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走出树林,脚步没停。她低头看手机屏幕,反舔系统界面还开着,舟舟的名字下面,好感值显示50。这个数字像一盆冷水,浇在刚才那场对峙的余温上。
她停下脚步,站在教学楼后侧的小路上。风吹得树叶响,但她没抬头。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给舟舟的资源——广告位、综艺推荐、代言优先级,哪一项都没少。可他呢?一次突袭校园,一次转账疑云,两次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真心绑不住他。那就换一种方式。
她拿出手机,拨通林特助的号。电话接通很快。
“把舟舟的广告分成提到30%。”她说,声音不急不缓,“五百万提成现在打款,迈巴赫保姆车订一辆,车牌选666连号,明天中午前停到星辰影视基地b区门口。”
“明白。”林特助没多问,直接应下。
琴雯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朝校门方向走。今天课不多,她不想再待在学校。事情已经做了第一步,接下来等结果就行。
当天晚上,舟舟正在拍一场哭戏。导演要求情绪到位,一遍遍重来。他刚酝酿好状态,手机震了一下。
他没在意,继续准备入戏。第二条拍到一半,手机又震。这次他没忍住,趁着喊卡间隙看了一眼。
银行到账提醒:五百万元。
他愣住,手僵在半空。助理凑过来扫了一眼,低声说:“是琴总那边打的,还有辆车,明天送到片场。”
舟舟没说话,盯着屏幕看了很久。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尤其是突然到账。更让他心跳的是 ——就在他被赶出校园、狼狈离开之后,钱来了。
不是在他求资源的时候,不是在他装深情的时候,是在他被当面揭穿、灰头土脸之后。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收工后舟舟没回家,坐在休息室里抽烟。烟快烧到手指才掐灭。他知道,以前那些小动作,那些试探性的索取,琴雯都看得见。她不回应,是因为不屑。而今天这五百万,不是奖励,是警告——顺从才有好处,反抗会被淘汰。
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还没亮。他亲自开车从影视基地出发,绕开记者常蹲守的几个路口,把新车驶向琴雯住的别墅区。
他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凌晨的风很冷,他穿着外套站在车边,手里拎着保温桶。里面是他熬了一个多小时的皮蛋瘦肉粥。火候不算完美,但他认真做了。
六点四十分,远处出现一个跑步的身影。琴雯穿着运动服,戴着耳机,慢慢跑近。
她看到车,脚步没停。走近后摘下耳机,目光落在他手上。
“我知道错了。”舟舟往前一步,把保温桶递过去,“以前总想着你能帮我,现在才懂,是你给了我一切。以后你指哪我打哪,你说往哪走,我就绝不偏一步。”
琴雯没接粥,也没说话。她看着他,几秒后伸手,轻轻碰了下他的头顶。动作像在安抚一只听话的狗。
【舟舟好感值+10,当前累计60】
系统提示音响起。
她收回手,淡淡说:“先学会听话,再谈别的。”
说完,她接过保温桶,离开。留下舟舟站在原地。他看着琴雯消失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
手机震动。银行提示:账户余额新增五十万,备注“晨间服务奖励”。
他咬了下嘴唇。转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钥匙插进启动口,他停顿一秒,低头看了眼座椅上的迈巴赫车钥匙。
车子发动,驶向影视基地。
琴雯回到别墅,把粥放进厨房。她脱掉运动服,冲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打开笔记本电脑。
邮箱里有十几封未读邮件。新加坡项目、星探计划二期、新教学楼施工进度……她一条条点开处理。
十分钟后,林特助发来消息:“迈巴赫昨天已送达,舟舟签收。车辆登记信息已完成,保险和年检同步办妥。”
她回了个“好”字。
窗外阳光渐强,照进客厅。她起身走到阳台,看见楼下停着自己的黑色SUV,司机已经在等。
下一秒,枭治来电。
“听说舟舟昨天跑你学校去见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沙哑。
“是的,见了。”她说,“处理一点事情。”
“需不需要我帮你收拾收拾他。”
“不用了。”她笑了笑,“我刚教了他规矩。”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手段了。”
她没接这话,只说:“我马上要去公司,有会。”
“晚上一起吃饭?”他问。
“看情况。”她说完,挂了电话。
她拿起包,走出房间。电梯下行时,她看了眼手表,七点五十二分。
一楼大厅,司机拉开后座车门。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小姐,去哪儿?”
琴雯直视前方,说:“先去董氏集团蓉城分部。”
车子启动,驶出别墅区。
车子穿过城市主干道,车流逐渐密集。
她闭上眼,靠在座椅上。
十分钟后再睁眼,手机屏幕亮起,是舟舟发来的微信:
“琴姐,今天通告结束后,我能去趟您说的那个新人培训基地吗?想去看看。”
她看着这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几秒。
然后打出三个字:
“可以了。”
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放进包里,抬头看向车窗外。
街道两旁的树影快速后退,阳光斜照进车厢,在地毯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