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不用护卫了,坏人都被抓住了。
正常的晚上六点上班,八点下班,是安全时间段。
我让帆哥不用每天这么辛苦赶过来陪我的,他有学习要忙,有工作室要忙,还有篮球赛。
“快手几乎每天都去。”
“他不一样,他还没追到手呢。帆哥,你已经被我追到手了。”
帆哥被我的“凉薄”惊到了:“欢欢,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我们才刚在一起啊。”
哈哈哈,开玩笑的。
但是哪里有空啊。
每天这么极限赶来赶去,身体也要吃不消的,路上的时间太长了,我的顾大神还有课题要做,还在准备考研。
我一周五个晚上要家教,其余时间也要学习呢。
为了以后更好地在一起嘛。
帆哥很好哄的,因为他自己也的确很忙,就算现在工作室没有接很赶的活,他每天的时间也很紧张的。
而且每次见面好像会成瘾的,难舍难分,我真怕自己过分沉溺会影响学业,怪不得高中要抓早恋,非常有道理的,我现在就需要有个人管管我。
琪琪说我是变相炫耀恋爱的甜蜜。
林老师现在带大学生虽然跟带高中一样负责,但真不抓早恋。
我现在也不算早恋,成年人了,我们这点自控能力还是有的,该忙就忙,忙里偷闲见一面。
我跟林老师打听了留h指标相关资料,林老师手里的资料比齐思律拿到的权威多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齐思律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我。
官宣后生活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我跟帆哥的相处更自然了而已。
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大学生谈个恋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更有方向了,安娜考研,兮兮考公,兰兰准备直接就业,我的目标,争取留下,考编。
从大二开始努力,都不晚。
林老师那是拿着抓高中生的派头来抓我们学习的,今年的目标是全班没有挂科。
我的目标自然是专业课的分数再往前提提,无论是留h指标,还是奖学金的评定,重中之重都是专业课成绩。
今年可以评国奖了,能拿到的话,学费搞定一大半。
四级考试,我们寝室四个都通过了。我跟安娜都是600+高分通过,兮兮426,她还嫌浪费了一分。
兰兰444,她觉得太符合她的个性了。
我跟安娜准备报12月份的六级了,据说以前当年不准报的,但是这两年宽松起来了。
安娜说,索性一鼓作气,一年内搞定,接下来就努力刷考研英语了。
我觉得有道理,我不需要刷考研英语,我想早点把六级过了,多一本证书。
所以除了家教的时间,其他业余时间我都在刷六级题目。
我周末去找帆哥,帆哥的六级高分通过,他把他的资料跟我共享了。
猴子在Z大校园看到我跟帆哥在讨论英语语法,觉得我们俩是世界上最素的情侣。
我不用装傻,我听得懂,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我觉得牵手拥抱就很满足了,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肩膀,可以无条件让我依靠,多好啊。
我们有大把的青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十一月底,张老师生了个女儿。
早产了几周,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恢复,整个人浮肿、晦暗,但是眼睛里有光。
“等孩子上了户口,满月后,就可以跟那个臭男人分道扬镳了。”
我们很心疼,男生们说可不可以套麻袋把他打一顿。
张老师还有些气虚,但是不影响她的霸气:
“打他不脏你们的手吗?放心,我能拿走他大部分身家,还不够爽文大女主啊,我都去父留女了,你们还嫌我不够厉害啊?”
我们做不了什么,只能给张老师鼓鼓劲儿,张老师让我们等她好消息就好了。
孙美娜的案子在安娜妈妈的直接参与下,终于落下帷幕了,安娜爸爸求仁得仁,美娜被判了五年。
因为影响比较恶劣,多位受害者联合提告且坚决不同意调解,所以几乎是顶格判罚。
美娜妈妈一直跟安娜爸爸在闹,安娜爸爸不胜其扰,据说现在两个人在闹离婚。
“你看吧,何女士会害怕的,她会看到我爸的真实面孔。”何女士是美娜妈妈。
我跟兮兮面面相觑。
兰兰倒是很淡定:
“那她肯定不是你爸的对手啊,我觉得你妈妈倒是可以跟他来个两个回合。
美娜那花瓶妈,估计真闹难看了,你爸一点好处都不会让她沾到。”
算了,接不上话,安娜爸爸可能会做得不地道,但是美娜妈妈我更讨厌。
安娜爸爸至少还会帮着安娜,搞不清楚对错是非的时候,我心理上倾向对安娜好的人。
今年的冬天冷到爆了。刚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就到零度了。
考六级的时候一个考场那么多人,愣是没点热乎劲儿,考完听力的时候,手还是僵硬的,涂答题卡都发抖。
好在,我有用冻僵的手干一切事情的经验,六级应该能过的,就是分数可能没四级高。
太冷了,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冻疮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帆哥从十一月份就带着我每周喝两次羊肉汤,他还以为我今年会不长冻疮呢。
“可能是晚上骑车去家教的时候冻到了。你还是太瘦了,身上没有脂肪,不保暖。”
我已经把去年最好的装备穿身上了。
还趁着双十二购物节,又买了一套,羽绒服和加绒外裤,还买了一套保暖内衣,跟普通内衣替换着穿。
打底的毛衣,羊绒衫,有兮兮送我的几件。帽子围巾手套我全部到位。
我今年绝对是充分达标温饱线了。
吃得好,餐标涨到30一天了。
穿得暖,保暖的衣服至少有两套可以替换了。
小小冻疮嘛,没多大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看,手指头一个个都跟萝卜头一样。”
我周五家教回来,帆哥来接我,还了车以后就把我两只手都捉去了。
他今天穿着大衣,把我整个人都包进去,真暖和。
“现在这种情况比以前好多了。你看,这里这里,我那年这里冻疮化脓了,一直烂到看到骨头了,后来这里就有个深坑。一直长不平了。”
帆哥又给我手捉回来,大拇指摩挲着我左手无名指上的伤疤。
“嗯,这个位置,以后可以用个戒指挡一下。”
无名指,戒指,帆哥想得真远。
风越来越大了,我抓紧回去,这样帆哥也能早点回学校。
明天周六,我们还可以再约。
路上看到了兰兰和刘宇兴。
兰兰拿着手机茫然地站在冷风里。
刘宇兴在旁边无措地想要安慰。
帆哥应该也看到了,我加速的时候,他也跟着我加速了,一起走向兰兰。
我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机甚至还没挂掉。
“兰兰怎么了?”
兰兰看到我,好像回过神来,她本来是对我笑笑,像是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但是一开口,却哭了:
“清欢,我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