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敖刑长老怒喝，“竟敢质疑长老？质疑祖龙？！”
敖凛却毫不畏惧，继续道：“凛拜师，只为求道！只为变强！若师尊将来真与我龙族为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凛…自当以龙族血脉为重！若师尊要取凛性命，凛绝不反抗！但若师尊欲毁我龙族根基…凛纵粉身碎骨，亦当阻之！此乃凛之道心！此乃凛之底线！”
一番话，掷地有声！将他的立场、他的追求、他的底线，阐述得清清楚楚！
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敖凛的坦诚和决心，让一些激愤的长老也一时语塞。
“哼！说得好听！”敖烈锋却不买账，冷笑道，“只怕你拜师之后，被那叶秋手段蛊惑，到时候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力量？追求力量就能不顾身份，不顾种族大义了吗？”
“身份？大义？”敖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烈锋殿主，若今日败的是我，叶妖皇大人依约取走瀚海秘库钥匙，甚至…依他所言，屠了我这太子，龙族颜面又当如何？所谓身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层随时可以被戳破的窗户纸！所谓大义，没有力量支撑，也不过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你——！”敖烈锋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终于，主位之上，一直沉默的龙王敖广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的争执和喧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龙族至尊身上。
敖广深邃的龙瞳缓缓扫过跪地的敖凛，那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皮囊，直视其灵魂深处。良久，他才缓缓道：“凛儿，你所求之道，为父…明白了。”
一句“为父”，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软化了一丝。
“你追求力量，渴望超脱，不愿被身份束缚…这份心志，为父…不反对。”敖广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龙族血脉赋予你尊贵，但也可能成为你的枷锁。若你能挣脱这枷锁，飞得更高，为父…乐见其成。”
此言一出，殿内众长老皆是一惊！龙王陛下…竟然认可了太子的想法？
“但是！”敖广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威严，如同九天龙吟，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你身为龙族太子，一举一动皆关乎龙族颜面与利益！今日你当众惨败，已使我族蒙羞！更遑论那当众拜师之举！将龙族置于何等尴尬境地？！”
“拜那叶秋为师，可以。”敖广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压力，落在敖凛身上，“但，必须约法三章！”
“第一，拜师之事，不得再公开宣扬！只能以私下、秘密的方式进行！龙族太子公开拜外族妖皇为师，此事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否则，族规严惩不贷！” 这是维护龙族最后的颜面底线。
“第二，”敖广的目光更加锐利，“拜师之后，你与那叶秋，只有师徒之名！绝不可泄露任何龙族核心机密！更不可受其驱使，做出损害龙族利益之事！若有违背，视为叛族！我龙族倾全族之力，也必诛杀你与叶秋！” 这是对敖凛的警告，也是对叶秋的震慑。
“第三，”敖广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你需要与那叶秋，立下‘龙心誓约’！”
“龙心誓约？！”众长老闻言，皆是一震！这是龙族最高等级的契约秘法，以双方心头精血和一丝本命龙魂为引，沟通龙族祖灵见证！一旦违背，将遭受龙族祖灵最严厉的反噬，神魂俱灭！这是要将敖凛和叶秋彻底绑死在这份师徒关系上，同时也是一种强大的制约！
敖广看向敖凛，眼神深邃：“此誓约需包含：叶秋需倾囊相授，不得藏私，不得故意戕害于你；而你，敖凛，需尊师重道，恪守弟子本分，同时…需定期向族内汇报叶秋的动向，尤其是…他对我龙族的态度，以及…那两颗龙珠的动向！”
最后一条，才是真正的目的！利用师徒关系，安插一个最高级别的眼线！同时，也为将来可能的“收回”龙珠，埋下伏笔！
敖凛身体微微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龙王敖广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
妥协，但充满了算计和条件！
敖凛看着父皇那深邃的眼眸，又看了看周围神色各异的长老们，心中瞬间明了。这，就是龙族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一个在颜面、利益和太子个人追求之间，精心权衡后的结果。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再次深深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龙晶玉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儿臣…敖凛！谢父皇成全！谢诸位长老！儿臣…愿遵此约！”
碧涛别苑内，灵气氤氲，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凝重。叶秋、凌素雪、苏小柔、艾莉娅、薇拉围坐于精致的玉案旁，复盘着白日擂台上的惊心动魄与那匪夷所思的结局。
“那龙族太子…敖凛，”苏小柔托着下巴，大眼睛里满是困惑，“他最后那一下，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演戏啊？我怎么感觉…好假？但又好像…有那么点真？”
凌素雪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真假参半。他对力量的渴望是真的，那份不甘于血脉束缚、追求更高境界的心气也是真的。但…当众跪地拜师，将姿态放低到尘埃里，这背后，未必没有龙族高层更深层的算计。这是要将敖凛变成一颗打入我们身边的钉子，同时也是一个随时可以引爆的陷阱。”
叶秋他们都不知道此刻在万鳞殿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龙王那句‘约法三章’，尤其是最后一条‘龙心誓约’和定期汇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龙族没憋什么好屁
叶秋把玩着手中那枚古朴沉重的龙首钥匙——瀚海秘库的密钥，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冷笑：“龙族…果然不会做赔本买卖。一个宝库，换一个太子成为我的‘弟子’？呵，这买卖，他们觉得值。无妨，钉子也好，眼线也罢，只要他敖凛真有向道之心，本座不介意点拨一二。但若他心怀鬼胎…”叶秋眼中寒芒一闪，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杀意却让室内温度骤降。
艾莉娅轻声道：“主人神威，龙族太子心悦诚服也是自然。只是…龙族底蕴深厚，今日看似妥协，实则暗流涌动，主人还需小心。”
叶秋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一直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薇拉。自从回到别苑，这位魔女的情绪就有些异常，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充满了焦虑和一丝…期待？
“薇拉，”叶秋开口，“你似乎心神不宁？可是伤势未愈？”
薇拉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惊醒，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恩人！我的伤势在素雪姐姐和小柔姐姐的帮助下，已经稳定很多了。”她犹豫了一下，贝齿轻咬下唇，踌躇道：“是…是刚才在擂台那边，回来的路上…我…我好像感应到了…族人的气息！”
“族人？虚空影魔？”凌素雪目光一凝。
“嗯！”薇拉用力点头，紫眸中带着激动和一丝委屈，“虽然只是一闪即逝，非常微弱，但我绝对不会感应错！是我们虚空影魔一族特有的空间波动印记！他们…他们一定来了！就在这万妖祖山！”
众人闻言，精神都是一振。薇拉能联系上族人，自然是好事。
“那他们为何不现身？”苏小柔疑惑道，“难道是没看到你？”
薇拉的眼神黯淡下来，带着一丝苦涩：“或许…是看到了，但不敢靠近。” 她看向叶秋，声音低了下去，“恩人…您…您现在的威名…还有您身边…他们…他们可能…”
叶秋哑然失笑，摸了摸鼻子：“怕我？怕我把他们也抓了？还是怕我拿他们当筹码要挟魔族？”
薇拉低下头，默认了。
叶秋无奈地摇摇头：“我叶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做不出挟恩图报、扣押人质的事。更何况，救你本就是顺手为之。罢了，等时机到了，自会与他们解释清楚，让他们安心带你回去便是。”
他转而看向艾莉娅：“艾莉娅，你的族人呢？深蓝海域人鱼皇族，可有前来参加婚典的？你不想见见他们吗？”
艾莉娅娇躯微微一僵，那空灵绝美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霾和悲伤。她沉默了片刻，湛蓝的眼眸中泛起水雾，声音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哀伤和决绝：
“族人？呵…最疼我的两位兄长，为了保护我，已经死在渡厄舟烛九的手上…尸骨无存…神魂俱灭…” 泪水无声滑落，化作晶莹的“海灵之泪”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悲伤的光晕。
“至于其他人…父王？长老们？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一件可以换取龙族‘庇护’和‘资源’的货物罢了。如今我被掳走，又被主人所救，在他们看来，或许价值已经折损，甚至…可能成为新的麻烦。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徒增烦扰罢了。不见…也罢！”
她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被至亲背叛、被族群抛弃后的心灰意冷。那份哀伤，让凌素雪和苏小柔都为之动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叶秋看着艾莉娅眼中那抹深沉的痛楚，心中了然。这深海遗珠，早已将碧涛别苑视作了唯一的港湾。他不再多问，只是淡淡道：“也好。安心在此休养修行，有本座在，无人能动你分毫。”
接下来的两日，风平浪静。敖清每日清晨都会准时前来请安，询问是否需要向导或服务，态度恭谨依旧。叶秋等人深居简出，在别苑内静心修炼，消化着近日所得。叶秋更是将心神沉入瀚海秘库的密钥之中，初步探查了秘库的防御禁制，发现其结构精妙复杂，与整个万妖祖山的核心大阵相连，强行破开绝非易事，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他也尝试着将一缕神识烙印其上，果然感应到了秘库的方位，如同星图般烙印在识海。
第上岛第四日清晨，距离千鳞婚典不算上当天还有三日，这份宁静被打破了。
敖清再次到来，但这一次，她手中捧着的并非灵果香茗，而是一封…散发着阴冷死寂气息的战帖！
这战帖非金非玉，材质如同某种腐朽的黑色兽皮，触手冰凉滑腻，带着一股令人灵魂不适的阴寒。帖子上没有任何纹饰，只有一个用暗紫色、仿佛干涸血液书写的扭曲符号，散发着邪恶的空间波动。
当敖清将战帖呈上时，整个别苑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凌素雪和苏小柔神色一凝。艾莉娅更是下意识地靠近了叶秋，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惧。
叶秋接过战帖，那阴冷的气息如同毒蛇般试图钻入他的掌心，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在外。他面无表情地翻开帖子，上面只有寥寥数行同样用暗紫色“血墨”书写的扭曲文字，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与残忍的戏谑：
“叶秋妖皇：
闻汝斩离火，救吾‘货品’，坏吾‘渡厄舟’规矩。
吾，烛七，奉命，特来‘问候’。
明日午时，潜龙斗场，生死一战。
汝若不来，汝身边之魔女、人鱼…将永被‘渡厄舟’围捕，万劫不复！
——渡厄舟·烛七”
落款处，是一个黝黑的小船的诡异印记！
“渡厄舟…烛七！”薇拉在看到那扭曲印记和“烛七”二字的瞬间，如同被最恐怖的噩梦攫住！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娇躯剧烈地颤抖起来，紫眸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恐惧和仇恨！那梦魇般的记忆瞬间将她淹没——枯槁的鬼爪、冰冷的竖瞳、凝固的空间、兄长的惨叫…她仿佛又回到了那艘如同九幽入口的渡厄舟上！
“薇拉！”苏小柔连忙抱住她，温润的生命气息源源不断输入，试图安抚她濒临崩溃的情绪。凌素雪也立刻上前，一道冰魄清心咒打入薇拉眉心。
“是他…是他！渡厄舟的恶魔！”薇拉紧紧抓住苏小柔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带着泣血的颤栗，“恩人…请…请小心！他的空间法则…非常…非常可怕！应该比艾莉娅遇见的烛九…更…更诡异！”
叶秋看着战帖上那充满威胁和恶意的文字，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锐利，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怖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弥漫了整个别苑！连敖清都忍不住脸色发白，后退了一步。
“渡厄舟…终于按捺不住，跳出来了么？”叶秋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冻结灵魂的寒意，“敢来威胁本座？很好！”
他看向惊恐万分的薇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薇拉，放心。他既然敢来，本座就让他…有来无回！正好，本座也想看看，这藏头露尾的渡厄舟，到底有多少斤两！”
“恩人请务必小心！”薇拉强压恐惧，急切道，“他们手段诡异，空间之力防不胜防！那根镶嵌黄眼宝石的杖，能凝固空间，扭曲法则！而且…他敢来，必然有所依仗！”
空间法则？”叶秋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起了一丝灼热的战意，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猛兽，“强大的对手，往往也意味着…强大的机缘！” 他低声喃喃自语，像是在对薇拉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上次离火那货，被本座一拳打爆，连本源法则都溃散了大半，真是浪费啊…这次，可不能重蹈覆辙了…得‘轻点’打，别打爆了…好东西，不能浪费…”
“噗嗤…”苏小柔和凌素雪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间被叶秋这近乎“自言自语”的“轻点打，别打爆”给逗乐了，忍不住掩嘴轻笑。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
艾莉娅和薇拉则是目瞪口呆！她们听到了什么？这位恩人…妖皇大人…他的意思…是担心自己出手太重，把那个恐怖的渡厄舟摆渡人烛七给“打爆”了，导致对方身上的空间法则之力溃散，无法吸收…浪费了？！
这…这得是何等恐怖的自信和…“节俭”啊？！那可是让她们闻风丧胆的渡厄舟恶魔啊！
薇拉看着叶秋那认真的、仿佛在考虑如何“节约资源”的表情，心中的恐惧竟奇异地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一丝莫名的安心和激动，自己是否要禀明长辈，也该和艾莉娅一样跟随在大人身边．．．．．．
第五日，午时。
潜龙斗场，再次被汹涌的人潮淹没！甚至比前日太子挑战时更加火爆！无数妖族、水族、人族修士，甚至一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神秘种族，都汇聚于此。
原因无他——神秘莫测的“渡厄舟”摆渡人，烛七，挑战凶名赫赫的叶妖皇！生死之战！
“不是说擂台赛禁止生死战吗？”
“嘘，龙族自己的地盘，自己说了算，说不定这烛七还是龙族偷偷请来的呢。”
“渡厄舟是什么势力？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烛七？这名字好怪？”
“龙族好像也很重视，看，最高级别的防护罩都开启了！”
“听说渡厄舟是专门抓特殊生灵贩卖和刺杀的？连龙族都忌惮？”
“嘘！小声点！这种组织背景深不可测！据说仙庭大佬的‘脏活’都是他们干！”
“嘶…那叶妖皇岂不是惹上大麻烦了？”
“有好戏看了！叶妖皇斩离火，败太子，不知道这次对上这神秘的烛七，结果如何？”
议论声如同海潮，各种猜测纷飞。龙族高层所在的贵宾席，依旧是那几位：龙王敖广依旧未现身，但敖玄溟、敖烈锋、敖青菱以及几位核心长老尽数到场，神色各异，凝重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太子敖凛也坐在稍后的位置，金色的龙瞳紧紧盯着擂台，眉头微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擂台已经更换。不再是之前的黑曜石擂台，而是换成了一块通体暗银色、布满了玄奥空间符文的奇异金属平台！平台四周，升起了一道厚达数丈、流转着七彩霞光的巨大光罩——这是龙族最高级别的防护禁制，号称能承受仙君巅峰强者的全力轰击！
当叶秋带着凌素雪、苏小柔、艾莉娅、薇拉以及敖清出现在斗场时，喧嚣声为之一静。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叶秋身上，充满了敬畏、好奇、同情和幸灾乐祸。薇拉看到擂台，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艾莉娅紧紧握住她的手。
叶秋的目光，则第一时间锁定了擂台中央那道身影。
果然！
与薇拉描述中烛九的装扮如出一辙！
一个矮小佝偻的身影，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破旧、颜色灰败、仿佛沾满了经年油污和灰尘的兜帽长袍里。长袍的下摆拖在暗银色的金属平台上，却奇异地不沾染一丝尘埃。兜帽的阴影浓得化不开，完全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个干瘪得如同风干橘皮的下巴，和几缕稀疏枯槁、如同死草般的灰白胡须。
他拄着一根扭曲虬结、顶端镶嵌着一颗浑浊暗黄色眼珠状宝石的木杖。木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死寂气息，尤其是那颗黄眼宝石，仿佛有生命般，缓缓转动，扫视着四周，被其目光扫过的人，无不感到一阵灵魂冻结般的寒意。
他便是渡厄舟摆渡人——烛七！仙君中期的修为毫不掩饰地释放着，带着一种扭曲空间、冻结灵魂的诡异威压！
叶秋飞身上台，落在烛七对面十丈之外。玄衣在对方阴冷的气息下纹丝不动。
“桀桀桀…”一阵如同砂纸摩擦骨头、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从兜帽阴影下传出，烛七那干瘪的下巴动了动，“叶秋？胆子不小，真敢来送死。为了那两个‘货品’？倒是有些‘情义’，可惜…愚蠢！”
叶秋面无表情，眼神如同万载寒冰：“渡厄舟的老鼠，也配评价本座？烛九那废物不敢来，派你这条杂鱼来送死？”
“放肆！”烛七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带着被冒犯的暴怒，“烛九那废物岂能指派动我！今日，吾奉命而来，便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见识何谓真正的空间大道！让你在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化为吾‘渡厄舟’的养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