老用得极好),并想为“蕙质堂”订购一批特制的算学教具,实则心底或许存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探究与期待。

她被引至陆仁日常处理公务的公廨外,却被告知陆大人正在坡地“暖房”处。循着指引走去,远远便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座在冬日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玻璃房子。

走近些,她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一幕:陆仁正挽着袖子,蹲在暖房内,小心地查看着一株已然结出小果的瓜苗,脸上带着一种纯粹而专注的喜悦。他身旁,那个叫崔溥的朝鲜人,正拿着纸笔,飞快地记录着什么,眼神里充满了崇拜。暖房内,绿意盎然,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这…这是…”谢琦檀口微张,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寒冬生绿,这简直如同传说中的仙家法术!

陆仁察觉到有人来,抬起头,见是谢琦,略显意外,随即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谢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谢琦一时忘了来意,指着暖房,声音都有些发颤,“陆大人,这…这是如何做到的?寒冬腊月,竟能…竟能种出瓜菜?”

“无非是利用玻璃透光吸热,水泥蓄温,再辅以人工增温罢了,皆是格物寻常之理。”陆仁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想试试,能否让这严冬,也多几分生机。看来,效果尚可。”

“效果尚可?”谢琦走近几步,感受着从敞开的门洞中涌出的暖湿气息,看着那些鲜嫩的绿叶,甚至那指甲盖大小、毛茸茸的小瓜,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这已远超“奇技淫巧”,这近乎是改变自然规律的伟力!她再次看向陆仁,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有惊叹,有佩服,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这个男人,似乎总能做出超乎她想象的事情。

崔溥在一旁连忙补充,语气激动:“谢小姐,此乃先生妙手!格物之学,竟能巧夺天工至此!学生每日在此记录温度、湿度、光照与作物生长之情状,数据详实,皆是学问啊!”

谢琦看着崔溥那副狂热学徒的模样,再对比他初来时那股酸腐傲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深感陆仁教化之力。

陆仁引着谢琦稍微参观了一下暖房,简单解释了原理。谢琦听得极为认真,不时发问,竟都能切中要害,显是真正思考过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不觉变得融洽自然起来,先前那点针锋相对的意味早已消散。

参观完毕,谢琦才想起正事,说明来意。陆仁自然满口应承,并提议可以派格物学堂的算学先生去“蕙质堂”做些启蒙讲座,谢琦欣喜答应。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送来一封书信,是从大同前线发出的。陆仁拆开快速浏览,眉头微蹙片刻,又缓缓舒展。信中说,援军已至,新式火铳在几次小规模接触战中显示出巨大威力,鞑虏颇为忌惮,虽未大规模退去,但攻势已缓,正在对峙观望。局势暂时稳住,但隐患犹存。

谢琦敏感地察觉到了陆仁神色的细微变化,轻声问:“是边关的消息?情况不好吗?”

“无妨,些许跳梁小丑,已被暂时遏制。”陆仁将信收起,语气恢复平静,“只是提醒我们,安宁的日子,需有足够的力量来守护。”他望向暖房里那抹珍贵的绿色,又看了看身旁的谢琦和崔溥,目光深远:“格物之力,可孕育生机,亦可守护生机。”

谢琦闻言,心中微微一动,看着陆仁在冬日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的侧脸,一时间竟有些出神。这个男子,心中装的不仅是奇巧器物,更是家国天下,黎民百姓。

崔溥更是听得心潮澎湃,只觉得能追随这样的先生,实乃三生有幸。

离了西山,谢琦坐在回程的车中,看着窗外掠过的萧瑟冬景,心中却反复回想着那方温暖的绿色天地,和那个创造奇迹的男人。她忽然对侍女道:“回去后,将《九章算术》找出来,我再看看。”或许,“蕙质堂”将来,不应只局限于诗词歌赋了。

而西山之上,陆仁送走谢琦后,继续忙碌。

他深知,眼前的些许宁静和暖意,如同这玻璃暖房一般,仍需精心守护,方能等到真正的春天到来。

北方的寒流,并未真正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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