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越跟他接触久了,越是习惯柏云峥的小习惯,对于柏云峥时不时地“出尔反尔”,他始终保持无底线的认可原则。
他现在出门遇到好酒精喷洒器,还会专门买回来,献宝似的给柏云峥递过去。
“这个适合喷手,这个喷管长,适合喷你讨厌的人,这个洒的均匀。还有这个造型奇特,小鸭子的~”
“别往你的手上试,往桌上喷我能看清。”
柏云峥拿纸巾擦他手上的酒精,有些酒精浓度高,容易给他指尖喷破皮,他平时大大咧咧也没在意。
“没关系,掉点皮没感觉,我更新到2.0版本。”
边越还喜欢给他带各种奇怪植物回来,只要是无毒的就给他家柏教授拿回家研究。
“不行,长期破皮,皮肤屏障受损,”
柏云峥说到受损,牵着边越的手,在洗手盆里流动温水冲洗,随后按了泵护手霜,涂在他的手心手背。
“书政送的这些东西还挺好的。”
边越最喜欢柏公主的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覆在自己的掌心上时,边越只觉得书政的产品送的真好!不多余!
“是我好。”
柏云峥替他擦完手,自己再次把手洗干净,按他洗手台原本的酒精免洗手液。
“这个护手霜的醋要吃啊??ˋ????ˊ? ,是我家大宝贝好,我去忙一会儿,你看会儿书,等着我一块休息。”
这两天要加班加点的工作,边越没有继续亲他,打着哈欠往电脑桌旁边赶。
眼见柏云峥在身后跟了过来,边越轻咳一声。
“没事,工作我自己来,我家大宝贝每天都干脑力活,很辛苦。”
“越宝,再推辞我可就真走了。”
“柏教授,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早点干完,我们干点体力活。”
边越拉住柏云峥的手腕,挑了挑眉,对着柏云峥眨了下右眼坏笑。
“去休息吧,这些我来。”柏云峥接过他的电脑,给他放假。
“没事加习惯了,不加还浑身难受,你说书政是自愿的是什么意思。”
边越好奇的问,柏公主居然会主动表达对感情的看法,一般他不关注这些。
“因为你关心书政,所以我才想告诉你,别太担心,柏煜关不住他,失去书政他无法承受,书政要是来硬的,十个柏煜也关不住他。”
“那现在出不来是事实啊。”
边越想书政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又失联了很久,自己“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广的,书政又不是被包了的金丝雀能圈养。
“当一个人自愿被囚禁,囚笼对他来说还是囚笼吗?”
柏云峥意味深长的看了边越一眼,似乎在笑感情里的聪明人,也有愚笨的时候。
“真会玩。”边越摊了摊手。
……
陆书政跟边越打完电话,在卧室里半靠着床头,看财经杂志。
最迟晚上十点进门的人,今天十点零五都没有进来。
合上杂志,陆书政去柏煜的办公区找人,没寻到,上下这么多间卧室,他不知道在哪能找到柏煜。
他想拿手机打电话给柏煜,发现没有信号。
想找管家问问,也没有通讯手段,他挨个敲一楼客房的门。
又沿着旋转扶梯上了二楼,还是没有找到柏煜,随即是别墅的第三层,依旧的没有回响。
倒是一楼的房间涌出来了很多佣人,揉着眼睛问楼上的陆书政有没有什么吩咐?
陆书政问柏煜在哪,下人们也说不知道家主的行踪,是家主的隐私。
要是手机有信号,好歹能知道他在哪啊。
“没事了。”陆书政问完整天绕着他服务的佣人管家们,干脆让他们早些去休息。
走到三楼发现内部装了部电梯,他按了电梯回到一楼,没有继续往上找,柏煜那么大个人跟藏起来了似的。
回到卧室,陆书政一推门发现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上个月生病咳嗽,他的脸色总时好时坏,像没有休息太好一样,嘴唇的血色都变成了樱花瓣的浅色。
陆书政经过三个月,总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超负荷,或者是又气到他。
可越这样说话少一些,柏煜越是谨慎的跟走钢索的猫一样,一点风吹草动就炸毛。
“柏煜,你到哪去了?”
陆书政上床掀开被子,被柏煜搂紧在怀中。
“在家休息了一会儿,忘记了时间。”
柏煜吃了两颗胃药,客卧沙发里坐了一阵,等过了最疼的那一阵,才起身洗漱完回到主卧。
“我这样联系不到你,很不方便,能不能让我正常出行,用正常有信号的手机,……”
陆书政还没说完,已经被柏煜中途打断。
“不行。你去哪我会陪着你,哪里不正常?正常信号的手机你用于通知我:你走了。”
脖间不意外留下柏煜的热吻,自从关到这大地方,柏煜好像总是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他年轻精力好,往往一周下来地方都不带重样的,可是今天陆书政觉得很不方便,不打算让他几炮给打发掉。
“小狗!”
陆书政惩罚似的,用力拍了下柏煜的肩,听到久违的称呼,柏煜似乎开心了许多,真停下亲吻,只不间断时不时啄一下陆书政的脸颊。
“坏狗狗!我不能打电话给你真的很不方便,我在家玩到好玩的也都只能让管家发你,我的分享欲要消失了。我想你的时候给你打不了电话,我的公司又这么久不去,员工以为我是关系户了!不工作无所事事,我的睡眠现在有些混乱,你知道吗?”
“哥哥,不要再说你要离开我,我的心快要碎掉了。”
柏煜说话时表情冷漠得让陆书政生气,但他的小狗生病了,陆书政觉得有点鼻酸。
“是不是我对你不好,你总是没安全感,小狗。”
“你上次还说,”柏煜沉默了一会儿,把下巴侧搁在陆书政的肩窝,沉闷的说道:“还说我不是你的小狗。”
“可我摸你,你不许我摸,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的小狗不让主人摸?”
陆书政啼笑皆非,都多少天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不会一直在生闷气吧。
“哪里不让你摸,我只是扭了下脸,没说不让碰,可你就不动了,还那样说。”
“我给你煮碗面去,你一边吃一边说。”
陆书政贴近他的腹部的手摸到一片冰凉,似乎掌心下的器官还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