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懊恼地挠头:“姐,您就别火上浇油了,我这运气够背的,要是被许大茂晓得,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秦淮茹嗔道:“你跟许大茂较什么劲?要我说,都怨你当初冲动跟刘玉华扯证,这叫自作自受!”
何雨水撇嘴讥讽:“活该!真不懂你眼光那么挑,怎会瞧上她!”
傻柱垂头丧气,确实后悔当初赌气领证。
易中海打圆场:“行了行了,让柱子静静吧。”
......
林真暗自摇头,这三人若真为傻柱着想,此刻该去替他说情接回玉华。
新女婿头年拜年直呼岳父名讳还指责人品,横竖都是傻柱理亏。
他们倒好,反倒拱起火来。
既然盼着两人离,不如趁早,别继续伤害玉华。
他巴不得玉华远离这群人。
林真啐了一口,快步走向后院。
“老太太,吃饭没?”
聋老太正晒着太阳,见林真拎着鸡蛋过来,笑出满脸褶子:“小滑头,又来打什么主意?”
“哎哟,您这话说的,我哪儿得罪您啦?”
老太太佯装生气:“去年你撺掇许大茂两口子吵架,害我整宿睡不着!”
林真嬉皮笑脸:“您不是耳背吗?”
“哼!少贫嘴,晓娥呢?”
“在家歇着呢,想着鸡蛋太多吃不完,让我给您送二十个。”
“好好,还是晓娥贴心。”
“嘿,照您这么说,我白跑一趟?”
“有事说事,拐弯抹角可不就是白来?”
林真大笑,心想这老太太果然精明,看出自己另有来意。
“得,实话跟您说,您觉得我家四个娃讨喜不?”
老太太斜眼瞅他:“个个机灵,有话直说。”
“我正说着呢,您耐心听——您看棒梗那几个孩子可爱不?”
老太太眯眼笑:“都招人疼。”
林真摇头:“甭管谁家孩子,都比不上玉华肚里的娃娃,那可是您嫡亲的重孙,对吧?”
老太太点头:“那当然,玉华是我孙媳妇。”
“不止是孙媳妇,将来还得给您养老。
您眼光毒,肯定看得出玉华真心待您。
她比傻柱靠谱,往后傻柱未必比孝敬贾张氏更孝敬您,但玉华在这院里只认您和壹大妈。”
老太太警觉:“你突然提这个,莫非小两口闹矛盾了?”
林真叹气:“他俩快过不下去了,就看您愿不愿给玉华撑腰。”
老太太急问:“出啥事了?”
林真便将傻柱在岳父家的荒唐言行一一道来。
老太太听完震惊:“柱子向来敬老,怎会如此混账?”
林真不屑道:他哪懂得尊老?你看他对贰大爷叁大爷有过好脸色吗?也就对您和壹大爷还算客气,院里其他人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这孩子从小就倔。”
他本来就看不上钳工车间的刘成,被您逼着,又被大伙儿一起哄,这才稀里糊涂跟刘玉华领了证。
要不是玉华怀了身孕,上次打架那次早离了。”
聋老太太忧心忡忡:这回是玉华提的离婚,不正合了柱子的意?往后柱子岂不是又要打光棍?
林真淡淡道:玉华提离婚也是 无奈。
您知道壹大爷在背后使了什么绊子吗?
什么绊子?
林真将易中海两头挑拨、秦淮茹煽风 的事一一道来。
聋老太太眉头紧锁,心里已经信了几分。
林真继续道:您要是不信,大可直接去问傻柱,或者找贾张氏打听。
壹大爷经常深更半夜给秦淮茹送东西,我就奇怪了,送点米面粮油怎么不让壹大妈去?
聋老太太辩解道:中海是我看着长大的,街坊四邻谁不夸他是个好孩子?他最在乎名声了。”
不管怎么说,玉华要是跟傻柱过一辈子,往后有的是苦头吃。
玉华性子直,不像秦淮茹那么多弯弯绕。
这么好的姑娘,本该过舒心日子,不该受这份委屈。”
你小子什么意思?你也盼着他们离?
林真笑道:您这一个字可说到点子上了。
您这么精明,肯定早就看出壹大爷、秦淮茹和雨水的心思了。
傻柱耳根子软,经不住他们轮番劝说。”
聋老太太叹道:玉华心气高,不会迁就柱子。
看来当初我逼他们结婚是错了。”
林真劝道:但您把玉华带进院里,还让她怀了傻柱的孩子,这事做得对。
玉华将来肯定孝顺您,您得给她在院里留个位置。
不然往后就听不见胖丫头喊奶奶,也见不着您的小重孙了!
聋老太太沉默不语。
林真又道:傻柱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如今也有了后。
您替他操心,他反倒乐在其中。
要我说,您往后就疼玉华,把傻柱的钱都要回来。
等秦淮茹捞不着好处,自然就不搭理他了。
到那时,说不定傻柱还能回心转意。”
我哪有权力管柱子的钱啊?
这好办。
只要他们离婚,傻柱就得付抚养费。
我去轧钢厂运作一下,每月给他留点生活费,剩下的都给玉华。
总比便宜了秦淮茹强,您说是不是?
聋老太太缓缓点头:柱子要是跟许大茂一样抠门,秦淮茹才不会搭理他。
林真啊,你去跟厂长说说,每月给他留一块钱就够了。
他在食堂饿不着,让秦淮茹试试,看能从干骨头上榨出油来不!
林真暗暗咂舌,他本想给傻柱留五块钱,没想到老太太比他还狠。
等秦淮茹占不到便宜,自然就疏远了。
到那时傻柱就能明白过来了。”
没错!说不定到时候柱子还能跟玉华复婚,一起孝顺我!
按您这么说,一两年就能见分晓。
那我先去接玉华回来,就说您想她了。”
好!就算他们最后不能在一起,我这屋子也留给玉华!
“太好了,就等您这句话呢,我先走了!”
“去吧,这事别告诉柱子他们!”
“放心,必须让傻柱尝尝自己酿的苦果,不然他永远不知悔改!”
林真推着自行车从中院经过时,易中海、秦淮茹和何雨水还在劝说傻柱。
他没多停留,回家对娄晓娥道:“媳妇,我去接玉华回来,你待会儿让林国和林家去请聋老太太和壹大妈过来,中午在咱家吃饭。”
娄晓娥疑惑道:“你这是要?”
“你不是让我帮玉华一把吗?反正开工前闲着也是闲着,她的事我管定了。”
这次他决定彻底插手,必须让傻柱付出代价。
易中海也别想好过。
已经帮刘玉华从聋老太太那儿要来了房子,接下来就是开工后离婚,处理傻柱抚养费的事。
无论是街道办还是轧钢厂,无论是法规还是舆论,林真都有把握让傻柱每月只掏一块钱。
秦淮茹想吸血?
让她啃骨头去吧!
林真骑车十分钟就到了刘成家。
刘成正坐在屋里叹气,老伴端上饭菜没人动筷,刘玉华气鼓鼓地坐在门口。
一家三口见林真来了,神色稍缓。
刘成赶忙迎出来:“林工,你怎么来了?”
林真笑道:“问了傻柱的事,晓娥担心玉华,非要我来帮忙,我就过来了。”
“哎呀,真是麻烦你了,快进屋坐,吃饭了吗?”
“还没,不过别忙活,我带玉华回去,到我家吃。”
刘成夫妇面露难色,他们不想让闺女回去跟傻柱和好,显得太掉价。
毕竟错在傻柱,而且闺女说过,跟傻柱过日子憋屈——傻柱只有和秦淮茹说话时才笑,对自己冷得像块冰。
他们正犹豫是否同意闺女离婚,暂时不想让她回去。
但林真开口了,刘成不好拒绝,支吾道:“呃……也行……那个,林工,这事儿真不怪玉华啊!”
林真一愣,大笑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替傻柱说和的,接玉华回去是因为聋老太太的房子以后归她了。
玉华是院里的人,谁也别想赶走。”
刘玉华感动道:“谢谢你和晓娥,可我现在不想回院儿里,看见秦淮茹和雨水就烦!”
“傻呀!就这么离婚了?你和你爸的工资确实够养家,但聋老太太的房子呢?等傻柱给她送终后,转头送给秦淮茹?还有雨水出嫁后的房子,留给棒梗?”
“啊?这……我真没想过。”
“现在想也不迟。
你不是一直孝顺聋老太太和壹大妈吗?以后给她俩养老送终,壹大妈的房子也是你的!”
“可我不想给壹大爷养老。”
“谁让你管易中海了?给壹大妈养老,跟老易没关系。
嘿嘿,之前给傻柱介绍的对象全被秦淮茹搅黄了,难道你也怕她?”
“我一巴掌能拍扁她!但我跟柱子说了,开工前不进他屋。”
“没让你进他屋,进聋老太太家——以后那就是你家!”
刘成点头道:“丫头,跟林工回家吧,咱们问心无愧,不用在娘家生闷气,要是何雨柱再欺负你,我就叫你五个堂兄来撑腰!”
刘玉华笑道:“爸,不用麻烦,等民政局上班我就和他办离婚,从此各走各路!是我要离的婚,不是被他抛弃,现在我怀着孩子,更不用怕他!”
“好孩子,有骨气!”
林真向刘成夫妇点头示意,骑着自行车带刘玉华返回大院。
路上林真问道:“玉华,离婚是你自己的决定,还是被事情逼到这一步的?”
刘玉华轻叹一声:“说实话林真,当初结婚就不是我本愿。”
“什么?这话可真让我意外!”
“唉!哪个女人不想嫁个知冷知热的丈夫?谁不羡慕娄晓娥的福气?谁愿意嫁给整天帮着寡妇的男人?可我不一样,四年来柱子是轧钢厂第一个肯和我相亲的,那时我只想着能嫁出去就好,等有了孩子再慢慢经营婚姻,没想到低估了他的固执。”
林真也叹息道:“先结婚后培养感情确实风险很大,如果两人性格实在不合,夫妻反而会变成冤家。”
刘玉华释然一笑:“但我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既然柱子本性难改,这几个月的婚姻就到头了,没什么可惜的。
反正他没爱过我,我爱过,但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