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越野再次发动,悄无声息地绕到台球厅后巷的出口附近停下,刚好能俯瞰整条阴暗的巷子。
没过几分钟,果然看到博易舟和葛双诞勾肩搭背地晃悠进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吹着牛b。
“舟哥,这回那妞该吓傻了吧?看她还敢不敢往张晨风那穷b身边凑!”葛双诞谄媚地笑着。
“哼,便宜她了。下次再不长眼,就不是推一下那么简单了……”博易舟话音未落。
两条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他们身后的拐角闪出!
根本没给两人反应的时间,赵志刚带来的那两个精悍手下已经动了。
“寸头”一把揪住葛双诞的头发,猛地往旁边布满污渍的砖墙上一贯!
“砰!”一声闷响,葛双诞连哼都没哼出来,眼前一黑,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疤脸男”几乎同时,一脚狠踹在博易舟的膝窝。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其实是关节错位的声音),博易舟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抱着腿疯狂抽搐。
“谁?!操你妈……”博易舟疼得涕泪横流,刚骂出口。
“疤脸男”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力道之大,直接把博易舟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几颗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来,砸在地上叮当作响。
“嘴这么臭,吃屎了?”“疤脸男”的声音冷得掉渣,一脚踩在博易舟背上,把他刚想抬起的头死死碾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脸颊摩擦着碎石和痰渍。
另一边,“寸头”揪着葛双诞的头发把他提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哗哗流的鼻血。
“找人动小姑娘?嗯?挺能耐啊?”“寸头”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猫玩老鼠般的残忍,“还提我们小风哥的名字?谁给你的狗胆?”
葛双诞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般抖动:“大、大哥……误、误会……啊!!”
“寸头”根本没兴趣听他说完,另一只手攥拳,对着他的软肋就是一下狠的!葛双诞顿时像只被煮熟的虾米蜷缩起来,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嗬嗬的抽气声,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流。
“误你妈的会!”“寸头”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掼在地上,皮鞋底踩住他一只手,慢慢碾磨。
指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葛双诞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喜欢推人是吧?喜欢抢东西是吧?”“疤脸”那边也没闲着,他蹲下身,抓着博易舟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来,说说,哪只手推的人?”“疤脸”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冰冷的匕首,用刀面拍打着博易舟惨无人色的脸。
博易舟吓得几乎失禁,语无伦次地哭喊:“错了……哥我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是葛双诞!是葛双诞找的人!跟我没关系啊!!”
“去你妈的!”旁边的葛双诞一听,忍着剧痛破口大骂,“博易舟你他妈不是人!主意是你出的!钱是你给的!!”
“狗咬狗?”“疤脸”嗤笑一声,匕首往下,抵在博易舟的手腕上,冰冷的触感让博易舟瞬间僵直,裤裆迅速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看来两只手都不老实。”“疤脸”的语气仿佛在讨论天气,“要不都废了?以后就用脚吃饭?”
“不要!哥!爹!爷爷!饶了我!求你了!!”博易舟崩溃了,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想磕头,却被死死踩着。
“寸头”那边也加大了脚上的力道,葛双诞的惨叫声变得尖利扭曲。
巷子里的惨状,完全被越野车里的张晨风看在眼里。
他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快意。
这些人渣,在欺负弱者时嚣张跋扈,真正遇到硬茬子,怂得比谁都快。
赵震山点了根烟,瞥了眼窗外,淡淡道:“差不多了,别真弄残了,麻烦。”
“寸头”和“疤脸”闻言,下手有了分寸。
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专挑肉厚疼的地方招呼,既让两人痛入骨髓,又不会留下永久性损伤。
几分钟后,博易舟和葛双诞已经像两摊烂泥瘫在地上,除了抽搐和呻吟,什么都做不了。
脸上开了染坊,青紫红肿,衣服被撕破,沾满污秽和血迹,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平时的嚣张。
“寸头”和“疤脸”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拖到墙边靠坐着。
“疤脸”用匕首拍了拍博易舟肿成猪头的脸:“听着,杂碎。今天这事,是利息。以后,夹紧尾巴做人,离张晨风和他身边所有人远点,滚得越远越好。再让我们发现你动一点歪心思……”
他凑近博易舟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下次,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说不定哪天走着路,就被泥头车撞零碎了,或者不小心从哪个楼顶失足……那多意外,是吧?”
博易舟和葛双诞吓得浑身一激灵,拼命点头,眼泪鼻涕血糊了一脸。
“寸头”也补了一句:“今天的事,敢往外吐一个字,或者想着报复……你们知道后果。”他的眼神扫过两人,如同看两个死人。
两人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保证声。
“滚吧!”“疤脸”踹了一脚。
博易舟和葛双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哭爹喊娘地逃出了巷子,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赵震山才慢悠悠地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李局”的号码,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局,我,赵震山。刚才说的那事,实验中学,葛双诞,博易舟,指使校外人员欺凌同学,性质极其恶劣……嗯,证据我这边有录音和证人(指绿毛),足够扎实。
我的要求是,校方必须严肃处理,开除学籍,以儆效尤。
如果他们家里有什么背景想活动……你告诉他们,是我赵震山盯上的案子,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嗯,麻烦你了,改天喝酒。”
挂了电话,他看向张晨风:“行了,里子面子都给你办妥了。这俩杂碎,学校里会被开除,社会上也挂了号,家里要是有点能量,这会儿也该知道踢到铁板了,以后见了你都得绕道走。回去吧,复赛好好考,别被这些渣子影响了心情。”
张晨风看着赵志刚这一连串狠辣果决又滴水不漏的操作,心中震撼之余,更多的是感激。
“教官……大恩不言谢!”他郑重道。
赵震山摆摆手,拍了下他肩膀:“屁大点事。记住,对付这种下三滥,就得一次性把他们打怕打服,打到他们想起你就哆嗦,这才叫除根。走吧。”
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
张晨风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经过这一夜,他心中的某些东西,彻底沉淀了下来。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知道,该如何握紧拳头,以及何时该挥出它。
巷子恢复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血腥味和恐惧,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远处,街角阴影里,张晨风冷冷地收回了目光,转身融入放学的人流。他的表情平静,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风暴并未结束,这只是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