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精就是对付这个的!”江小鱼拿起一瓶酒精,“受了伤,第一时间用这个冲洗伤口,能把那些看不见的、会让伤口腐烂的‘脏东西’杀死。虽然擦上去会疼得要命,但能大大降低伤口腐烂的几率!还有,给伤员处理伤口前,用这个擦擦手、擦擦刀,也能更干净。”
江淮听得眼睛都亮了。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如果这酒精真像江小鱼说的这么有效,那以后在战场上,多少兄弟能因此捡回一条命!这简直比给他十件防弹衣还重要!
“姐!”他声音都有些发紧,“这酒精……能量大吗?”
“放心,管够!”江小鱼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定让人严格按照说明使用。特别是刚开始用,伤员可能会疼得受不了,得按住他。但这疼是值得的,是在救命!”
“我明白!”江淮重重点头,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条锦盒,里面是一支通体莹白的玉如意,“姐,这些药,特别是这酒精,太珍贵了。你看这个够吗?”
江小鱼看都没看就收下了:“够了够了!快把药拿回去,赶紧给伤员用上!这酒精一定要第一时间用,越早效果越好!”
江淮郑重地背起那个装满救命药品的背包。临走前,他特别认真地看了看那几瓶透明的酒精,仿佛看到了无数边关将士生的希望。
“姐,我替边关的将士们谢谢你了。”
“快去吧,”江小鱼挥挥手,“救人要紧!”
回到马车,江淮立刻把护卫队长叫来,特别仔细地交代了酒精的用法,尤其强调:“这是救命的东西,再疼也得用!告诉军医,以后处理伤口,第一步就是用这个清洗!”
赵锋拎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找到正在伤员堆里忙得满头汗的老军医孙济仁。孙老头头发都快白完了,脸上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可一见到新药,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孙老,殿下弄来的新药!”赵锋一边说一边往外掏东西。当他把那瓶透明“酒精”拿出来,刚拔开木塞——
“嚯!真香!”旁边一个年轻护卫使劲吸了吸鼻子,眼睛发亮,“这味儿比镇上的烧刀子还冲!殿下给咱们带好酒了?”说着就往跟前凑。
“滚犊子!”赵锋一巴掌拍开他伸过来的手,脸黑得像锅底,“耳朵塞驴毛了?没听殿下说吗?这是酒精!消毒用的!喝一口就得见阎王!谁不要命了就试试!”
那护卫吓得缩了缩脖子,嘟囔着:“我就闻闻嘛……”
孙老军医却完全没理会这场小骚动。他小心翼翼地从赵锋手里接过酒精瓶,凑近瓶口轻轻扇闻,那双老眼顿时亮得吓人。
“这味道……太纯粹了……”他喃喃自语,手指都在发抖,“殿下说能防伤口溃烂?”
“对!殿下说了,受了伤先用这个冲洗,疼是疼点儿,但能保命!”赵锋把江淮的嘱咐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孙老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就朝伤势最重的李老三走去。那汉子肚子上被划了道大口子,皮肉都翻起来了。
“老三,忍着点,新药,你有救了。”孙老头说着,拿起蘸饱酒精的布巾就往伤口上擦。
“啊——!”李老三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浑身绷得像块石头,额头青筋暴起。那股刺鼻的酒精味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炸开,刚才还觉得“真香”的护卫们一个个脸色发白,彻底信了这玩意儿真不是酒。
孙老头的手却稳得很,仔仔细细把每个伤口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每处理完一个伤员,他都要蹲在旁边观察半天,时不时还沾点酒精在指尖搓搓,甚至壮着胆子用舌尖轻轻碰了一下,立刻被辣得直咧嘴。
这天晚上,孙老头守着重伤员们寸步不离,时不时伸手摸摸他们的额头,掀开纱布看看伤口。当发现那几个用了酒精的伤员伤口不但没发红发烫,反而开始结痂时,这个老军医激动得胡子都在抖。
“神了……真神了……”他望着江淮马车的方向,喃喃自语,“这要是早有了这东西,咱边军能少死多少好儿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