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想查，光是跨国申请的流程，就够他们烦死。就算申请了，对方国家愿不愿意配合又是另一回事。”
“就算配合，也查不出什么。”
“因为所有资金来源都合法合规，而且那些国家也不会傻到主动放弃税收。”
“不管我在那些国家开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每年交的税都是实打实的。如果真查出问题，以后谁还敢去投资？谁还给他们缴税？”
“很多国家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巴不得有人过去做生意。他们会为了香江的事得罪我们？”
“香江出事，又不会给他们发钱，我们却是每年按时交税的人。”
雷洛本来忐忑不安，但他脑子不笨。
之前没接触过这些操作，自然担心。可听苏天汉一解释，他立刻就明白了关键所在。
也就是说，这些资产证明全是真实的。
廉政公署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原来如此，汉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雷洛感叹地说道：“看样子，汉哥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每一步都走在前面。难怪廉政公署刚成立，您一点都不慌。”
“除了这笔钱说不清，其它方面，他们根本抓不到我们任何把柄。”
这一瞬间，他对苏天汉彻底信服。
苏天汉做事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破绽。
对廉政公署来说，他们或许还算是威胁，可在苏天汉眼中，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他的心态，彻底稳了下来。
但苏天汉并没有放松：“即便如此，廉政公署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换种方式，继续给我们制造麻烦。”
“你去传个话，这段时间所有人必须严格遵守流程，不能刑讯逼供，办案必须有充分证据，和社团之间的一切往来全部断掉。”
“社团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我们只要保证自己不出事，该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案。”
“至于香江会不会乱，那是上面该操心的事。”
说完这话，苏天汉眼神一冷，透出一丝寒意。
你无情在先，就别怪我无义。
既然你想让我遵守规矩，那我就按规矩来办，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至于会出现什么结果，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没错。
苏天汉决定出手了。
他从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既然你想给我添堵，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真当他是个软柿子？
就算是廉政公署，也别想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苏天汉对此毫无惧意。
因为他手里握着太多底牌，有死心塌地只听他调遣的华人警察，也有盘根错节的人脉资源，甚至新上任的总督也在暗中支持他。
在这样的局势下，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明白，汉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雷洛眼神微沉，点头应声，离开苏天汉办公室后，立刻开始部署行动。
顷刻之间，香江的华人大佬纷纷行动起来。
“规费”制度戛然而止。
警察和社团之间，彻底撕破脸面，成了对立的两方。
之前苏天汉设下的那一套秩序，瞬间瓦解。
香江，陷入混乱。
街头巷尾，打砸抢烧频发，各大社团在失去约束后，开始疯狂争夺地盘。
就连苏天汉控制的三个社团，尽管不愿卷入，也不得不参与到争斗之中。
没办法。
你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你。
江湖之中，身不由己。
这是旧秩序崩塌后必然的阵痛，混乱不可避免。
但普通市民无法承受这样的动荡，第二天便纷纷走上街头抗议。
这一切，也早就在苏天汉的布局之中。混乱的根源，廉政公署的插手，被悄悄传了出去。
于是，这次的抗议矛头直指廉政公署。
更有人暗中煽动，使抗议人群失控，最终竟将廉政公署的大楼砸了个稀烂。
次日，九龙警署。
新上任的警长麦泽龙，与几位督察召开会议。
苏天汉自然到场。
但作为在场唯一的员佐级警员，他只能坐在角落。
没错。
尽管他是总华探长，是所有华人警察的头头，但在正式场合，他的身份依旧最低。
“苏探长，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昨天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骚乱，你们警署为何毫无作为？”
“这就是严重失职！”
会议一开始，麦泽龙便冲着苏天汉大发雷霆。
很明显。
他心中怒火中烧。
昨日的事件闹得太大，总督亲自过问，警务处长更是在电话里把他痛骂一顿。
正因如此，他对苏天汉，满是怨气。
只不过面对眼前的情况，苏天汉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听了之后，直接说道：“警长，我也是被冤枉的。”
“我一直都在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现在警署已经和那些社团彻底划清界限，我们这些华人也都走上街头维持秩序，严厉打击犯罪活动。”
“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麦泽龙心中虽有怒意，但还是开口问：“那为何一点成效都看不到？”
“警长，整个香江的华人警员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人。”苏天汉毫不迟疑地回应，“而那些社团的人，却足足有二十多万。”
“你让我怎么管？拿脑袋去管吗？”
“再说严格按照规定抓人也不行。”
“因为现在是乱成一团，谁砍了谁根本分不清楚，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你让我怎么抓？”
“就算抓了，也只能关48小时，放出来后他们照样可以继续砍人。”
“你也别指望我能用别的办法，因为那样做就是违法，我可不想廉政公署找上门。”
说到这，苏天汉如数家珍，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找理由？那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只要脑子一转，就能冒出一大堆。
麦泽龙听完后，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苏天汉说的句句在理，他根本无法反驳。
那些社团成员数量庞大的确是事实，仅靠一万名差人确实难以应对。
“好，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但眼下这事必须尽快解决。现在，苏探长你可以提建议。”
“只要说得通，我都答应。”
“但有一点，以后绝不允许再出现类似情况。”
最终，麦泽龙还是退了一步。
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背后恐怕也有苏天汉故意放任的成分，但眼下也只能认了。
除非他能拿出更好的方案。
可他们这些“宗主国大爷”除了捞钱在行，真正办事的能力实在堪忧。
所以他只能依靠苏天汉。
苏天汉也没推脱，略一思索，便直接开口。
“第一，警署绝不会再和社团有任何勾结，规费也不可能再重新收。”
……
“所以香江所有巡逻警必须配发点三八左轮手枪，便衣警察必须配发格洛克17型手枪。否则，光靠一根棍子，怎么可能面对那么多社团分子？”
“其次，要立刻组建ptU，也就是快速反应部队，长期在街上巡逻。ptU成员必须配备冲锋枪、防爆盾、手雷等装备，并确保无论哪里出事，都能在五分钟内赶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