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下次早点来，季少来不来不一定，但我们家炒饭管够！”
后面的阿姨举着手机：“给我打包三份！我孙女昨天吃了说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十倍！再要两瓶冰镇酸奶！”
江小七点头，又拿起一口锅，倒油、下蛋、放米饭，动作一气呵成。
旁边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有人端着碗蹲在路边吃，有人边吃边聊：
“这炒饭确实香，难怪季少都来吃。”
“我听说老板跟季少是朋友，说不定以后能经常在这儿偶遇呢！”
江小七听见，没接话，只是嘴角勾了勾——
什么朋友，不过是孩子爹地而已。
——
江海高级别墅区，季少渊的别墅里，厨房一片“兵荒马乱”。
季少渊撸着袖子，白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泛红的手腕——
刚才洗米的时候洒了一地，蹲下去擦的时候蹭到了灰尘。
他捏着手机，屏幕上是“蒸米饭比例”的教程，手指划来划去：“一杯米放一杯半水……一杯米是多少？”
他拿起量杯，往电饭煲里倒米，倒多了，又舀出来一些，结果洒了一地。
黑球从客厅跑进来，凑过去舔地上的米，季少渊赶紧把它赶出去：“别捣乱！”
客厅里，四宝坐在沙发上，作业本摊在面前，早就写完了。
江晏宸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厨房的方向笑：“爹地连米都倒不好，还想做红烧肉？”
江晏安靠在抱枕上，手里拿着个小药瓶（恶作剧药丸，没毒，只会让人打喷嚏）：
“别这么说，爹地已经很努力了。不过……要是再学不会，我们真得考虑换个爹地了。”
江晏晚抱着玩偶，晃着腿：“不要换爹地！爹地会给晚晚买草莓蛋糕！爹地加油！”
江晏歌推了推眼镜，拿出平板，搜索“红烧肉简易做法”，走到厨房门口：
“爹地，这个菜谱步骤少，你看这个。”
季少渊接过平板，凑过去看，屏幕上写着“五花肉焯水后炒糖色，
加酱油、料酒、冰糖，加水没过肉，炖四十分钟”。
他点头：“好，就按这个来。”
他拿出五花肉，放进锅里焯水，结果忘了盖盖子，水花溅出来，烫到了手。
他赶紧冲凉水，手背上红了一小块。
“爹地！你没事吧？”江晏晚跑进来，拉着他的手看。
季少渊摇头：“没事，小伤。”
江晏宸凑过来：“爹地，你是不是没做过饭啊？我妈咪做饭从来不会烫到手。”
季少渊无奈：“以前没做过，这不是为了你们妈咪嘛。”
江晏安走进来，递给他一块创可贴：“贴上吧，别感染了。炒糖色的时候要小火，不然会糊。”
季少渊接过创可贴贴上，点头：“知道了，谢谢晏安。”
他按照菜谱，倒糖、开火，等着糖融化。结果火开太大，糖瞬间糊了，发黑发苦。
江晏宸捏着鼻子：“爹地！糊了！好臭啊！”
季少渊赶紧关火，看着锅里黑乎乎的糖，皱着眉：“怎么会糊？菜谱上没说火要这么小啊。”
江晏歌又递过平板：“上面写了‘小火慢炒’，爹地你没看见。”
季少渊尴尬地咳嗽一声：“刚才没注意……重新来。”
他倒掉糊糖，重新放糖，开小火，慢慢炒。这次糖融化得刚好，呈琥珀色。
他赶紧把焯好水的五花肉倒进去，翻炒均匀。
“哇！爹地成功了！”江晏晚拍手。
季少渊松了口气，加酱油、料酒、冰糖，再加水，盖上锅盖，定好计时器。
接下来是炒青菜。他拿出青菜，洗的时候又洒了一地水。
切菜的时候，菜刀没拿稳，差点切到手，只是把青菜切得长短不一。
江晏宸在旁边吐槽：“爹地，你切的青菜比我的积木还乱。”
季少渊没理他，倒油、下青菜，大火快炒。结果盐放多了，尝了一口，咸得皱眉。
“爹地，太咸了！”江晏安尝了一口，赶紧吐出来。
季少渊叹气：“那怎么办？”
江晏歌想了想：“加点糖，能中和一下咸味。”
季少渊赶紧加糖，又炒了炒，再尝一口，还是有点咸，但比刚才好点了。
最后是蒸鱼。
他从冰箱里拿出鲈鱼，刮鱼鳞的时候手忙脚乱，鱼鳞溅得到处都是。
挖鱼鳃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鱼胆，胆汁流在鱼肉上，发苦。
“爹地，鱼胆破了！”江晏宸喊。
季少渊愣了：“鱼胆破了怎么办？”
江晏安：“用白酒擦一下，能去苦味。”
季少渊赶紧找白酒，倒在纸巾上，擦鱼肉上的胆汁。
折腾了半天，终于把鱼放进盘子里，加姜片、葱段，放进蒸锅。
四十分钟后，红烧肉炖好了。
季少渊打开锅盖，香气飘出来，卖相还不错，就是有点焦边。
他把红烧肉盛出来，摆进盘子里，又把炒青菜、蒸鱼端上桌。
四宝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的菜：红烧肉焦边，青菜长短不一，蒸鱼有点歪。
江晏宸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嗯……还行，就是有点甜。”
江晏晚尝了一口青菜：“有点咸，不过比刚才好。”
江晏安尝了口鱼：“苦味没了，还挺鲜。”
江晏歌点头：“爹地第一次做饭，已经很不错了。”
季少渊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吃，心里松了口气：
“你们觉得好吃就好。等你们妈咪回来，我再做一次，肯定比这次好。”
江晏宸笑：“爹地，你要是想追妈咪，还得再练练厨艺。不然妈咪吃惯了外婆做的饭，不会喜欢你做的。”
季少渊点头：“知道了，以后我多练。你们有时间也教教我，好不好？”
四宝齐声：“好！”
十点多时，门铃响了。
季少渊眼睛一亮：“肯定是你们妈咪回来了！”
他赶紧跑去开门，果然看见江小七和张桂云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没卖完的食材和空饭盒。
江小七看见他，挑眉：“这么快就做好饭了？没把厨房烧了？”
季少渊挠挠头：“没有，就是有点乱……你们快进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