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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黑水县,县城。

张三金和同村的赵文武办完事,准备打道回府。

路过粮铺时,张三金习惯性地问了问粮价。

“一斗米五十二文?一斗面五十三文?”张三金眉头紧锁,“这比镇上还贵了两三文。”

这米价实在高得离谱。

张三金想起最近金州换了节度使,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刀阔斧地撤换了两州的大小官员。

这虚高的粮价,十有八九跟这位新节度使的盘剥或者他手下新上来的蠹吏脱不开干系。

他心里叹了口气。

就算猜对了又如何?

他一个平头百姓,还能管得了官老爷的事儿?

好在秋收在即,也就再熬两个月,新粮下来,日子总能松快些。

老百姓勒紧裤腰带,总能熬到那个时候。

在街上转了转,买了几斗粗盐,十担糙米,和一些铁质农具,

刀具类的管制实在严。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看看日头刚过正午,时间还早,两人便决定动身回家。

穿过一条还算热闹的街市,正要拐向通往城门的主路,一阵凄凄切切的哭声传了过来。

“好心的大哥…行行好…帮帮小女子吧…”

张三金和赵文武循声望去,只见路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掩面哭泣,旁边地上放着一卷草席,席子一头露出一张苍白的中年男人面孔。

“三金哥,那姑娘好像遇到难事了,咱过去看看?”

赵文武年轻心热,脸上露出同情。

张三金目光扫过那草席和哭泣的姑娘,眼神平静无波:“世道不太平,这种把戏多了去了,别理会,走吧。”

他说完,抬脚就要继续走。

赵文武有些犹豫,但还是跟上了张三金的脚步。

那姑娘见两人要走,哭声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颤音:“两位大哥!求求你们发发慈悲!

我爹他…他病去了…我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连口薄棺都买不起…只想求个好心人帮我葬了爹…小女子愿卖身为婢,伺候恩人一辈子,报答大恩大德啊!”她边说边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磕头。

赵文武的脚步彻底钉住了,他拉住张三金的衣袖,小声道:“三金哥,她只是想求人帮忙葬父,不是要骗钱…

你看她哭得多可怜,这大太阳底下,她爹就这么放着…多不好啊。

咱…咱就帮帮她吧?埋个人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张三金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赵文武,眼神带着探究:“怎么?看上人家了?”

赵文武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道:“三金哥!

你…你胡说什么!我赵文武是那种人吗?我就是看她可怜!

再说了,我娘都给我相看人家了!”他后半句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少年人的羞赧。

张三金一愣,随即恍然。

大楚朝,男子十四成年便可议亲,这小子确实到了年纪。

看着他这副不知人心险恶的单纯模样,张三金心里叹了口气。

也罢,让他见识见识也好,省得以后吃大亏。

“行吧,”张三金语气松了些,“那就帮一把,不过记住了,眼睛放亮点。”

赵文武闻言大喜,连忙点头:“诶!我就知道三金哥心善!”

两人转身朝那姑娘走去。

姑娘见他们折返,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喜色,随即又被更深的悲戚覆盖,对着两人连连磕头:“谢谢两位大哥!谢谢两位好心人!小女子巧儿,无以为报,愿为奴为婢…”

赵文武赶紧摆手:“姑娘快起来!不用卖身!我们帮你把你爹安葬了就是。”

巧儿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公子的!”她又郑重地磕了个头。

张三金一直没说话,只是蹲下身,用随身带着的一根细木棍,轻轻挑开草席边缘,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尸体”。

那“尸体”面色苍白,但皮肤光滑,紧闭着眼,嘴唇也无青紫。

“你爹什么时候走的?”张三金语气平淡地问。

“昨…啊不,是今早…今早天刚亮的时候…”巧儿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改口。

张三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没再追问。

今早死的?这大热天的,裹在草席里几个时辰,脸上手上不见半点尸斑,也闻不到一丝异味?

身体看着也不僵硬。

这“死”得可真新鲜。

赵文武看张三金不说话,也没动手抬人,便催促道:“三金哥,咱帮巧儿姑娘把她爹抬到城外找个地方埋了吧?”

张三金看着赵文武那急切又带着点被“公子”称呼的飘飘然的样子,心里直摇头。

他点点头:“成,帮人帮到底。

姑娘,你打算把你爹葬哪儿?”

巧儿忙道:“自然是城外的义冢。

只是…只是在下葬前,我想给我爹擦洗一下身子,换身干净衣裳…他辛苦一辈子,走也要走得体面些…”

她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实在不便…不知…不知能否劳烦两位大哥,帮我把爹抬回我租住的小屋,再…再帮我爹擦洗一下?

巧儿感激不尽,定当烧茶做饭伺候两位大哥!”

赵文武一听只是抬人回去擦洗,这忙帮得更“彻底”了,而且还能去姑娘家…

他立刻拍着胸脯:“姑娘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你家在哪儿?我们这就抬伯父过去!”

巧儿破涕为笑,笑容带着几分羞涩和感激:“就在前面巷子里,不远,劳烦两位大哥跟我来。”

她指了指旁边一条略显僻静的巷子。

张三金没说话,走到草席一端,示意赵文武抬另一头。

赵文武刚弯腰要去抬,张三金却突然又把草席放下了,嘀咕道:“这分量不轻,你年纪小,别闪了腰。我把‘人’往我这边挪挪,你那边轻点。”说着,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草席里“尸体”的脖颈位置,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拽!

“唔…”草席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压抑的痛哼。

“尸体”原本苍白的脸瞬间憋得通红!

“你干什么!”巧儿脸色大变,尖叫着扑上来,用力掰开张三金的手,带着哭腔怒斥:“这位大哥!

你…你为何要如此作贱我爹的尸身!若是不愿帮忙,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赵文武也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巧儿姑娘别误会!

我大哥是好心,怕我抬不动才想挪重量的!他绝无恶意!”

他看向张三金,眼神带着不解和一丝责怪。

巧儿这才收了怒容,对着张三金盈盈一拜,带着委屈:“是小女子情急误会了大哥,还望大哥海涵。”

张三金扯了扯嘴角:“无妨。”

他再次抬起草席一端,这次抬得比较高,“走吧。”

巧儿压下眼底的阴鸷,转身在前面带路。

赵文武赶紧抬起另一端,他个子不如张三金,张三金又故意抬得高,赵文武这边几乎要踮起脚才能保持平衡,草席中间凹了下去,显得异常沉重。

他憋红了脸,咬牙坚持着,不好意思开口让张三金放低点。

张三金心里冷笑:臭小子,让你逞能,让你被“公子”喊得找不着北,受着吧。

巧儿带着两人拐进巷子,走了二十几米,指着前面一个岔口:“穿过这条短巷,再走十几步就到了,辛苦两位大哥了,到家巧儿一定沏壶好茶…”

赵文武正抬得气喘吁吁,刚想说“不用喝茶”,就听“哐当”一声!

张三金突然松手了!

草席一端重重砸在地上,“尸体”的脑袋更是结结实实地磕在青石板上!

“咚!”

“哎哟!我的头!”草席里发出一声清晰无比的痛呼。

“爹!”巧儿惊骇欲绝地扑过去。

“啊?!”赵文武吓得差点把草席另一头也扔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草席里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坐起来的“尸体”,舌头都打结了:“他…他…活了?!诈尸了?!”

张三金一把抓住赵文武的胳膊,转身就跑,嘴里骂道:“蠢货!还不明白吗?这是‘仙人跳’!

那‘爹’是装的!巷子里肯定有埋伏!”

他话音未落,巧儿已经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快出来!点子扎手!他们要跑!”

果然,从前面巷子尽头和旁边一个小门里,“呼啦”一下冲出四五个手持棍棒的凶悍汉子,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爹!你没事吧?”巧儿扶起那捂着头的中年男人。

那“爹”反手就给了巧儿一个响亮的耳光,气急败坏地骂道:“没用的赔钱货!连两个乡下泥腿子都糊弄不住!

养你不如养头猪!回头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巧儿捂着脸,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吭声。

另一边,张三金拉着吓懵了的赵文武,凭着对县城地形的熟悉,在狭窄的巷弄里左拐右绕,利用晾晒的衣物、堆放的杂物做掩护,终于甩掉了追兵。

两人不敢停留,一路小跑出了城门,在城门口雇了辆回杏花村方向的骡车,跳上车就催促车夫快走。

骡车吱呀吱呀地驶离县城,赵文武瘫坐在车厢里,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像是被抽走了魂儿。

半晌,他才带着哭腔,无比沮丧地问:“三金哥…我是不是…特别蠢?”

张三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点了点头:“嗯,是有点。”

赵文武:“……” 他感觉心口又被插了一刀。

张三金看着他,语气严肃起来:“有善心是好事,但你的善心,差点把你我都搭进去。

那草席中间都凹成那样了,里面的人明显是蜷着身子在配合,你没感觉出来?

还是说,你只顾着看那‘巧儿’姑娘了?”

赵文武的脸瞬间又涨红了,急忙辩解:“我…我没有!我发誓!”

但张三金的话点醒了他,抬草席时,那“尸体”的重量分布确实很奇怪,中间下陷得厉害…

他当时只顾着吃力,根本没往深处想!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都是破绽!

自己和三金哥的差距,真的太大了。他无比挫败地低下头。

张三金见他整个人都蔫了,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你也别觉得自己真就蠢到家了。

我起先不愿管,是因为在香满楼吃饭时,瞥见过那‘巧儿’和其中一个打手在巷子口嘀咕…心里有了疑影儿,才多留了个心眼。”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记住这次教训。

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或者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的善心,得用在真正需要、且不会害了你的地方。”

但愿这小子,吃一堑长一智。

说着,又想起自己那傻儿子世信,那个一根筋的家伙也许还不如你。

赵文武听了张三金的话,狠狠地点了点头,

“三金哥,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多留个心眼,不会再这么傻了。”张三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就好。”

骡车在土路上颠簸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赵文武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三金哥,你说那新节度使上任后米价虚高,会不会还有其他猫腻?”

张三金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道:“很有可能。

这其中说不定有官商勾结的事儿。

但咱们没证据,贸然掺和进去,怕惹一身麻烦。”

赵文武却有些不服气,“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些官老爷和奸商坑害百姓吗?”

张三金看了他一眼,“咱们一介草民,力量有限。

等秋收之后,新粮入市,粮价自然会降。

眼下还是先顾好自家的日子。”

赵文武虽还有些不甘心,但也明白张三金说得在理。两人又聊了些农事,不知不觉,骡车已到了杏花村。

下了车,望着熟悉的村子,张三金和赵文武各自回了家,一场惊险的县城之行,让他们都多了份对世事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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