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篇与主线剧情无关,类似玩剧情类游戏,选错选项提前进入bE结局一样,只是一篇平行世界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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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茜茜那句冰冷的“我会考虑的”说出口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汤姆·里德尔脸上那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那双黑眸如同最幽深的古井,将所有光线都吞噬殆尽。
他向前走了一步,步伐优雅而从容,却带着死神逼近般的压迫感。茜茜甚至来不及后退,就被他笼罩在身影之下。他微微俯身,冰凉的手指再次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视他。
“所以,”他低语,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
茜茜的心脏狂跳,警铃尖锐到刺痛耳膜。不只是恐惧,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攫住了她——是冒险家面对深渊时的跃跃欲试,是棋手对最终底牌的试探,更是长久以来与汤姆相处所滋生出的、一种近乎致命的自信。她想知道,撕破所有温情伪装后,他的反应会是什么?她自信自己的身手,在自家的藏书馆,门外就是沙菲克家族的护卫。
她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屈服,也没有挑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在说:“然后呢?”
汤姆·里德尔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温和迷人的样子。但茜茜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最后一点属于“人”的温度,熄灭了。
“看来,我们的小公主选择了最不聪明的那条路。”他叹息般说道,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惋惜。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茜茜动了!她一直紧握在袖中的魔杖如毒蛇出洞,一道无声的束缚咒疾射而出!
然而,她的动作在汤姆眼中,慢得如同凝滞。
他甚至没有动用魔杖。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指尖黑芒一闪,那道束缚咒就如同撞上无形壁垒的水流,瞬间消散。另一股更强大、更冰冷的力量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缠绕上茜茜的四肢百骸,将她所有的魔力波动死死压回体内,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压倒性的、令人绝望的力量差距。
茜茜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骇。她低估了他,远远低估了这片灵魂碎片所恢复的力量,尤其是在拿回戒指之后。
汤姆缓步上前,依旧带着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和面具,轻轻拿走了她手中无力握持的魔杖,又从他熟悉的衣袋里取出了那本黑色日记本。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只是在收拾不听话的孩子弄乱的玩具。
他俯身,将无法动弹的她打横抱起。茜茜绝望地闭上眼睛,预想着下一刻或许就是钻心剜骨,或是永恒的黑暗。
然而,预期的痛苦并未降临。她只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凑近耳畔,一声极轻、几乎像是幻觉的呢喃渗入她的耳膜:
“还是……舍不得啊。”
……
再次醒来,是在一片奢华却密闭的空间里。
没有镣铐,没有污秽,只有天鹅绒的柔软,魔法水晶的柔光,和空气中昂贵的熏香。这是一个精心打造的金色鸟笼。
汤姆出现了,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穿着斯莱特林旧式的长袍,微笑着问她睡得可好。白天,他陪她研究那些古老的魔法,耐心解答她的疑问,仿佛她还是那个他欣赏的、聪慧的学妹。晚上,他会温柔地哄她入睡,为她掖好被角,哼唱着她从未听过的、旋律古怪却异常宁静的安眠曲。
但茜茜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他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看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或潜在的同盟,而是在欣赏一只羽毛极其华美、性子极其桀骜的名贵宠物。他对她极好,有求必应,除了自由。
他似乎通过某种方式与外界残存的食死徒取得了联系。他的身体日益凝实,偶尔需要离开。每次离去前,他总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允许你试试。”
茜茜试过。用尽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但每一次,无论她以为自己策划得多么天衣无缝,总会在最后关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回来。他从不生气,脾气好得惊人,甚至会在抓住她时,轻轻弹一下她的额头,无奈又纵容地笑着说:“又不乖了。”
他再也没有对她发过怒,那种曾经因被她戳中痛处而爆发的暴怒,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像是一个拥有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耐心十足地逗弄着怀里不听话的猫咪,偶尔被爪子挠一下,也只当作是情趣。
后来,他越来越忙,身体已与真人无异,只是面色过于苍白,眼角隐约可见的黑色血管非但不显狰狞,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诡谲的魅力。他开始将她带在身边。
他慵懒地高踞于那象征权力的王座之上,而她,被他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抱在怀中。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浅金色的长发,如同抚摸着最上等的丝绸。巨大的纳吉尼时常缠绕在他的腰际,冰冷的鳞片偶尔会滑过茜茜的腿侧,蛇信嘶嘶,带着动物本能的威胁。茜茜在心里自嘲,看来纳吉尼把她当成了争夺主人宠爱的竞争对手了。
不可避免的,她遇上了“故人”。
马尔福一家匍匐在殿前,德拉科在看到王座上的她时,瞳孔骤缩,不管不顾地想要冲上来,被脸色煞白的卢修斯死死按住,一个干脆利落的昏迷咒让他软倒在地。
老诺特带着愈发沉默的西奥多,极尽谄媚地赞美着他们的主人,然后话锋一转,磕磕巴巴地提及儿子与茜茜小姐往日的“同窗之谊”。
汤姆闻言,低低地笑了。他抚摸着茜茜头发的手顿了顿,低头,用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问道:“宝贝,我忠心的部下想替他的儿子讨要你呢。只是不知道,他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换我最心爱的小宠物?”
茜茜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这些年,汤姆猫捉老鼠般的“游戏”,早已将她所有的棱角磨平。她知道,塞尔温家族献上了近四分之三的财产,都没能让他松动分毫。她若此刻流露出一丝意动,王座下的诺特父子立刻就会变成两具尸体。如今,她只求远方的家人能平安无恙。
她别过脸,声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和他,没什么交情。”说完,她甚至状似依恋地往汤姆怀里缩了缩,手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身,“我困了,你抱我回去休息吧。”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西奥多眼中那一点点微弱的期待,瞬间黯淡成死灰。
汤姆愉悦地大笑起来,打横抱起她,在众多食死徒意味不明的目光中,径直回到了那间奢华的寝室。
而扎比尼家,这个向来以中立和审时度势闻名的家族,似乎也彻底抛弃了过往的立场,开始频繁活跃于食死徒的核心圈层。黑魔王的确需要扎比尼家在金融界的巨大影响力,而如今的汤姆·里德尔,与过去那个纯粹依靠恐怖统治的黑魔王似乎有所不同,对于主动臣服且有用的人,他偶尔会展现出一种近乎“慈爱”的包容。当然,另一面的雷霆震怒,也愈发让人肝胆俱裂。
一日,布雷斯·扎比尼为黑魔王汇报完复杂的财务报表后,得到了难得的赞赏。
汤姆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容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做得不错,布雷斯。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布雷斯深深躬身,语气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能为陛下效力已是无上荣光,您的赏识,就是对我最好的奖赏。”
汤姆闻言,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布雷斯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缓缓退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房间。在穿过寂静的花园时,他撞见了正在“赏花”的茜茜。
他走近了几步,看着茜茜那双曾经灵动狡黠、如今却空洞望着虚无的灰蓝色眼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抽紧般地疼。她曾经是多么骄傲,多么耀眼,他的茜茜是斯莱特林最璀璨的明珠!可此刻,她身上价值连城的便服虽缀满华贵的珍珠与宝石,却只衬得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布雷斯面上却维持着绝对的平静,如同对待任何一位黑魔王的所有物般,礼貌地问好。他的目光扫过她一身沉闷的墨绿色,语气自然地评论道:“这身衣服很衬您,只是……一水的绿色,似乎缺少了些许亮眼的点缀。”
话音未落,他手中已多了一根闪烁着金红色光泽的羽毛——正是福克斯的尾羽!同时,他用极隐蔽的传音魔法,将一句话精准地送入她耳中:“希望这根羽毛,能让您回忆起最初的勇气。”
茜茜眼神一缩,瞬间认出了这是福克斯的羽毛!是了!最初的勇气——一年级时,她孤身深入斯莱特林密室,直面汤姆·里德尔,从他手中救走哈利和金妮!那份感觉,都像上一辈子的事了,遥远而模糊,却又在此刻被这根羽毛灼烫。
她抬起眼,复杂地望着布雷斯。原来,扎比尼家明面上的投靠,暗地里最终倒向的竟是凤凰社!布雷斯的眼神同样复杂,带着担忧、决绝,还有一丝试图唤醒她的急切。紧接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了那个一颗滋滋蜜蜂糖是茜茜曾表示过喜欢的,那种加了薄荷碎的特殊口味。
“希望它能让你在困难中感受到一丝甜。”他再次传音,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不仅仅是甜味,更是对她曾经骄傲耀眼自我的呼唤。
茜茜没有去接那个象征过往甜蜜与自由的糖果,而是将那根凤凰尾羽轻巧的掷回在布雷斯的胸膛上。
“不必了!”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慵懒的说“甜掉牙的东西,我早就吃腻了”
布雷斯沉默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最终,他将那颗滋滋蜜蜂糖轻轻放在了旁边的石台上,如同放下一个无望的祭品,握着那根被退回的羽毛,转身离去。
在他转身的刹那,茜茜的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几乎就在同时,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汤姆·里德尔如同幽灵般出现,指尖一抬,石台上的糖果便飞入了他的手中。
“啧,”他爱怜地拭去茜茜脸上的泪痕,语气温柔得可怕,“是谁惹哭了我的小美人?真是……该死呢。”
“放过他吧,”茜茜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让他们家出一大笔钱,换他一条小命,蛮划算的,不是吗?”
“可是我不想呢,”汤姆恶劣地盯着茜茜的脸,指尖微微用力,那颗精致的糖果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他惹哭了我的宝贝。得付出更高昂的代价!我可不缺那点……破钱。”
“他只是一个自作聪明、无足轻重的蠢货罢了。”茜茜踮起脚尖,用白皙修长的胳膊主动环上汤姆的脖子,将自己贴近他冰冷的胸膛,仰起脸,灰蓝色的眼眸里漾起一丝近乎撒娇的涟漪,“让他喘一口气,完全影响不到你呀,如果他因此送了小命,那才是让人困扰呢,我怕以后要时不时‘想’他一下了,烦!”
汤姆冰冷地审视着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他无奈低笑了一声,随手将已经变成粉末的糖果丢了“真拿你没办法,茜茜,”他顺势打横抱起她,仿佛她轻若无物,“你总有办法对付我。”
那颗随手丢掉的糖果,风吹开了糖果纸,吹散了粉末状的糖果,不留一丝痕迹,茜茜将脸埋进汤姆冰冷的颈窝。感受着这个怀抱带来的、令人绝望的禁锢,心中一片冰冷死寂。
汤姆将茜茜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则侧身躺下,玩着她一缕头发,语气轻松地问:“真的不想见见你的家人?你的祖父,还有你的父母……尤其是你母亲,昨天可是痛哭流涕地抱住我的脚踝,只求能看你一眼。”
茜茜的心如同被针扎般抽痛。她枕在他看似宽厚的怀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流转的魔法光辉,声音轻飘飘的:“不见了,徒增烦恼。”随后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叹息“你又不肯放我走。”
“呵呵,那倒是。”汤姆满意地低笑,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脸颊,“这样多好。你又甜美又乖巧,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你不需要再为塞尔温家族的责任烦恼,不需要再周旋于那些无聊的追求者,不需要再思考那些危险的、可能会伤害到我们关系的念头。你只需要……属于我。”
茜茜没有再回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然入睡。
汤姆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指尖流连在她优美的颈部曲线。手下的食死徒们早已在猜测他与怀中少女真正的关系。只要他想,此刻他就可以彻底品尝这朵他亲手摘下、精心培育的魔法界最娇艳的玫瑰。
他俯下身,阴晴不定的目光盯着怀中美丽的少女。
少女面容平静,但微颤的眼睫出卖了她。
汤姆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重新将少女更紧地拥入怀中。
算了。他并非沉迷于肉体欢愉的庸人。何必打破眼下这份令他舒适的平衡与“温馨”呢?
就这样吧。
就这样,永远地,将这只最美丽的金丝雀,留在他精心编织的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