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此刻脑海里全是今晚她在花海飞舞的画面。
身形如蛇,轻盈舞动,光影照在她身上,绝佳的胸腰臀比刻画得更加分明。
越想忍耐越忍不下。
沈诀控着神经的最后一根弦,起身去了浴室。
没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滴声响起。
等了许久,沈轻裘都没等到人回来。
她掀开被子,踩着沈诀亲自设计的白毛狐狸拖鞋朝浴室走去。
沈诀太急,门都没锁。
沈轻裘靠在门边,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旖旎潮湿,暧昧诱惑。
水滴顺着蓬勃的肌肉滑落,青筋四处暴起,男人面色潮红,压抑着发出阵阵低吼。
沈诀被她突然开门这一幕冲击得愣在了原地,一时忘了背过身。
沈轻裘捂嘴打着哈欠,睡裙下两条纤长笔直的双腿懒散地曲着,见怪不怪。
她还好,沈诀稍微有些瘾。
上一世如果她太累,沈诀要么自己动,要么就像现在这样,手艺人。
沈诀后知后觉转身,全身都红成了太上老君炉里的三昧真火。
愠怒又羞恼:“你怎么能进来?!”
沈轻裘不以为意。
“你效率太低。”
沈诀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再次熟成了桃子。
“你...出去!”
“别说话。”
水声渐小...一道高挑的身形也逐渐下落。
沈诀不敢低头,侧过脸,双眸猩红,低低地吐出一个字:“脏。”
“闭眼。”
沈诀听话地阖眼,脑海却不断闪过她穿着轻如薄纱的睡裙为他献舞的幻想。
越想越激动,由此引来了沈轻裘嫌弃和埋怨。
“放空。”
沈诀微仰头,性感的下颚线绷得笔直,额间细汗蔓延,终究是没忍住低声乞求。
“宝宝。”
“闭嘴!”
沈诀额头青筋泛起,隐忍着的情绪在听到她夹着怒意的呵斥这一刻得到抒发。
沈轻裘蹲得脚都麻了,最后是被他抱去洗手、上床。
一想到刚刚的事,沈诀既兴奋又懊恼。
无疑,这是亵渎,却又忍不住不低头臣服。
他在她发麻的手心轻轻一吻,锋利深邃的眉眼溺着无尽宠爱柔情。
“好舒服。”
沈轻裘累得昏昏沉沉,听到这忍不住吐槽。
“累的是我,沈少能不享受嘛。”
在床上她的耐力远远不如沈诀,即便被翻来覆去正反面都像只章鱼一样被煎熟,有时也难以满足他。
沈诀大部分都是自己解决,偶尔哄着她用其他部位,却绝不会主动让她自己动手。
她干这事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厮真能藏,这比女上位还累。
门被敲响。
沈诀抱着软成一滩水的女人,依依不舍。
老宅有规矩,只要过夜的沈家人,都要喝下一碗团圆羹。
各类稀有名贵的药材药性互补,融合进这碗补汤中。
明明可以让人端进来,可沈诀占有欲隐隐作祟。
这副模样只能被他一个人看到,其他人不允许。
陈参和阿荣站在门边,一人手上都端着一个餐盘。
“少爷。”
沈诀端起碗一口闷。
陈参跟个小媳妇一样扭捏,甚至有些嗔怪。
“少爷,您不信我!您和阿荣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清的确抓到了阿荣,不过这是沈诀和阿荣事先布下的局。
沈诀今天本想让阿荣直接现身,奈何某人想玩,又聪明地识破了夏清的计谋,也用不着阿荣出场。
沈诀给了他一个“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眼神。
陈参一头雾水,阿荣解释道:“你一想到要给夏清下套就憋不住笑,少爷怎么能露出你这个破绽。”
“我哪儿有?!”陈参憋屈,但自知自己真的憋不住。
他想到家里还有个闹翻天的阿蒙,又道:“少爷,阿蒙见你们还没回来,在生气呢,要不要让沈小姐打个视频?”
凭什么他的女人要去哄其他男人。
沈诀淡淡一瞥,问:“你这么会替他着想?”
陈参狂摇头。
“没有没有!”
说罢,陈参就见沈诀一脸餍足,端起另一碗药汤猛地关上门。
???
门这个方向看不见床,看少爷精神抖擞,难不成少爷和沈小姐...成了?!
陈参叹了口气。
唉!狐狸精终于还是败给了黏人精。
他还得赶着回家哄家里那个一生气就画个圈圈诅咒少爷的小屁孩。
沈诀将补汤端到床头,柔声问道:“想喝吗?”
沈轻裘撑着手肘坐起身,被他抱在怀里,浅抿了一口。
沈诀眼底像是缀了繁星千种,看着她好奇一而再再而三尝试的小模样心底某处柔软塌陷。
“好喝?”
沈轻裘淡淡点头。
虽是补汤,但熬得时机和方法极好,其中还加了几味药材,中和了苦味,只剩下几丝甘甜。
喝完就躺下休息。
见她乖巧安分地窝在自己怀中,沈诀除了满足,心里却无由地升起一抹恐慌。
像是胸口某处空了一块,可睁眼时,却发现就在眼前。
抓得住,摸得着,可就是空落落的。
入夜
沈诀被一道细微的讨食声挠醒。
沈轻裘半梦半醒,嘴里喊着“渴”。
沈诀俯身吻了上去,却被不满推开。
沈轻裘掀起眼眸,理直气壮地命令。
“沈诀,我要喝水。”
沈诀看着她渴醒却不得水源的急迫,故意逗她。
“不是给你了?”
嗓音还带着未苏醒的低哑,似酒窖里被藏得最深的酒,性感醇厚。
沈轻裘推搡他,有些不讲理。
“你去。”
“好,乖乖等我。”
能乖就怪了,沈轻裘渴得要干涸死了,亦步亦趋跟着沈诀去了二楼客厅。
听到身后险些被绊倒的声响才知道她也跟着下了床,沈诀又气又恼地回头牵她。
“眼睛都没睁开!摔死你算了!”
沈诀接了杯温水,喂到她嘴边。
沈轻裘大口大口喝下,却在即将满足时被某人恶意夺走。
她抬起腿对着沈诀脚趾就是一脚。
“干嘛?”
见她发小脾气,沈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颇有些诧异欣喜。
“你在撒娇?”
不怪沈诀,还未完全清醒的声线带着几分软糯,生气的时候,又夹着一丝娇嗔。
和平日里眼神像看垃圾、清冷妩媚散漫的沈轻裘完全不一样。
沈轻裘这会儿是真醒了,抬手就是一拧。
“撒你妹!”
沈诀弯腰,迁就她扯自己耳朵的动作。
嘴里却恼怒地警告:“打我?”
“打你就打你,你要告诉你爹地?”
沈诀喜欢这样活泼有脾气的沈轻裘,这样才像她。
白日里乖巧听话的她,让他虽欣喜,却不安。
沈轻裘松手,双手抱胸,微微仰头。
女王般发话。
“伺候你太累,手断了,喂我。”
沈诀含笑应了。
沈轻裘刚觉得奇怪,阴影就朝自己倾覆而下。
沈诀揶揄的声线透着迫不及待:“亲口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