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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誉再次见到顾非真时,又见死人。

顾非真猪场一行后,本打算次日换个温和的方式再审瞿昙岩,结果去了才知其已在牢中中毒而亡。

大案关键罪犯被灭口,县令等几个主要官吏理应马上到场。

可日上三竿,仵作验尸结束了,县丞还迟迟未到,派人去催,竟说死了。

县令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都是今年考评要完蛋。

顾非真感觉县丞之死与此案有关,马上同县尉、仵作前去查看,连苏千誉也被叫到县丞家中。

县丞六十多岁,处理公务向来干脆利索,然性格内向,颇为清高,说话过于直率,时常让人听了不舒服,多年以来从未升迁。

他的宅邸不大,清静整洁,夫人死得早,无妾室,女儿外嫁不常回家,平日里只有一个老仆作伴、使唤。

老仆在差役前来催促时,才知主子根本没去衙门,后在书房找到。

见主子一脸痛苦狰狞的倒在桌椅旁,眼睛耸出,口唇破裂出血,两耳肿胀,腹部膨胀如怀胎四月,老仆连惊带吓加悲痛自责,整个人瘫软在地,老泪纵横。

仵作根据尸体的僵硬与瘢痕程度,判断死亡时间为亥时末。

对于顾飞真提出的,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未发现自家主子出事的质疑,老仆做了合理解释:

县丞一直有挑灯夜读或写诗词文章的习惯,不忍老仆陪夜,准许早睡。书房、卧室并不是每日都打扫。昨晚戌时初,看到县丞进入书房后,老仆收拾好厨房,也回了自己屋子休息。今早醒来后,没有看到县丞的影子,以为去了府衙,没做深究。

“二位官家请看。”仵作拿着三样东西,走到顾非真与县尉面前,“这是散在桌上的砒霜小药包,里面剩下一点。这半杯茶水是县丞桌上的,小的用银针试过,有毒。结合县丞死亡的表相,小的认为应是喝了有砒霜的茶水而亡。”

“还真是他干的。”县尉拿着一张信纸,反复看了几回,满脸不敢置信的递给顾非真。

顾非真接过信纸,上面写的认罪书。

县丞说:自己就是与瞿昙岩合作的那个人,那名跟踪顾非真与苏千誉的男人,是他雇用的江湖杀手,为防其与瞿昙岩被抓供出自己,才灭口。

杀人手法非常简单,在饭菜中下毒即可。

至于为何坑害顾飞真,非仇非怨,而是自己想借此升官。

瞿昙岩承诺,事成之后,帮他在圣人面前美言。

侯小娘子当晚就被杀了扔到深山,难以寻觅。

县尉长长吐舒了口气,一副尘埃落定的松弛,“侯尚书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好交代呀。既然在老君山被带走,那就先派人去老君山搜寻。”

“县丞年过花甲,在位数十年。久不晋升,年轻时不为所动,怎的老了,突然改主意了?日日与县丞共事的各位,皆说他严正公瑾,不喜深交,谈笑风生也极少。

如此脾性的他,怎和司天台的瞿昙岩深交起来?各位可曾听他提起或看到,与瞿昙岩往来?”顾非真冷冷说着,去桌案与书架,找出县丞往日写的诗词,与认罪书的笔迹比对。

县尉与其他几个府衙的人,均面面相觑的摇了摇头。

老仆道:“老奴也没有。我家主子除了去府衙当值,闲暇时深居简出,鲜少有人来家中做客。”

县尉听出话外之音,神情凝重道:“掌院认为是他杀?”

顾非真将认罪书交与苏千誉,自己则走到桌案前,盯着桌上的东西,缓缓道:“笔迹暂无异样。但你们不觉得,他交代了前因后果,却独独省略了最重要的经过吗?”

苏千誉认真读完认罪书,直率的接道:

“不错。县丞如何在饭菜中下毒?厨子与负责送饭的人,毫无察觉吗?瞿昙岩为何一定要县丞来配合?单单是防止几个作案人被抓后供出实情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人已经杀了,能否查出真相尚未可知。他何必急于自杀呢?有府衙任职的便利,销毁证据并不难。莫非忙活了一圈,突然良心发现?我是万万不信的。这封信看起来,更像是给大家一个结案的理由。”

“这……一个没完又来一个。”县尉又变得愁容满面,胸口憋闷,想告病还家。

屋内几人面对着一连串的疑问,哑口无言。

“少了一支笔。”顾非真打破安静,指着摆在桌上,只挂了三支毛笔的笔挂。

县尉仍沉浸在丢官罢职的哀怨幻想中,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道:“或许本就只有三只。”

“不。这三支笔的笔头很干净,未沾染半点墨水,不是县丞写认罪书用的那只笔。”顾非真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周围的地面。

苏千誉忙去他处查找。

老仆走近桌案,只一眼便悲戚道:“是少了一支!是我家主子最喜欢、最常用的竹丝茅龙笔!”

可屋内并未找到。

“畏罪自杀,却藏匿或销毁写字的毛笔?说不通。”顾非真这话是说与县尉听的。

随即,他开始在尸体身上翻找,检查衣袍内是否携带。

县尉耷拉着脑袋,“知道了。有疑点,不结案。还要麻烦顾掌院多多帮衬。”

苏千誉到县尉旁,柔柔一笑,低声道:“凶手被灭口,说明背后之人乱了阵脚。他做得越多,露出的痕迹越多。我觉得这案子一定能破。换谁来,都不如您与县令一手经办的可靠。我一区区小民都懂的道理,圣人自然深明,大案、要案定会体恤下属,宽仁相待。您安心。”

这是县尉今日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借你吉言。”他挺起腰杆,重拾信心,眼中冒出希望的光,转头见顾非真仍蹲在尸体旁,便道:“掌院可是发现了什么?”

顾非真没有回应,而是向仵作要来手套戴上,捏开县丞的嘴,取了一点木屑,放在手巾上。

几人凑过去看,除了木屑呈深紫色,再看不出其他。

县尉不得其解,道:“嘴里为何有木屑呀?难道县丞有啃木头的习惯?或是毒发时疼痛难忍,随口咬了木头,减少痛感?”

“有一种病,叫异食癖,喜欢咬东西,但不会吞下去。我医馆曾接待过这类病人。多发于孩童时期。后天可治好。先天伴终生。患者常会食欲不振、味觉减退、肝脾肿大、头发稀松干枯。”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县丞浓密乌黑的头发。

老仆开口道:“主子常年戴着假发。他说官位考核,脱发太重会遭到扣分,被人耻笑,有辱斯文。饮食上,主子比较挑剔,与这位娘子说的类似。”

顾非真将县丞宽衣解带,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又穿上。

众人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苏千誉正要问,忽见他起身,吩咐仵作:“身上无毛笔。立刻将县丞带回衙门,再行查验吧。”

仵作忙应下,叫来两个差役,与自己一起抬走尸体。

“无缺失与损坏啊。”县尉亲自将屋内所有木材制造的器具,都检查了一遍。

“你漏了毛笔。”顾非真取下笔挂上的毛笔,将笔杆顶部送到县尉眼前。

县尉惊奇道:“有轻微咬痕。丢失的那支咬痕一定更多,里面该不会藏着要紧的东西吧?”

顾非真不置可否,反问老仆:“县丞近日有头晕目眩,心胸绞痛,呕吐腹泻,四肢乏力的症状吗?”

老仆坚定道:“近一个月从未有过。”

顾非真点头道:“县丞为急性砒霜中毒,最慢半个时辰内必死,多数毒发更快。假定老仆所言属实。进书房时,仍一切正常。那么饭菜无毒,否则早有不适。从他杀的角度试想,一个外人如何进入书房后,将毒投放?”

县尉听的有点糊涂,“不是说了茶水有毒吗?”

顾非真再问:“县丞每晚都要喝茶吗?”

老仆道:“不一定。主子更喜欢喝早茶。他曾说夜晚喝茶,影响睡眠,会影响第二日处理公务。”

“谋杀者皆盼万无一失。凶手怎能确认县丞定会喝茶呢?”顾非真指着那有毒茶杯道:

“水会干枯消失,砒霜则不会。它会附着在杯子上。快速致死的用量,平摊薄薄一层,可盖住人的大半掌心。倒在小杯茶水中应较浓。

若真是喝茶中毒,嘴唇触碰的那一侧茶杯边沿,会有微量毒物残留。老鼠耐受力比人弱,比人摄入少,亦有明显反应。马上找只活的老鼠,让它只舔舐杯的边沿试试。”

县尉立刻遣人试验,大家耐心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老鼠也没有死。

县尉道出结论:

“凶手是在县丞死后,向茶水里加入毒药,做自杀伪装。凶手忽视了人死不会喝茶这一细节。茶杯作伪。最可能的杀人凶器就是那支失踪的毛笔了。

凶手应该对县丞的日常习惯颇为了解,且能潜入书房,将毒填充进毛笔,或用备好的替换掉。县丞家中人少。只要会点功夫,趁其不在家,支开老仆即可。”

聊到此处,老仆也听明白了,主动道:“无人来访。老奴天天出去买菜。”

县尉了然点点头,对顾非真拱手作揖,道:

“多亏了顾掌院揭露。制作好的毛笔,拆卸重装费时费力,一不小心容易被发现。买个新的做旧,补充咬痕方便点。

当下,我欲先从毛笔的买卖上调查,找到近日购买竹丝茅龙笔的仔细盘问。有了结果,会及时告知。本官先行告辞。”

接着,冲苏千誉会心一笑,扭头指着老仆厉色道:“你。查清前,行凶最为便利,嫌疑最大。不要乱走动。老实在呆着。”

老仆吓得一哆嗦,连忙答应,道不敢。

送走县尉,苏千誉与顾非真也未停留。

二人走在坊间的街头,阳光洒落,不觉热意。

苏千誉神色分外严肃,“此案牵扯比初时预计要广。瞿昙岩被捕不到三日遭毒手,替罪羊亦找好,背后之人反应何其迅速。有人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顾非真淡淡道:“怕他们报复你?”

苏千誉翻了个白眼,道:“怕有何用。我进退两难。您那么强势精明,能饶了我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顾非真凤眼微眯,摊开手掌,指尖画图,道:“县丞胸口没有卐字符。跟踪我们的人,与瞿昙岩胸口皆有。”

苏千誉吃惊,“佛教的图?与佛教有关?”

顾非真分辨道:

“佛教的是右旋,意为吉祥之所集。佛教认为它是释迦牟尼胸部所现的瑞相,唐玄奘将其译作德,用作万德吉祥。

这个是左旋,为西域古老教派,或小众教派常用,意为坚定不移、坚固不变、永生长。现在万佛归一,大多为右旋。哪怕是瞿昙岩所在的婆罗门教,亦为右旋。能用左旋的不常见。”

苏千誉一脸学到了的样子,醍醐灌顶道:“如此明显、重要的线索,县令、县尉、仵作几个主要负责此案的人,皆不提。您怀疑监视咱们的人就在他们之中,要私下查探?”

顾非真对苏千誉抛去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道:“许多县令、县尉没有专业的验尸技术,只能将仵作的汇报,作为佐证。县丞嘴里的木屑并不隐蔽。仵作他一定能看到,却只字不提。嫌疑最大。”

苏千誉叹惋道:“若三次杀人皆他作为,他一定时刻戒备。证据可能已被销毁。一时半会是抓不到把柄了。”

顾非真锁眉道:“卐字符是一个突破口。”

苏千誉沉吟片刻,眼中一亮,兴冲冲道:

“还记得面馆的婆婆吗?那日傍晚,她便来到我医馆看病。常医师给她做了瘤子切除,需要留住观察几日。

既然她的儿子与儿媳加入了必达教,我就把这符文给她看看。届时,我会用委婉的方式去询问。或许他们能给出点线索呢。

毕竟不同宗教的信徒之间,时常为了争夺市场与宣传自己的教义而频频竞争。对手总归是了解对手的。说不定他们见过呢。也好替您节省些时间、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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