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香跟宋洁雅打起来了,林密肯定向着自己老婆,一定程度上是拉偏架了。
等保镖雪姨赶来,宋洁雅鼻青脸肿的,谢迎香也没好到哪去,头发一团糟,鼻血流着。
林密为了保护老婆,跟雪姨也动手了,害怕宋洁雅叫人,又匆匆保护谢迎香出来。
谢迎香还不想走,犟起来,闹着要报警,结果宋洁雅先一步叫来120,要去他们宋氏的医院。
“林密!你这个眼瞎心盲的废物!为了这个贱货,你竟敢对我动手?让我受这种屈辱!”
宋洁雅被医护人员半扶半架着往 120 车上挪,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血迹格外刺眼。
她眼神恶毒,死死盯在林密和他身边同样一团凌乱的谢迎香身上。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医护人员的手,又要冲上去动手,因为林密背对着她保护谢迎香,她的花拳绣腿全打在林密身上了。
她声音因为愤怒和疼痛变得嘶哑,却带着恨意:“你们给我等着!谢迎香,你以为有这个王八蛋护着就能无法无天?今天这点血,我要你加倍还回来!还有你林密,你敢偏袒外人打我,我不会放过你!”
实际上她不敢乱叫人。
一男二女大早晨打起来,衣裳都是后来穿上的,一旦不是亲信,风声传出去像啥?
上了救护车,宋洁雅还在叫嚣。
“你敢这么对我!我住院去,你以为跑得了?报警?你还敢报警,我的伤,我会让医生记录在案,到时候我要让你们俩一个身败名裂,一个牢底坐穿!特别是你,林密,一点不念旧情,你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我要毁了你们,毁了你们在乎的一切!”
开车回家。
车上谢迎香反思说:“老公。我也有错,昨晚吃饭连我都没想到,否则咱们不来不就没事了吗。而且今天早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应该一冲动就动手,这个姓宋的就是滚刀肉,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恨的其实只有我,要不我们离婚吧?”
林密也是硬撑:“威胁你两句,你看你吓的,你还是我心目中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姐姐吗?不说了,我也带你去医院看看……”
谢迎香哭了:“我们两口子招谁惹谁了,本来还想着帮一帮他们,你好心,她歹意,太欺负人了。”
她又哭着埋怨林密:“我们俩女的打架,你拉偏架干什么呢?你站我这边干什么呢?你一向着我,她受不了了,你就不懂,我俩打架就打架了,你现在,她能加倍恨你。”
林密无奈说:“我一开始我只想拉,你非要打,你又打不过她,她比你年轻,你坐办公室,她混社会。我总不能看着她打我老婆吧。再不要说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夫妻俩共同面对,什么离婚呀,想什么呢,我为这点小事就离婚呀,咱们只管一起面对。”
也到医院检查了。
还没检查完,电话来了,又是宋洁雅。
她在电话里咆哮:“没看到我是坐120走的吗,你还真的跟那个女人一起走了。我告诉你林密,我弄不死你们,你等着,马上我一个电话,就让你的公司没法营业……”
林密无耻地跪了:“她的伤更重。你把她腰打坏了,现在正在检查呢,脊椎出问题了。她检查完了,我去看你去好不好?”
宋洁雅大叫:“不可能。她什么腰,她麻杆腰吗?我告诉你,你完了,你再补救都没用了。”
林密连忙说:“我让你打我打回来可以吗?”
说完之后,又怕自己卑躬屈膝,老婆听到了难过,赶紧往诊室探探头。
里头医生不知为何,给谢迎香说:“谢女士,要不你去做个b超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怀孕了呢?”
谢迎香大惊失色:“这怎么办?我刚跟个女的打一架,气得发抖,气得肚子疼,我还以为是肾上腺激素,这要是怀孕了,对胎儿有没有影响?”
医生说:“不好说的,去检查一下才放心,有时候这胎儿,它特别容易流掉,而有的,你吃几副打胎药都不一定能打得掉,我们都见过出完车祸,人快死的,救回来之后,后面胎儿还好好的。”
林密冲过去抓住谢迎香的手,拉着她去了妇产科。
到妇产科检查一番,发现真怀孕了,但是究竟打这一架有没有影响,医生也不知道。
他们还给开了点保胎药。
宋洁雅又打电话了。
跟谢迎香一起往外走,林密不敢接。
谢迎香给个眼神说:“接。开免提。”
接了。
宋洁雅怒吼:“你人呢,你磨蹭一上午了吧,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你来还是不来吧。”
林密脱口道:“不可能。”
谢迎香忍不住说:“你怀孕了?你该不是知道我怀孕了吧?”
她想求和,就说:“今天早晨的事儿,也有我不对的地方,宋大小姐,你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宋洁雅说:“可以呀。立刻马上,让姓林的来医院照顾我,跪着做二十四孝……我再考虑。你看我怀孕了,你说你也怀孕了,你想什么呢,你那种老女人你能生蛋吗?”
谢迎香生生忍下来了。
她说:“我是有错。可你干了什么你没数吗?你没有一点法治意识吗?”
宋洁雅冷笑说:“法律?你别太可笑,你现在就报警,你问问警察敢不敢过问我们宋家的事儿,不要说宋家,你就说是周家大少奶奶搞你了,他们敢吭气?你等着,看你回家,警察上不上门,哦,对了,我还真不知道你家住在哪。你就看你去上班,警察抓不抓你,警察抓完你,法院传唤你,我有律师你有吗。”
挂了电话。
林密给谢迎雪说:“你别理她。”
然而设计院那边打电话了,是打给谢迎香的。
接起来,是一个同事。
他结结巴巴地说:“谢老师,警察到我们设计院找你,我们都说你不在,他们让我给你打电话。”
电话被警察要走了。
警察说:“刚刚我们接到报案,有人说谢女士你殴打了别人,致使别人重伤住院……”
林密一把夺过手机,给警察说:“我们也要报案,我们也被打了,你们先把那个人抓起来我们再说。”
警察冷笑说:“警察局你家开的呀?”
林密说:“那也要讲法律吧。”
警察说:“你们先回来,我们坐在一起讲法律好不好。”
林密强行把电话挂了。
他直接给宋洁雅打过去:“宋洁雅。你逼着我给你鱼死网破是吧,你觉得我两口子任你欺负是吧,我给你说了,我老婆怀孕了,你要不罢休,我马上就去找媒体去。”
宋洁雅说:“也不是不能罢休。你现在过来,看你的表现,你不过来,等一会儿我就让警察问到你们的家庭住址。”
挂了电话。
谢迎香咬牙切齿在那儿发抖。
林密森然道:“多大点事儿,我先把你送到爸爸那儿,你注意着身体,我马上过去,如果她不愿意善罢甘休,我一枪崩了她。就是太容忍她,我反正是忍无可忍。”
把谢迎香送去谢先生那儿。
两口子都不敢说实话,谢迎香说:“爸爸。我今天摔了一跤,所以鼻青脸肿的,结果去医院一检查,你说巧不巧,怀孕了,林密怕照顾不好我,把我送过来住。”
说好了之后,她出来送林密走,小声安排:“你别做傻事儿,她现在应该还是因爱生恨在闹,女的嘛,你哄哄她吧,事到如今,我能理解。宋周两家的势力太大了,我不苛求你,啊,老公,你好好的。”
人还给林密收拾了一下衣物。
坐到车里。
林密就双手捧脸了。
走在路上,能看到高楼大厦上的竞选广告牌。
那些醒目的竞选广告牌就嵌在楼宇中段或顶层,都是巨型喷绘,红底白字的标语格外抢眼,候选人的肖像温和而坚定,实际上,都有可能都是人渣。
林密不自觉停在路边,给李婉月打了个电话:“婉月。我们那边有没有竞选募捐的呀,如果有,你根据咱们企业的情况给路泽莘捐点钱吧,捐的时候能不能让他们保证,将来路总统竞选成功,能不能够让司法公正?警察司法不再沦为豪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