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开远的暮春，小龙潭遗址的煤层在阳光下泛着深褐色，风掠过标为“c8化石区”的缓坡，将地下1400万年的开远古猿痕迹，藏进湿润的煤层夹层里。林晚站在缓坡旁的临时勘探道上，聚灵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比蝴蝶古猿牙齿更原始的灵气——没有齿面的细腻，却带着颌骨特有的厚重，像是远古雨林里的生命气息，裹在骨骼的纹路中，百万年未散。
“根据蝴蝶古猿牙齿的‘开远有颌’线索和开远古猿遗址考古报告，c8化石区的‘中新世中期煤层夹层’中，藏着‘开远古猿下颌骨残片’。”顾倾城展开一张卷边的《开远小龙潭古猿遗址地质图》，指尖在煤层夹层的“灰黑色泥岩层”处点了点，“这截颌骨保留了4颗臼齿和部分下颌体，是目前中国境内发现最早的‘人科森林古猿’颌骨化石，下颌体的‘轻度弯曲’形态和臼齿的‘低冠多尖’特征，能证明开远古猿以雨林硬壳果实为食，且颌骨结构比蝴蝶古猿更接近‘原始人科’，是填补人猿分化早期空白的关键证据。1956年首次发现时，曾在煤层边缘找到过臼齿残片，但完整的颌骨藏在煤层的‘泥岩保护层’中——这层泥岩质地脆如饼干，且与煤层粘连紧密，一旦用勘探锤硬凿，会连带颌骨一起碎裂。”
开远古猿考古队的赵教授，穿着深蓝色矿工服，手里拿着一块开远古猿颌骨复制品，神色紧张：“一支‘煤炭勘探队’闯进来了！他们是来评估煤层储量的，却误把c8化石区当成了‘煤层采样点’，昨天已经在泥岩保护层上凿了3个采样孔，其中一个孔的钻头已经碰到了颌骨的臼齿，幸好及时停机，不然牙齿就碎了！为首的是王工程师，搞煤炭勘探二十年，对煤层结构很熟，却不懂古猿化石保护，还说‘先测煤层厚度，化石后面再找也一样’。”
赵教授指着勘探队的钻井机：“你看那台机器，钻头还插在采样孔里，周围的泥岩已经开始剥落，再这样下去，泥岩保护层会整体坍塌，颌骨就被埋在煤层里，再也找不到了。我们跟王工程师解释过化石的重要性，但他坚持要‘完成勘探任务’，今天早上还带着队员调试机器，准备继续凿孔。”
林晚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泥岩保护层的表面，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红光晕。她清晰感应到地下2.8米处，颌骨的灵气像一团沉稳的光，被泥岩层牢牢裹着，而勘探队的钻头正对着下颌体的方向，再往下钻2厘米就会戳到骨骼。
“绝不能让他们再凿了！”林晚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煤屑，“顾倾城，你和赵教授去跟王工程师沟通，拿《古生物化石保护条例》和颌骨化石的三维模型给他看，说明泥岩层一旦破坏，化石就彻底毁了；我带着队员用‘泥岩加固剂’处理剥落的岩层，防止保护层坍塌；安保人员在c8化石区周围拉警示带，禁止钻井机靠近。”
顾倾城立刻和赵教授走向勘探队，煤层的粉尘沾了裤脚，风里传来机器的轰鸣声。林晚则让队员们调配加固剂——这种加固剂能渗入泥岩缝隙，既不破坏化石，又能让脆化的岩层变得稳固。队员们背着喷雾器，沿着泥岩层喷洒，剥落的岩块渐渐不再掉落。
没过多久，钻井机旁传来争执声——王工程师不愿意停钻，说煤层勘探“关系到能源评估，不能半途而废”。林晚赶紧走过去，手里拿着颌骨复制品：“王工，您看这截颌骨，它藏在泥岩里，您的钻头再往下一点就会把它震碎。能源评估可以换个区域，但1400万年前的古猿化石，一旦毁了就再也没有了，这是全人类的文化遗产啊！”
王工程师看着复制品上的臼齿痕迹，沉默了片刻，突然对队员说：“拆钻井机！化石比勘探重要，我们换个采样点！”他转头对林晚说，“要是需要煤层结构数据，我可以免费提供之前的勘探报告，帮你们确定泥岩层的厚度，避免挖掘时碰到煤层。”
有了王工程师的地质数据，发掘进度快了不少。当天傍晚，队员们用微型地质锤，沿着泥岩层的纹理轻轻敲击，终于在保护层的缝隙中，看到了一点白色——是开远古猿下颌骨的臼齿齿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