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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下山时,脚步比来时沉了许多。陶瓮抱在怀里,三株青稻伏在湿泥中,根须微颤,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他没回寝屋,也没走主道,拐进柴房侧门,将瓮藏进堆满干草的角落。罗盘贴着陶壁一转,星纹微亮,那股隐隐外溢的灵气顿时被压了下去。

巡丁的脚步声从院墙外掠过,他靠着草堆坐下,指尖还残留着割裂的痛感。血已经凝了,但识海深处有种被抽空的滞涩,像是走了太久的夜路,脑子还在运转,身体却快撑不住。

他闭眼调息,呼吸放得极慢。罗盘搁在膝上,星纹顺着掌心游走,一丝凉意渗进脉络。半炷香后,他睁开眼,目光清明。

天刚蒙蒙亮,族中仆役开始清扫前院。他起身拍去草屑,从陶瓮中小心取出一穗金稻,裹进布巾,走向李守诚的居所。

李守诚正在用早膳,见他进来,放下筷子:“昨夜不适,今日怎起得这般早?”

“有要事禀报。”李文将布巾摊在案上,金穗滚出,沉甸甸地压在木纹里。

老人皱眉:“这是什么?”

“后山荒田里的稻子,一夜之间成熟。”李文语气平静,“穗重三斤,田里还有更多。”

李守诚盯着那穗子,半晌没动。他伸手捏了捏,指尖传来饱满的触感,稻壳坚硬,颗粒分明,绝非寻常品种。

“你少唬我。”他冷笑,“一夜成熟?三斤重穗?这等奇事,若真存在,早该惊动郡守。你莫不是捡了谁家的贡稻,拿来哄我?”

“若叔祖不信,可随我亲往查看。”李文不动声色,“田中地气异动,泥土湿润如春耕,稻苗泛光,恐有异变。”

“荒唐!”李守诚一拍案,“深更半夜,荒田无人,你让我这把老骨头去瞧什么妖风鬼火?你年纪轻轻,不思勤学持家,反倒弄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李文不争不辩,只将金穗推到他面前:“穗在此,田在彼。信与不信,只在一步之遥。”

老人盯着他,良久,终于冷哼一声:“好,我便去看看。若你敢骗我,家法伺候。”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李文走在侧后,看似恭敬,实则罗盘已在袖中轻转。他记得巡丁换岗的时辰,也记得哪条沟渠能避人耳目。拐过两道墙,绕过晒谷场,脚下的路渐渐荒芜。

李守诚走得吃力,拄着木杖喘气:“你真当我是闲人?大清早陪你在野地里转圈?”

“快到了。”李文伸手扶了他一把,“就在前头。”

荒田出现在视野里。杂草依旧,几株青稻孤零零立在角落,叶片泛着淡淡的青光。

“就是这儿?”老人眯眼打量,“什么地气异动?我看是露水未干。”

李文不答,蹲下身,指尖在稻根处一划,血珠滴落。

刹那间,三株青稻同时震颤,碧光自根部升起,顺着茎秆蔓延至穗尖。稻穗扭曲成臂,根须化足,三具尺高小人腾空而起,通体晶莹,眼如稻粒,半透明身躯随风轻晃。

它们没有言语,却动作如一。一株翻土,动作老练,泥土翻起如浪;一株播种,粒粒精准,间距如尺量过;第三株覆膜压土,行云流水,效率远超农夫十倍。

李守诚踉跄后退,木杖“咚”地杵进地里,手抖得厉害:“这……这……”

“叔祖可要验穗?”李文从怀中取出小秤。

老人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三具精灵。其中一株停下动作,转身,递来一穗新结的稻谷。

李文接过,放上秤盘。

秤砣滑至三斤整,稳稳停住。

李守诚喉咙动了动,像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他低头看那穗子,又抬头看李文,眼神变了数次,从惊疑,到震撼,再到一种近乎敬畏的动摇。

“这不是幻术……”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李文收起秤,“只知它们听我心意,能种田,能增产。若百亩皆如此,年产万石不在话下。”

“万石……”老人喃喃,“我李氏全族一年口粮不过千石……你这……”

他忽然抓住李文的手腕:“此事不可再提!不可再示人!若传出去,郡守来夺,朝廷来抢,你我皆无命可活!”

“所以才要您亲眼所见。”李文反手握住他,“若连您都不信,我如何说服族人随我谋一条生路?”

李守诚沉默良久,终于松开手,低声道:“回吧。”

回去的路上,老人走得极慢。李文扶着他,能感觉到那手臂还在微微发抖。进了门,李守诚没进堂屋,反而拐进偏厅,命人关了门,屏退左右。

“你说,下一步想做什么?”

“扩田。”李文直言,“先种十亩,再扩百亩。以精灵耕作,族人只需看护。粮成之后,可养民,可蓄力。”

“你可知这东西……”老人压低声音,“一旦现世,便是逆天改命?”

“乱世将至,不逆天,便被天弃。”李文看着他,“中原已不可居,若再不寻出路,李氏三百口,迟早沦为流民饿殍。”

李守诚闭上眼,许久,才道:“今日之事,我不说,你也不得张扬。若有差池,族灭之祸,你担得起吗?”

“我担。”李文声音沉稳,“若成,李氏可立根基;若败,我一人承担。”

老人睁开眼,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点头:“好。我给你十日。若真能扩田十亩,日产百斤,我便在族会上,为你说话。”

李文拱手:“谢叔祖。”

他退出偏厅,脚步未停,直奔柴房。

陶瓮还在原处。三株青稻精灵安静伏着,像是耗尽了力气。他轻轻抚过瓮壁,罗盘贴上,星纹流转,一丝凉意渗入识海,那股滞涩感稍稍缓解。

他需要再试一次。

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而是为了确认——这天赋,是否只对青稻有效。

夜深,子时刚过。他再次潜入荒田,指尖残血未愈,又割开一道,滴在一株胡萝卜苗上。

心念凝聚,低喝:“生灵赋形,根魂化灵!”

泥土微动。

一株橙光自苗下升起,叶片舒展如帽,根须扭动成足,一个尺高小人破土而出。它通体橙黄,眼如黑豆,落地后绕田疾走,所过之处,泥土湿润,沟垄分明,竟真有耕田之效。

李文蹲下身,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可复现……可量产……”他低声说,“不是天赐,是我能掌控的东西。”

他伸手,那胡萝卜精灵停下,抬头看他,没有畏惧,也没有亲近,只是静静地站着。

他收回手,望向族寨方向。灯火已熄,万籁俱寂。

但他的心却前所未有地清晰。

青稻能生灵,胡萝卜也能。那小麦呢?粟米呢?果树呢?若百种作物皆可化灵,西域万里荒土,何愁不成沃野?

他握紧罗盘,星纹微灼,像是回应他的念头。

风从荒田掠过,吹动他的素麻宽袍。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株仍在劳作的胡萝卜精灵,转身离去。

回到柴房,他将陶瓮重新藏好,罗盘收回腰间。刚坐下,忽然察觉袖口有湿意。

低头一看,指尖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渗出来,滴在衣料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他没管,闭眼调息。识海深处,那股滞涩感比白天更重,像是有东西在拉扯他的神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

第二天清晨,李守诚派人来传话:三日之后,族会召开,让他准备陈词。

李文应下,转身走进柴房,打开陶瓮。

三株青稻精灵缓缓抬头,眼如稻粒,静静望着他。

他割开指尖,血滴入瓮。

碧光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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