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季激烈地咳嗽后,终于发出了声音,哑着的嗓音如同木头被钝锯切拉。
白雅动动手肘,推推那个靠在自己胳膊上的人。
“他能说话喽。”
史清的头依旧靠在白雅的胳膊上,但脖子明显僵硬了,睫毛微颤。
不多时,男人悠悠转醒,抬起头来。
一脸的懵懂——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
白雅指了指周季。
周季愣了好一会儿,看着女子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似乎终于确定女子不是史清一方的人,才终于开了口。
“今天早上,我在这个屋内醒来……”
周季扶着后脑起来发现原本应该躲在王家密室中的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
脑袋上的疼痛让他有一段时间的发懵。
更糟糕的是,待他稍微清醒些,发现自己喉咙传来灼烧般的痛,他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济于事。
他惶恐地站起身想要逃离,这才发现身后的椅子上绑着一个人。
是周季!
“我……我……”
庄严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急躁。
“你什么你,快说!”
“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我将他绑来的!”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他知道有人来了。
突然,他意识到,如果像现在这样被发现,那他一定会被认定成凶手,更别提他根本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白的话,所以他只能拼命地逃了。
白雅盯着周季的脸,久久没有说话,周季被她盯得低下了头。
不过白雅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碰碰史清的肩膀。
“你怎么说?”
“我也不知……我刚到家就被人袭击了,一醒来就看见了你们。”
白雅点点头,捞起地上那个被砍断的绳结。
“我见到你时,你的手被反剪在椅背上,绳结在虎口下方。”
“你说凶手怎么想的,打一个这么不方便的结。”
白雅手中掂量着那个绳结,史清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随着跳动的绳结移动。
“你说,万一有的人的骨骼比较软,可以将胳膊从头顶翻过来,用嘴把绳结解开,不是糟了吗?”
很委婉了。
白雅勾勾唇角,看向史清,视线相接的那刻又抿抿唇,摆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当然了我说的是有的人。”
白雅绕着史清转了半圈,来到他身后。
史清有些坐立难安,想转身看她要做什么,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被牢牢钉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你很怕疼吗?”
史清有些紧张,听到她这话生怕女子对自己不利,暗地使劲挣扎起来,只不过此时他觉得自己肩膀上仿佛有千斤中,像一座山压在自己肩膀上,让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怕疼,不撒血不就好了,搞那么恐怖干什么?”
白雅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史清眼神一震。
“有人为了你很伤心呢。”
“你什么意思?”
史清牵强地扯扯嘴角,努力维持着声调的平稳。
“昨天晚上,我看见一个小女孩,穿着白色睡袍站在你房间外,在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