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看着桌上散落的图纸，有些好奇拿起一张想要看看，就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接着整个人被直接踹飞了出去。
杨老快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图纸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指腹小心翼翼摸了摸，眼神痴迷：“差点弄脏了我的宝贝，乖，我把你藏起来就好了。”
转头恶狠狠瞪着摔懵逼的人，呵斥道：“没点规矩的东西，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东西嘛，谁让你动的。”
“再碰下意识，我折了你的手。”
陈平看着他眼里的戾气，丝毫不怀疑有下一次的话，自己的手还能不能保住。
眼神不由得带上几分惊恐，这哪里是科研人员，这分明就是个疯子，谁会对一张图纸露出那种眼神。
这种祖宗要是请京都去，那一个不高兴研究所都能炸了，他们到时候被毙了都可能，不能惹，这就是个疯子不能惹。
谭城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眼皮跳了跳，心彻底沉了下去，明白这人绝对不能带去京都，不然他们的脑袋别想要了。
这种烫手山芋，还是留在第一区吧。
看了眼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开口道：“林政委，我有点不舒服，咱们还是早点出去吧，别打扰灯塔同志画图了。”
林政委扫了眼，语气温和道：“那好吧，我带你们出去，让“灯塔”同志忙自己的事，改天有空再来聊聊也成。”
不了，他们再也不来了，这就是个疯子带回去干什么，科研能力强也不能带回去，大不了就是从第一区弄图纸就是了。
也比带个疯子回去强。
三人走出研究所，谭城，陈平眼神还有些恍惚，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挖人的念头是彻底没了。
林政委见他们受刺激不轻，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关心道：“两位还好嘛，他一直就是这个性子，以前不是不想让人出来，实在是……哎。”
“之前那么多人指责我们第一区占着人不放，我们也是一肚子委屈啊，有些话让我们咋说，总不能说人是疯子吧。”
“科研能力强就成，脾气古怪一点我们忍着，可其他人不理解，非要上门来见人，你们算是第一波见到的人。”
谭城喉结滚动了下，有些狐疑：“他一直就这个样子嘛，那科研怎么做，没法跟其他人合作的话那不是效率很慢嘛。”
林政委一本正经忽悠：“奥，也不是一直这样，偶尔还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时候就他自己手搓零部件也一样的。”
“就是熬夜多一点，你看那黑眼圈多重，都是熬出来的。”
“……明白了，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你们第一区百般藏灯塔的行踪，不让他人前露面，这确实是不太合适。”
“哎对吧，我们也很为难的。”
谭城人看到了，该做的事也做完了，自然不想在这里继续耗着：“这几天多谢林政委招待，我们想明天回去了。”
林政委真诚道：“这么快就走啊，不多待两天嘛，咱们过几天还有坦克实测，你们可以参加一下看看。”
“不，不用了，测试你们自己做吧，我们就不参与了，早点回去还有其他事要忙。”
“嗯，那好吧，以后有空随时来玩。”
“好的，多谢。”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腿受伤的走了，多少是带着几分仓惶的，上次无人机的阴影还在，他们才不想留下来。
谭城回到西城后，立马去找了领导，汇报清楚在第一区的情况，表情不免带上几分痛苦。
“领导，事情就是这样，那灯塔绝对不能招揽，那就是个疯子啊，还是个杀伤力强的疯子，那么大岁数了一脚就把人踹飞了。”
“哪天要是疯病犯了，弄出来一些炸弹，直接把我们送去见列祖列宗，那才叫要命啊，您说是不是。”
“谭城，你确定见到了灯塔，这听你说的就是个疯子，一个疯子怎么可能那么厉害，研发的东西超过西方国家。”
谭城语气认真道：“我非常确定，而且我怀疑第一区在吹嘘，那无人机根本没那么厉害，我们是亲自进林子里测试的。”
“差点死在里面，那无人机就在头顶上飞都没搜寻到，可见这搜寻能力多差劲，我们喊也没用，那就是个很鸡肋的东西。”
“至于地震报出来的死亡人数，一定是救援及时，才能救出来这么多人，跟无人机没有任何关系。”
“机器就是机器，哪里有人好用呢。”
领导沉默了很久，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看了眼脸色憔悴，一副被折磨样子的人，挥挥手：“这次你辛苦了，给你放三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别想那么多，就是人在第一区也没事，人拉拢不了，东西能拿到手也一样的。”
“嗯，那我回去了领导。”
谭城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康慕华，两人看了眼对方，齐齐别开脸错身走了。
叩叩叩～～～
“进来！”
康慕华进去后，恭敬道：“领导，谭主任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这次去见了灯塔，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劝说不顺利，那他是不是有机会了，两人都在竞争，谁能做成这件事肯定更得领导信任。
“奥，他在第一区的时候差点死了，这受到惊吓脸色自然不太好，哎，没想到灯塔是个老头子，还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康慕华闻言一头雾水：“领导，我没明白您的意思，这灯塔不是个年轻人嘛，没听说过是疯子啊。”
“就算是科研压力大，也不至于疯吧，前几天广播里还在说地震的事，也是灯塔研发的无人机立功了，没提到过他疯的事。”
难道是被人针对，精神崩溃了？
领导叹了一口气，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你也不用去了，我怕你去了跟谭城一样，灯塔就让他留在第一区吧。”
“疯子的话不能带京都去，不然他弄炸药炸了研究所，我们都要吃花生米，对疯子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小心谨慎点比较好。”
康慕华：“……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