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黄风在巡捕司挂上捕快腰牌不过三五日,一桩骇人听闻的案子便打破了东城清晨的宁静。

这日天刚蒙蒙亮,五更鼓歇,负责清理东城“安乐坊”一带夜香的老粪夫张老汉,像往常一样推着粪车,挨家挨户地掏取马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秽物气味,天色未明,视线模糊,他只能借着微光机械地劳作。当他将粪勺探入一户人家墙角的公用粪窖时,感觉舀到了什么沉甸甸、圆滚滚的东西。他以为是哪家丢弃的烂冬瓜,费力地捞上来,就着渐亮的天光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颗双目圆睁、面色青紫的人头!

“啊——!” 张老汉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粪勺脱手,连滚带爬地弃了粪车,一路跌跌撞撞冲向巡捕司衙门,裤脚沾满污秽也浑然不觉。

人命关天,尤其还是这等恶性案件。韩守备闻报,脸色凝重,立刻点了负责安乐坊治安的青虎都头,命他限期破案。青虎不敢怠慢,当即唤上黄风,带着一队精干捕快,火速赶往现场。

案发地点,安乐坊深处一条僻静巷弄的角落粪窖旁,早已被先到的差役封锁。空气中混杂着臭味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粪车歪在一旁,那颗被捞起的人头已被暂时放置在一块干净的门板上,用白布半遮着,周围聚拢了一些胆大看热闹的民众,议论纷纷,面露惊恐。

青虎指挥手下驱散闲人,维持秩序。黄风则已蹲下身,神色平静地揭开了遮盖人头的白布。他并非第一次见生死,但如此情景仍让他眉头微蹙。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扭曲,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颈部断口参差不齐,并非利刃一刀所致,皮肉外翻,沾满污物。

“叔,您看……”青虎在一旁,压低声音。他虽勇武,但查案细致并非所长,此刻全指望黄风。

黄风没有答话,目光如炬,仔细审视着人头。他示意旁边的仵作递过清水和布巾,亲自小心翼翼地清理断口处的污秽。他的动作专注而沉稳,仿佛周围令人作呕的气味都不存在。

“颈部并非被利刃快速斩断,”黄风缓缓开口,声音冷静,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看这创口,皮肉撕裂,颈椎骨断裂处有多次砍斫的痕迹,深浅不一。凶器……绝非刀剑,更像是某种沉重、但刃口并不十分锋利的劈砍类器具,比如……柴刀,或者厚重的屠刀。”

他轻轻拨开死者散乱的头发,在耳后发现了一小片粘附的、并非粪窖中的暗绿色苔藓。“发现人头之处,并非第一现场。”黄风断言,“这苔藓,潮湿背阴的墙角或废弃水沟边常见。凶手是在别处杀人分尸,然后将头颅抛于此地,意图混淆视听,借污秽掩盖气味和线索。”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环境。巷子狭窄,地面是夯土,因前夜微雨,有些泥泞。“青虎,派人以此粪窖为中心,向外辐射搜寻,尤其注意那些偏僻、潮湿、可能有类似苔藓的角落、废弃房屋或者水沟。尸体其他部分,尤其是躯干,目标不小,凶手不可能远距离搬运,定然藏在附近!”

青虎对黄风的判断深信不疑,立刻下令:“都听见了?按黄捕快说的,三人一组,给我仔细搜!墙角、沟渠、废屋,一个都不能放过!”

们应声而动。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就在距离粪窖百步之外的一个废弃宅院后墙的狗洞里,发现了被破草席包裹、塞在里面的无头尸身。环境潮湿,墙根生满了暗绿色的苔藓,与人头耳后发现的一般无二。

黄风再次上前勘察尸体。躯干上的衣物被剥除,仅剩贴身小衣,身上并无其他明显伤痕,确认了主要死因就是斩首。他再次仔细检查颈部的断口,与头颅上的痕迹相互印证。

“凶器……重量不轻,刃厚背宽,但开刃角度较大,不算锋利。连续多次劈砍才断首,说明凶手力气或许不小,但用的并非专业屠刀或刑具,更像是……日常干重活用的家伙。”黄风沉吟道,“看这创面纹理,凶器刃口可能还带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独特的磨损或缺损。”

他将自己的判断详细告知青虎:“凶手熟悉安乐坊环境,能轻易找到废弃宅院和粪窖抛尸。杀人动机不明,但处理尸体方式仓促且缺乏技巧,不像是惯犯。重点排查本坊及邻近区域内,近日失踪的、符合死者特征的壮年男子,以及……拥有符合描述的重型劈砍工具,且工具近期有异常使用或损坏的人。”

青虎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对这位叔叔更是佩服。他立刻安排下去,一部分人根据黄风对死者面容、体态的描绘,绘制图像,排查失踪人口;另一部分人,则重点走访铁匠铺、木工作坊以及所有可能使用重型柴刀、砍骨刀等工具的店铺和人家,暗中查访是否有符合黄风描述特征的凶器,以及其主人的近况。

们效率颇高,尤其是有了明确方向之后。不过两日,线索便聚焦在安乐坊内一家‘孙氏肉铺’上。有邻舍反映,肉铺老板孙屠户几日未开门,而其平日用来劈砍骨头的厚背砍刀,似乎前几日崩了个小口子,孙屠户还念叨过要找铁匠修补。更重要的是,经过辨认,死者疑似是孙屠户的一位远房表亲,近日曾来投奔他。

青虎与黄风立刻带人赶往孙氏肉铺。铺门紧闭,敲门无人应答。强行破门而入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面而来。铺内陈设凌乱,后院的屠宰区域地面虽经清洗,但在黄风锐利的目光下,仍在砖缝和墙角发现了一些难以彻底清除的、疑似喷溅状的血迹。

然而,他们并未找到孙屠户,也没有发现那把关键的厚背砍刀。根据黄风的指示,捕快们在后院柴堆下,翻出了一把被草草掩埋的砍刀。刀身厚重,刃口处果然有一个明显的细小崩缺,与黄风根据尸体创面推断的凶器特征高度吻合!

“凶器找到了!”青虎精神一振,“立刻全城搜捕孙屠户!”

然而,黄风凝视着那把刀,眉头紧锁:“刀是孙屠户的刀,但这伤口……不像孙屠户的手法。他一个几十年老屠户,闭着眼睛也不该砍成这样。”

带着这个疑问,青虎和黄风加紧了走访。邻里反映,孙屠户平日虽脾气躁了些,但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与那表亲虽不算亲近,也无甚深仇大恨。更重要的是,约在男尸被发现的前两日,有人看见孙屠户带着他那个刚成年不久的儿子,背着包袱匆匆出城去了,说是回老家探亲,但神色间确有几分仓惶。

“带着儿子跑了?” 青虎浓眉紧锁,“这分明是畏罪潜逃!”

黄风却沉吟道:“未必全然是畏罪。若孙屠户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人后独自潜逃岂不更方便?为何要带上儿子?而且,那男尸颈部的伤口……我总觉得不对劲。”

尽管心存疑虑,追捕行动刻不容缓。韩守备下令,由青虎带队,黄风为辅,率一队精干捕快,根据线索出城追缉孙屠户父子。根据城门守军提供的模糊方向和沿途零星打听,他们一路追寻,方向直指城西那片连绵险峻的狮驼岭。

进入狮驼岭地界,山势渐陡,林木葱郁,人烟稀少。追踪变得困难起来。终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坳里,他们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草木凌乱,地上有拖拽的血迹。循着血迹深入,在一簇灌木后,他们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孙屠户。

他浑身是血,身上有多处刀伤,深可见骨,那件靛蓝色短褂更是被鲜血浸透,破损不堪。他随身携带的包袱散落一旁,里面除了一些干粮和散碎银两,并无他物。

“孙屠户!” 青虎上前,检查他的伤势,发现已是回天乏术。

孙屠户勉强睁开眼,看到官差服饰,眼中先是恐惧,待看到青虎和黄风并非那伙强人,才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气若游丝地开口:“官……官爷……我……我认罪……人是我杀的……都,都是我干的……求你们,别……别找我儿子……”

黄风蹲下身,目光如炬,沉声道:“孙屠户,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替你儿子顶罪吗?那男尸颈上的伤口,根本不是你这个老屠户的手法!”

孙屠户浑身一震,浑浊的眼中流出泪水,知道再也瞒不住了,断断续续地道出了真相:

原来,那男尸确是他的远房表亲,近日来投奔。问题出在信仰上,孙屠户儿子是新近信佛的,但那表亲却笃信道教。那表亲来访期间,不知怎地与孙屠户的儿子因佛道优劣争执起来,言辞激烈。他儿子年轻气盛,争执中失手,竟用重物击打表亲后脑,致其死亡。

“我……我回来时,满屋子血……那孽障……他,他怕极了……” 孙屠户咳着血,“他说……他不想抵命……就……就拿了我的砍刀……想……想分尸抛掉……可他哪会这个……砍得……一塌糊涂……”

孙屠户老泪纵横:“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就,就帮着他,连夜将表亲的头颅扔进粪窖,躯干塞进狗洞……”

于是,他匆忙收拾,带着儿子想逃往外地避祸。却没想,在这狮驼岭遇上了一伙凶悍的强人,要绑了他们索要赎金。孙屠户仗着有把力气和屠刀,奋力反抗,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身负重伤,他儿子则被那些强人掳走,奔山里去了。

“官爷……我……我罪有应得……求求你们……救我儿子……他……他被抓上狮驼岭了……那伙强人……凶得很……”孙屠户用尽最后力气抓住青虎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随即头一歪,气绝身亡。

真相终于大白。一桩凶案,起因竟是年轻气盛的争执与恐惧,以及一个父亲绝望的包庇,最终酿成惨剧。

青虎与黄风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孙屠户父子虽是凶手,但如今一死一掳,案件似乎了结,却又牵扯出了更大的麻烦——那伙胆敢在都城附近绑票伤人的强人,以及他们盘踞的,连官府都一时奈何不得的狮驼岭!

狮驼岭山麓,孙屠户的尸身尚未完全冰冷,他临终的哀求犹在耳边。青虎与黄风深知,凭借他们这十几名捕快,想要强闯狮驼岭匪巢救人剿匪,无异于以卵击石。那伙强人盘踞多年,地势险要,官府几次围剿都未能竟全功,绝非一朝一夕可破。

无奈之下,青虎只能命人收敛了孙屠户的尸首,带着那把作为关键物证的厚背砍刀,以及孙屠户临终的口供,返回了东城巡捕司。

衙门正堂内,韩守备仔细聆听了青虎与黄风的禀报,从粪窖人头到废弃宅院的躯干,从黄风对伤口的精准判断到锁定凶器、追查至狮驼岭,以及孙屠户临终吐露的真相。整个过程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虽然真凶——孙屠户之子尚未归案,但案件本身已然告破。

“好!好啊!”韩守备抚掌称赞,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由于青虎将本次破案的关键功劳归在了黄风身上,守备不由得多看了黄风几眼,“此案离奇诡异,又牵扯抛尸混淆视听,本以为要费些周章,没想到不到三日便水落石出!青虎都头调度有方,黄捕快更是观察入微,推理如神!本官定会为二位向司里请功!”

他顿了顿,看向舆图上标记的狮驼岭区域,语气转为凝重:“至于那狮驼岭的强人……确是心腹之患。只是他们倚仗山势,巢穴隐秘,大军难以展开,还需从长计议。孙屠户之子身陷匪窝,是生是死尚且难料,此事急不得。眼下案件既已明晰,便先以此结案上报吧。”

“是,大人。”青虎与黄风齐声应道。

正当二人准备告退时,韩守备似乎想起了什么,像是随口一提,又带着几分感慨地说道:“说起来,这案子起因,竟是那孙家小子与人争执所致。如今这世道,年轻人心火旺,一点就着,尤其是牵扯到那些虚无缥缈的教义之争,更是容易走极端。”

他摇了摇头,声音压低了些:“你们大约也听说了,近来城里有些不太平。金虹寺的佛爷们和城外三清观的那些道士,为了争什么‘正统’,抢什么信众,明里暗里没少较劲。前几日还在西市为了一个什么‘祈福法会’的场地差点动了手,幸亏我们的人及时赶到弹压了下去。唉,这佛道之争,由来已久,如今怕是愈演愈烈了。只盼别闹出什么大乱子才好。”

韩守备这番话,本是官场老吏对时局的一句寻常感慨,意在提醒手下人留意可能影响治安的苗头。但听在黄风耳中,却如同一声惊雷!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陆沉周若雪全文阅读至强龙尊叶辰萧初然霸总追婚:夫人,哪里跑!海边别墅的神秘男子重生蜜恋:墨少宠妻超级甜谍战:我当恶霸能爆奖励!快穿之我的潇洒人生爽炸了!绝色妖精横行影视世界最强末日系统舰娘改造,提督去宪兵队忏悔吧为保研,我盗墓贼身份曝光了!我的手下个个都是人才知青重生想消遥,扣个军婚被锁死AKM:和队长恋爱后,我一打三0幻梦0影踪0行异界快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人死神之鬼差综影视之作精在线崩剧情一卦千金:玄学主播资产过亿杂货铺通古今:我养的王爷登基了梦幻香江综影视之美色撩人快穿精灵梦叶罗丽空间:天才炼丹师,帝尊百般娇宠家族旁系分支修仙指南天道葫芦果然,人杀多了,就有经验了崩坏:守梦的无想者冷战三年,她提离婚他却红了眼惊!军医带药房和军火库穿越了三国经销商八零重生,逆袭老太脚踹伥鬼儿女修仙界第一干饭人民间短故事集灵泉空间:劝寡母分家后养大弟妹惊悚直播:黏人病娇邪神来敲门军婚:嫁最强兵王,我一胎双宝亿万宠婚:帝少的影后甜妻崽崽三岁半,全皇朝跪求她登基末世废土拾荒:我有田有牛有山庄镜头里的单身舞步陆爷,夫人她马甲捂不住了!综影视之主角又在打乱剧情综影视之小小的姥子灵魂互换之别样人生快穿:宠夫日常都市妖藏:诡医生穿越种田:逃荒路上有空间盛宠七七惊!暴露盛世美颜后被病娇强制了
书河书屋搜藏榜:锦鲤弃妇:大吉大利,今日和离电霸厨娘小俏媳之带着全家致富穿越之农家老四失业后,我从位面交易开始致富绑定交换系统后,上交国家当首富阴阳秘术之鬼瞳重生后,将军嫂嫂想娶我你想抄家,问过我公主媳妇了吗?三国经销商迷局密说他爱上了土包子女生斗罗:开局教皇祭天穿越废物世子,开局申请发配边疆快穿:炮灰男配要翻身【娱乐圈】脸蛋天才是怎样炼成的末日穿六零的快乐生活戏仙记穿成反派儿子的亲女儿?开局融合巅峰雷阿伦,我单骑救主咸鱼被迫在修仙界搞内卷希腊神话:诸神宠儿四合院:万岁军退伍,掌权保卫处豪门弃妇被迫走红了全是孽缘男主绝嗣?她靠系统母凭子贵!那片天空那片云反派心尖黑月光假太监:皇后请排队,我是真忙不过来啊!年少情深:阎少的撩人甜妻不好追创世穷神揽青华鬼灭:我的哥哥是上弦和初始剑士是六眼,也是火红眼天剑之剑回到最初,我说我喜欢你小小夫君殇祭茅山道士传奇2在柯南世界里柯学开挂望川忘川她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我气运!纵横诸天:我能无限许愿!醉哑公子他偏要以下犯上死神之鬼差开局死亡缠绕,库里跟我学灌篮镜灵世界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路了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六零年代恣意活着凡人仙木佛魔两面开局死胎祖巫,炼化煞气惊鸿钧契约教授,他的小青梅藏不住了星空灵魂列车嫌我恋爱脑?三个道侣追着宠九荒长生录西装暴徒,南哥不断给我送福利!我的道果只能我自己种雾屿方程式银河魅魔?你说我嘛?满级黑客穿书后,校草跪求组队偏宠!冰山首长赖上我转生约战之我成了小六?快穿:救赎阴鸷大佬反被娇养了凡剑砺途三鞭打碎大圣梦,灵官我是老实人天榜!宝录溯溟纪国安谍影:苍穹无眠四合院:我在四合院有个家快穿之送葬师织天录月光鉴四合院:开局被看瓜,气死贾张氏说好的废柴,怎么一剑诛仙了伪造帝王心你疯批病娇,我恋爱脑,超配的!我都修仙了,你让我下乡?我的道侣是系统分配的快穿,我的百样人生失控的交易恋人疯批大佬,竟然为爱做替身!穿成傻子嫁摄政王,毒亿点怎么了重生之我在三角洲卖导弹小智与传说宝可梦的新冒险之旅凤弑九天:女帝的逆袭之路顾忘西川在威士忌组里寻找卧底是不是搞错开局带着黑金级修为在妖神记飙戏叶罗丽之引蓝蝶斩神:双号在手,拿捏斩神不是吧!我的顾客全是提瓦特大佬师尊,你拿的是炮灰剧本凰啼北国:公主重生弃婚覆江山七零娇妻,兵哥的掌心宠穿越成为农家子,看我耕读传家凤舞凰歌快穿之这届白莲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