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风的表情彻底严肃起来，他拿起金块仔细查看：“小鱼，你跟哥说实话，什么样的客户会用黄金和百年野山参来小超市抵货款？”
江小鱼放下奶茶，一脸“你们怎么这都不明白”的表情。
“哥，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她语气理所当然，“就是山里老乡啊。人家祖辈住在深山里，这些东西对咱们来说是宝贝，对人家来说就是地里长的、河里捡的。”
她指了指那些金块：“这可能是他爷爷那辈在河里淘的，一直留着。”又指了指野山参：“这是他在自己熟悉的山头上挖的，都认识一辈子了。”
“那为什么找你？为什么这么神秘？”江临云追问。
“这还不简单？”江小鱼眨眨眼，“人家不想让人知道是他呗！要是传出去了，今天这个去找他淘金，明天那个去他山里挖参，他还怎么安生过日子？他就是想悄悄换点钱，改善生活，不想惹麻烦。”
她看着三个哥哥，语气认真起来：“人家信任我，才找我帮忙。我答应了要保密，就一定要做到。将心比心，要是咱们家有什么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也不希望帮忙的人到处说吧？”
这番话合情合理，江临海立刻点头：“说得对！山里人实在，咱们得讲信用。”
江临风沉吟片刻，脸色缓和下来：“如果是这样，那确实应该为对方保密。不过小鱼，你也要把握好分寸，注意安全。”
“知道啦大哥！”江小鱼甜甜一笑，“我心里有数。”
江小鱼笑容灿烂，趁热打铁地挽住江临风的手臂，“大哥最明事理了！人家就是图个清静，我也得讲信用不是？”
她说着，手脚利落地把金块和野山参重新包好，动作自然得像在收拾普通货品：“这些东西你们先收着，找到合适的出手渠道帮我出了。”
江临云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们，怎么保证交易安全？总不能每次都这样不明不白地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二哥放心，”江小鱼早有准备，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每次交易我都记着呢。时间、物品、估价，清清楚楚。而且我们约好了，他只在我关店后才来，店里监控我也调好了，绝不会拍到他的正脸。”
她翻开笔记本，上面确实工整地记录着几笔交易，连野山参的须长、金块的重量都标注得明明白白。这番细致的做派，让江临云稍稍安心。
江临海好奇地凑过来看：“啧啧，小妹你这记账比我的画廊账本还仔细啊！”
“那是自然，”江小鱼得意地扬眉。
这时，超市门又被推开，一个老奶奶慢悠悠地走进来：“小鱼啊，给我拿包盐。”
“来啦，陈奶奶！”江小鱼瞬间切换回乖巧的超市老板模样，快步走过去从货架上取盐，还顺手扶了老奶奶一把，“您慢点，今天到的鸡蛋特别新鲜，给您留了一盒呢！”
看着妹妹熟练地招呼客人、找零钱，又贴心地给老人装好鸡蛋，三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顾客离开，江临风终于开口：“既然你考虑得这么周到，我们就不多过问了。
江临海拍拍她的肩：“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三哥说，比如搬运重物什么的。”
“现在就有！”江小鱼眼睛一亮，指着角落那几箱刚到的饮料，“帮我把这些搬到货架那边吧？”
“得令！”江临海立刻撸起袖子干活。
江临云摇摇头，也跟着过去帮忙。江临风看着弟弟妹妹们，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
江小鱼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在心里盘算：第一步总算成功了。有了哥哥们的默许，她就能更放心地和熊娅交易了。不过下次得提醒熊娅，带来的东西要更“山里”一些，别真把那些闪瞎人眼的宝石原石拿来了。
“小妹，这些放哪里？”江临海抱着一箱饮料问。
“放这边！”江小鱼快步走过去指挥，脸上的笑容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