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毫无保留地印在了齐瞬的脑门上!
巨大的冲击力裹挟着羞辱性的火辣感!
“唔呃!”
猝不及防的剧痛让齐瞬的闷哼刚刚冲出喉咙就被打断了!
他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打得身体猛地向右侧甩了出去!
失去平衡的脑袋“咚!”的一声巨响,狠狠地、毫无缓冲地撞在冰冷坚硬的金属车厢壁上!
脸颊的刺痛、后脑的钝痛、颈椎的拉扯痛……
多重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刚刚复苏的意识!
眼前金星乱冒,视野瞬间被浓稠的黑暗覆盖,他甚至没看清袭击者在哪里,身体便如同断线的木偶,软塌塌地瘫倒回床上,彻底陷入了更深沉、更黑暗的昏迷之中。
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红肿、隆起一个清晰无比、指节分明的鲜红巴掌印!
一缕细细的血丝,从他撞破了皮的嘴角缓缓溢出。
“嘶——!哎哟我靠!!疼死老娘了!”
几乎在巴掌扇实的同一瞬间,苏宁宁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像触电般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
绝美的五官瞬间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她不停地、用力地甩着那只行凶的右手,一边甩一边龇牙咧嘴地低吼,声音因为疼痛都有些变调
“痛痛痛!手要断了!我滴个亲娘嘞!这混蛋的脸皮是特么合金装甲板镶的吗?!震得老娘手腕都麻了!指骨跟裂了似的!”
她看着自己那瞬间变得通甚至微微颤抖的右手,又看看齐瞬那迅速肿成馒头、印着鲜艳五指山、嘴角挂血、后脑勺还鼓起一个大包的凄惨模样。
虽然手疼得要命,但一股难以言喻的、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感瞬间冲散了疼痛,让她爽得几乎想仰天长啸。
活该!
让你丫的嚣张!
这手感……啧,
虽然代价大了点,但值了!
一边天然睡肿,一边人工打肿,这下对称美了!
她甩着手臂,试图缓解那深入骨髓的震痛和麻痹感,同时左手利落地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了那把线条流畅、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静音电动剃须刀。
看着齐瞬昏迷不醒、肿着脸颊的狼狈模样,特别是想到他那颗硬得跟石头似的脑袋,她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笑容。
“脸皮厚,脑袋硬是吧?行,宁姐今儿就给你来个‘焕然一新’,帮你散热!保证凉快!”
拇指果断按下开关。
嗡……嗡……嗡……
低沉而持续的电机震动声,如同行刑前的鼓点,再次在死寂的车厢内弥漫开。
锋利的刀片闪烁着无情的寒光,稳稳地贴上齐瞬另一侧还算“完好”的鬓角,沿着那浓密整齐的发际线,稳、准、狠地、如同收割麦子般推了上去!
“沙沙沙……簌簌簌………”
精心打理的发丝如同黑色的雪片,大片大片地簌簌落下,纷扬飘散,落在深色的行军毯上、堆积在车底冰冷的金属板上,甚至有几缕粘在了他红肿破皮的脸颊上。
额角、鬓边、头顶、后颈……刀锋所过之处,青白色的头皮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微光与冰冷的空气中。
那刺眼的红肿与光洁的头皮形成了极其鲜明、甚至有些滑稽的对比。
苏宁宁动作娴熟,手腕稳定,眼神专注如同在进行一项严肃的艺术创作(毁灭型艺术)。
她甚至贴心地用刀背在发际线边缘和头皮上轻轻刮了两遍,确保每一根顽固的发茬都被清理干净,让那颗新生的“超级大灯泡”光滑锃亮,反光度十足。
嗯,这下顺眼多了。明天阳光普照,这颗灯泡肯定锃光瓦亮
她稍微退后一步,抱着手臂,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红肿透亮如熟透桃子的半边脸颊,上面清晰地烙印着鲜红的五指山,嘴角挂血,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再配上那颗在幽暗光线中都能反光的崭新光头……
视觉效果堪称惊悚与喜剧的完美融合,充满了荒诞的冲击力。
完美!
光是这尊容,就够他基地里笑半年的了!
但这仅仅是“改造”。
真正的“签名”,才配得上她宁姐的身份!
她收起嗡嗡作响的剃须刀,指尖在系统空间格里快速地翻找、掠过。
很快,一柄造型简洁、线条流畅、刃口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军用匕首被抽了出来。
精钢打造的匕身冰冷刺骨,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带着一股无言的肃杀之气。
屏住呼吸,苏宁宁再次俯身,凑近那张昏迷不醒、已经足够“精彩纷呈”的脸。
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左侧颧骨那片相对“平整”、未被红肿完全侵占的皮肤上。
冰凉的匕首尖端,带着金属特有的寒意,稳稳地点在了那片皮肤上。
“开始刻字——”
手腕的力量力量透过刀尖精准传递!
没有丝毫犹豫,锋利的匕首尖端刺破表皮,微微陷入皮肉!
手腕灵巧地运力、转动!
刀刃划开皮肤和浅层肌肉组织,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
“嗤…嗤…” 声,伴随着皮肉被切割开特有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阻力感。
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伴随着匕首的移动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笔走龙蛇,力道刻骨!
苏宁宁眼神专注,如同最严谨的雕刻大师。
匕首的尖端就是她的刻刀,齐瞬的脸颊就是她的画布!
几个呼吸间,一行清晰、深刻、边缘因为皮肉翻卷而略显狰狞、嚣张跋扈到冲破云霄的狂草,被硬生生地“书写”在了那张脸上:
【宁姐到此一游】
每一笔都入肉三分!
字体狂放不羁,笔画虬结有力,带着一股原始野性的暴力美感!
那暗红色的、正从刻痕里缓缓渗出的血珠,在青白头皮和红肿脸颊的映衬下,如同用生命书写的战书!视觉效果残酷、血腥,却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宣告胜利的嚣张气焰!
“哼……”
苏宁宁看着自己的“杰作”最终完成,那深刻入骨的刻痕,那缓缓沁出的血珠,她鼻腔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十足快意的冷哼。
这可比油性笔刺激多了!这份“纪念品”,绝对能让他记到下辈子!
迅速收起匕首,再次确认车外守卫依旧毫无异
感谢这改装车强悍的隔音性能,完全吸收了那声炸雷般的耳。
,她如同最高效的影子特工,用特制的无痕溶剂湿巾,一丝不苟地擦拭了自己可能触碰过的车窗内外缝隙、匕首握柄、以及任何可能留下指纹或dNA的地方。然后,以同样精细、不差分毫的力道,将车窗缝隙小心翼翼地恢复成最初那条窄窄的缝隙,确保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开启过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的身影没有丝毫留恋,如同来时般灵巧地滑出车窗缝隙,瞬间融入车底浓重的阴影,紧接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荒野的寒风卷起干燥的沙尘,呼啸着掠过车队营地,吹散了空气中最后那丝极淡的血腥味。
苏宁宁在远离营地的安全距离显出身形,一边揉着依旧隐隐作痛、有些发麻的右手腕,一边下意识地抚上微隆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安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畅快到极致的弧度。
“崽儿,看清楚了?这才叫——有仇必报,现世现报!巴掌要响,光头要亮,字儿更要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