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忍者动作花哨,如同体操运动员般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试图优雅地落入阵中!
“刺!”基层军官冷静下令!
下方早已等待多时的七八杆长枪同时猛地向上捅刺!动作整齐划一,毫不留情!
噗噗噗噗!
那忍者还在半空展示他的空中技巧,就被至少七八个枪尖同时捅穿!惨叫声戛然而止,如同一个破麻袋般重重摔落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另一个忍者试图贴地快速滚动,如同陀螺般攻击刀盾兵的下盘!
迎接他的是盾牌底部狠狠地向地面砸击(盾击地板)!以及旁边至少三四杆长枪的同步捅刺!瞬间就被打成了滚地葫芦,然后被补刀戳死。
还有忍者想凭借速度,从盾牌之间那微小的缝隙强钻…
结果被左右两侧的刀盾兵心有灵犀般地猛地将盾牌一合!“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然后被乱枪戳死。
这些忍者单兵格斗技巧或许确实不错,身形也足够灵活柔韧,但在组织严密、配合默契、且专门为了应对散兵游勇和骑兵冲锋而设计的坚实军阵面前,他们的个人武勇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就像一群扑向钢铁熔炉的飞蛾,撞上万吨水压机的鸡蛋!他们的攻击无法撼动盾墙,他们的敏捷在如林的长枪面前毫无意义!
林御甚至在阵中心还有闲心抱着胳膊点评:“啧啧,看看这空翻,这转体,这落地…哦,落地成盒了。这柔韧性,不去街头耍杂技卖艺真是屈才了,一天说不定能赚不少铜板呢,非要想不开来当炮灰…”
张辽则稳坐马上(在阵心指挥),目光如电,不断发出简短的指令,微调着阵型,堵住任何可能出现的微小薄弱点。
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或者看似特别凶悍的忍者侥幸突破枪林,试图制造混乱,都会被他那如同雷霆闪电般精准而致命的长枪瞬间点杀!一枪一个,绝无虚发!
这场看似人数悬殊(五六十 vs 七百多)的战斗,其实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忍者的决死冲锋,在牛家村军队的铁桶阵面前,撞得头破血流,死伤殆尽。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当最后一名试图装死然后突然暴起偷袭的忍者被周围七八个愤怒的士兵用长枪扎成了筛子之后,山谷入口处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士兵们粗重的喘息声。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忍者的尸体,死状各异,但都极其凄惨。而林御这边,除了几个轻伤(主要是被飞镖擦伤或在对方冲锋时被撞倒扭伤),几乎无人阵亡!一场极其漂亮的、近乎零损的防御反击战!
“赢了!我们赢了!”士兵们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士气瞬间高涨到了顶点!之前被一路偷袭、压抑了一路的恶气和恐惧,此刻终于狠狠地、彻底地发泄了出来!
林御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不知不觉又冒出的汗,但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所有人,保持阵型,原地警戒!各队派出小队,清扫战场,补刀!确认没有装死的,小心残余的陷阱!”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阴沟里翻船。
在士兵们小心翼翼地确认周围确实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忍者之后,林御才让部队稍微放松了警戒,但依旧保持着基本的战斗队形。他走到那堵死的巨大洞口前,摸着那冰冷粗糙的石块表面,眉头又皱了起来。
“文远,你说…他们真会这么老实,把自己彻底关死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吗?”林御摸着下巴问道。
张辽毫不犹豫地摇头:“绝无可能。此乃绝地,固守唯有死路一条。影织社狡兔三窟,行事诡谲,必有其他隐秘的出入途径。这巨石,若非诱饵,便是障眼法。”
“英雄所见略同!”林御用力一拍手,“这石头就是个吸引火力的靶子,他们肯定有密道,说不定不止一条。给我搜!把这山谷给我翻个底朝天,尤其是岩壁根、灌木丛深处、水潭边、还有那些看起来特别平整或者特别不自然的石头后面,给我仔细地找。目标是寻找隐藏的密道入口。记住,眼睛放亮一点,手脚轻一点,说不定还有没触发的阴险陷阱!”
数百士兵立刻如同梳子一般,开始仔细而又警惕地梳理这片不算太大的山谷。果然,没过多久,不同方向几乎同时有士兵发出了发现异常的呼喊!
“主公!这边!这边岩壁的藤蔓好像被经常扒拉!”
“村长!这里有个水潭,水边石头有踩踏的痕迹,水下好像有东西!”
“这边!这堆乱石好像能动!”
林御和张辽一一查看,最终将目标锁定在那一处看似普通、但藤蔓有明显经常性摩擦痕迹的岩壁下方。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用长枪拨开厚厚的、几乎垂到地面的藤蔓和茂密的杂草…
一个仅容一人通过、向下延伸的、明显是人工开凿的狭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洞口内部的石阶打磨得甚至有点光滑,显然经常有人行走!洞口旁侧的岩壁上,还有一个伪装得极其巧妙的、筷子粗细的窥孔,从外面几乎无法发现,但从里面却可以清晰地观察外面的情况!
“找到了!就是这儿!”林御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宝藏的大门,“这帮地老鼠,果然挖了后门!”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洞口,内部黑黢黢的,深不见底,一股阴冷潮湿、带着霉味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台阶陡峭狭窄,仅容一人勉强侧身通行。这地形,简直是标准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里面有个高手拿把刀守着,冲进去多少估计都得交代在里面。
“妈的,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林御啐了一口,“这要硬冲,得拿人命去填啊…老子可舍不得。”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来人!去找些半干不湿的柴火来!越多越好!再去弄点那种特别容易冒浓烟、味道还冲的杂草树叶,给我堆到洞口点起来。把烟给我扇进去。咱们今天就来个烟熏耗子洞,我就不信熏不出这帮见不得光的家伙!”
士兵们立刻领命行动起来,很快就在洞口堆起了一个不小的柴堆。点燃后,再加上大量湿柴和散发着强烈刺鼻气味的臭蒿等杂草。浓密的、灰白色的、带着令人作呕气味的烟雾顿时滚滚而起,如同一条恶龙般钻向洞口!
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拿着临时找来的大树叶和盾牌,奋力将烟雾往洞里扇!一边扇还一边憋着笑。
“咳咳!咳咳咳!呕…”没过多久,洞里就隐约传来了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声、干呕声和慌乱的脚步声、以及物品被打翻的声音!显然,里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味道感人的“生化攻击”给搞得欲仙欲死!
“好了,停一下!”林御示意停止扇烟,然后叉着腰,对着洞口得意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所有出路都已被老子堵死了!不想被熏成腊肉,就乖乖自己滚出来投降!我以牛家村村长的人格担保,不杀俘虏!给你们三秒钟考虑!负隅顽抗,就只有变成熏肉的下场!”
洞里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个气急败坏、被呛得连连咳嗽的声音:“…休…休想!有本事…你们进来…决一死战…咳咳…”
“嘿,还嘴硬,看来是烟不够劲儿!”林御乐了,“继续给我熏,加料,把咱们路上踩到的那些沼泽臭泥、还有之前那臭气弹残留的玩意儿,都给我扔进去一起烧,给他们加点风味!”
更浓、更黑、更臭的烟雾被疯狂扇进洞里…这下里面彻底炸锅了,哭爹喊娘声、剧烈咳嗽呕吐声、咒骂声、求饶声响成一片,简直像是开了锅的粥。
终于,一个带着彻底崩溃的哭腔喊道:“别…别熏了!我们投降!我们出来!求求你们了…什么都好说…别再熏了…yue…”
“把武器扔出来,双手抱头,一个一个慢慢出来!敢耍花样,立刻放烟!”林御高声命令,努力憋着笑。
很快,几把破旧的短刀、苦无和几架小巧的弩箭被扔了出来。然后,一个接一个被熏得眼泪鼻涕横流、满脸黑灰、浑身散发着恶臭、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忍者(看起来多是些年轻学徒、伙夫或者文职人员)哆哆嗦嗦地抱着头,从密道里爬了出来,刚呼吸到新鲜空气就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干呕,外面等待的士兵们忍着笑上前将其逐一捆缚。
林御捏着鼻子清点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六个人,都是些小虾米。
“里面还有没有能打的?有没有机关陷阱?说!”林御厉声问道,同时示意士兵准备继续扇烟。
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像是小头目的学徒哭丧着脸,差点跪下:“没…没了!大人!能打的都在外面…死…死了…里面就我们这些打杂的、做饭的、还有几个管账的…通道里没…没机关了…就是有点深,里面还有几个储藏室…求您别再放烟了…”
林御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物理说服(化学攻击)效果显着。“文远,你带一队最精锐的好手,先进去探路,确认安全。其他人,随后跟进!保持警惕,以防有诈!”
张辽领命,精心挑选了二十名身手最好、经验最丰富的刀盾兵,点燃准备好的火把,一手持盾,一手持兵器,率先小心翼翼地进入了那幽深狭窄、仿佛通往地狱的密道。
林御则怀着紧张、期待又有点小兴奋的心情,在外面等待着消息。他知道,影织社的老巢,这座隐藏在山腹中的罪恶巢穴,终于要向他敞开了!里面的“宝贝”到底有什么呢?希望那些金银财宝、武器装备,能对得起他这一路的辛苦、担惊受怕以及…被熏得够呛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