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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舰队在浩瀚的宇宙中缓缓航行,旗舰地球舱的巨大舷窗泛着清冷的光。

雪屋的四壁由压实的雪砖垒成,严丝合缝地挡住了屋外的寒风,却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酷寒。启舷躺在冰冷的雪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厚重的黑色军装被雪水浸透大半,冻得硬邦邦地贴在身上,像一层冰冷的铠甲,将骨髓里的暖意一点点吸走。他睁着眼睛,望着雪屋顶部凝结的冰棱,那些冰棱在从布料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里泛着冷光,像极了那些反复在他脑海里回放的视频画面,清晰得刺眼。

掌心的伤口早已麻木,挖雪时被雪块划破的口子,此刻结着暗红色的血痂,与周围的冰雪粘在一起,稍微一动,就牵扯着皮肉生疼。可这份生理上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口的煎熬来得剧烈。全息投影在雪屋内投出那几位部下的头像,和军职头衔,启舷只要轻轻一点,他们就会被解职送入监狱……他们极度的集权也是他们文明极度发达的主要原因。

他抬手,指尖在空气中虚虚划过,仿佛又触到了控制板上那几个冰冷的解职按键——他的指尖就无数次悬在上面,却始终没能按下。

那些视频,是他在处理军务时被加密传输过来的。没有任何署名,没有任何多余的文字,只有一段段循环播放的画面。画面里的妉兰,或是笑靥明媚,或是眉眼温柔,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有他并肩作战数百年的兄弟,有舰队里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部下,甚至还有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莫克。

启舷的喉结微微滚动,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白色的雾气,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他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些视频大多标注着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几百年前的时间戳——那时,他与妉兰尚未表白,更谈不上相守。在他还在星际战场上浴血奋战,还在为守护族群而四处奔波的时候,她的世界里,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何谈背叛?”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几百年的时光,对于寿命漫长的星际族群而言,不算短暂,却也不算遥远。在他不知道的那些岁月里,妉兰经历过什么,爱过谁,与谁亲密相伴,本就是她的自由。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因为这些过往而迁怒于任何人。

可道理纵然清晰,心口的钝痛却丝毫未减。他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画面里妉兰依偎在别人肩头的模样,想起她眼里毫不掩饰的亲昵,想起她被人拥在怀里时嘴角的笑意。那种滋味,就像吞下了一把碎冰,从喉咙一直凉到心底,带着密密麻麻的疼。他是统帅,是杀伐果断、在战场上从未退缩过的启舷,多少腥风血雨都没能让他动容,可面对这些画面,他却只剩下无能为力的酸涩。

毕竟知道和亲眼看见是两码事。

他想起那些部下——林越、贺凛、安泽,一个个都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林越是他在陨石带战役里救下的孤儿,一手带大,教他战术、教他格斗,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卫队队长;贺凛曾为了掩护他,硬生生扛下三发能量炮,浑身是血却笑着说“统帅没事就好”;安泽刚入伍时还是个毛头小子,是他熬夜带着熟悉舰队部署,如今已是舰队的核心参谋。这些人,是他征战近万年里最坚实的后盾,是他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就因为他们几年前与妉兰的过往,就剥夺他们的职务,毁掉他们的前程?启舷的指尖狠狠攥紧,指甲嵌进掌心的血痂里,让那麻木的疼痛变得清晰起来。不行,不能做错事。他肩上扛着整个族群的安危,扛着舰队数万士兵的性命,不能因为私人情绪而影响大局,更不能寒了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心。

可当脑海里闪过妉兰与莫克的那段视频时,他的心还是猛地一沉。那段视频没有标注时间戳,画面的背景却是他熟悉的舰队生活区,甚至能看到远处停泊的“星辰号”战舰轮廓——这是最近的画面。画面里,妉兰站在走廊尽头,对面的人是莫克。莫克微微俯身,似乎在说着什么,而妉兰没有躲闪,脸上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

莫克,那个双手沾满族人鲜血的掠夺者余孽,那个数次破坏舰队部署、害死无数士兵的敌人。妉兰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而且是在舰队内部?那时他正在被莫克软禁……一个荒诞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难道她是间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想起不久前,舰队士兵突发大规模中毒,情况危急,是妉兰不眠不休地调配药剂,亲自钻进隔离舱救治伤员,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眼里的疲惫与担忧绝非伪装。她救了那么多士兵的命,怎么可能是间谍?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彻底拔除。他反复回想与妉兰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可看到的,依旧是那个温柔、善良、偶尔会撒娇的妉兰。她会在他归来时,备好温热的饭菜;会在他心烦时,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不说一句话,却能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这些都是假的吗?启舷感到一阵茫然。他翻了个身,雪地上的寒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冻得僵硬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不知道自己躲在这雪屋里多久了,只知道外面的天色从黄昏渐渐暗了下来,雪屋里的光线也越来越微弱。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推开堵住雪屋洞口的布料,一股寒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冰碴子的凉意,让他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外面的天地间一片苍茫的白,远处地球区的路灯亮了起来,在雪地上投下暖黄的光晕,却驱不散半分寒意。

启舷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让翻腾的心绪平复下来。他知道,他不能一直躲在这里,指挥室还有一堆军务等着他处理,舰队还需要他坐镇。可他现在实在没有勇气回到那个充满复杂情绪的地方,没有勇气面对那些让他窒息的人和事。

犹豫了片刻,他掏出通讯器,拨通了随从的电话,声音依旧带着未散的沙哑:“给我调一辆飞车,去地球区的别墅。”

“是,统帅。”随从的声音恭敬依旧,没有多问一句,这是跟随他多年的默契。

挂了通讯器,启舷站在雪地里,看着漫天飞舞的细碎雪花,心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选择是对是错,不知道这次被莫克安排的相遇是不是真正的亲近,她想回到她的身边,是想更近一步确认她的心意,还是想亲手证实更多让自己痛苦的“真相”。他只知道,指挥室的空气太压抑,他需要一个暂时的避风港,哪怕那是虚假的。

飞车很快就到了,引擎声打破了雪地的寂静。启舷弯腰坐进车里,温暖的空气立刻包裹住他,冻得僵硬的身体渐渐舒缓了一些。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在雪屋周围秘密保护他的士兵。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飞车平稳地行驶在模拟舱的航道上,窗外的景色从苍茫的雪地,渐渐变成了地球区的绿植和路灯。路过之前与妉兰一起走过的林荫道时,他忍不住睁开眼,看着路边熟悉的蔷薇花丛,想起那次她笑着说“这花和我家乡的很像,都带着韧劲”,那些温柔的话语,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碎片,扎得他心口生疼。

他抬手摸了摸口袋里妉兰之前给他的疗伤药膏,药膏还带着一丝温热,是她亲手调制的,里面加了星蓝花的提取液,能快速愈合外伤。曾经每次受伤,他都会第一时间涂上,药膏的清凉感能缓解疼痛,更能让他想起妉兰的模样。可现在,这药膏却像一块烫手山芋,让他心里五味杂陈——她能如此细心地为他调制药膏,为何又会与莫克有牵扯?

抵达地球区的别墅小区时,夜色已经完全降临。路灯的光晕里,飞虫在轻轻飞舞,蔷薇花的香气混合着晚风的凉意弥漫在空气中,远处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隐约声响。启舷推开车门,踏着草坪走到别墅门口,看着院子里妉兰种的星蔷薇,那是他之前提过喜欢的花,没想到她真的记在了心里,特意让士兵移植在院子里。如今这温柔的细节落在眼里,却只剩下满满的复杂情绪。

他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咸涩的晚风刮在脸上,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再次想起控制板上的解职按键,想起林越他们的脸庞,想起那些视频里的画面,心里的挣扎愈发强烈。按下按键,就能立刻解除他们的职务,将他们调离核心岗位,甚至可以按军规处置——舰队条例里,虽没有明确禁止部下与统帅的伴侣有过往,但“损害统帅威信、影响军心”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们付出代价。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可指尖反复摩挲着虚拟控制板的轮廓,终究还是没能落下。他不是心软,而是在顾虑——林越他们掌握着舰队的部分防务机密,贸然解职处置,万一引发动荡,影响后续对抗掠夺者的战役,得不偿失。而且,他心里还藏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他想再看看,妉兰到底会如何处理这段过往。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夜的宁静。屏幕亮起,妉兰的名字跃入眼帘,旁边还跳动着一个小小的爱心图标,那是她上次调皮设置的,说这样能让他一眼就看到她。

启舷的心头一软,按下了接听键。

“你还在忙呀?”妉兰的声音带着笑意,软乎乎的,透过电流传过来,像一缕温暖的风,轻轻吹散了他心头的些许阴霾,“我已经回到别墅啦,刚收拾好,煮了你爱吃的星纹鱼汤,热了好几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突然就特别想你嘿嘿。”

他能想象出她在通讯器那头眉眼弯弯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哦,我这边快忙完了,一会儿就回……我也想你。”

挂了通讯器,启舷看着屏幕上依旧跳动的爱心图标,心里的酸涩渐渐被一丝暖意取代。或许,他真的太执着于过去了。现在,妉兰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他转身,正准备进门,却又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顿。之前因为那夜与妉兰的初遇太过炽热,次日去训练场时,士兵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偷笑,那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加上指挥室的氛围实在压抑,他便临时决定搬到地球区的别墅来住,没想到这里离苏晓冉和星衍的住处不过几步之遥,倒也算是个意外。

整理好情绪,启舷迈步朝着别墅门口走去。可刚走到院子门口,他的脚步却蓦地顿住了。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边与妉兰说话——正是安泽。

启舷的呼吸骤然一窒,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雪地里的寒气再次窜上来,与此刻的刺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隐在树影里,目光像淬了冰,死死盯着两人。

安泽穿着一身黑色军装,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几分恭敬,可在启舷眼里,这份恭敬却显得格外虚伪。他看着林越抬手时,袖口不经意间划过妉兰的手腕,一个极轻的触碰,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启舷的心里。他想起视频里两人纠缠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们在说什么?是在延续过去的纠缠,还是在交接什么事情?这个他亲手提拔、视为心腹的部下,这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在他的别墅门口,与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私下会面。

启舷攥紧了拳头,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草坪上,瞬间凝结成暗红色的水晶。他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剧烈疼痛,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那些画面里的不堪。

他想冲出去,想一把抓住林越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想抓住妉兰的手腕,问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可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了,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迈不开。他怕自己一旦失控,就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怕看到妉兰坦然承认的模样,怕听到那些让他彻底崩溃的答案。

安泽似乎说了些什么,妉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启舷却注意到,她的肩膀微微紧绷着,似乎有些紧张。安泽说完后,朝着妉兰颔首告辞,转身快步离开了。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妉兰一个人站在门口。

妉兰站在原地,低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平复情绪,然后才转身准备进门。

直到确认安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启舷才缓缓压下心头的翻涌,一步步走上前,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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