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没完全褪去的懵懂,试探着问:“那……那咱们应该怎么去啊?总不能靠跑的吧?”
江技法抬手就敲了下他的脑门,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脑子是睡糊涂了?当然是靠时空长老的时空门啊!之前特意跟你提过的,全忘了?”
“哎哟!”白渊捂着脑门往后缩了缩,这才后知后觉地拍了下脑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Sorry sorry,昨晚睡得太沉,一时脑抽筋没反应过来,这就想起来了!”
“行了,别贫了。”江技法摆摆手,语气多了几分认真,
“你先跟你那几个朋友说一声,这次去新世界,可能不止一天,免得他们找不到你着急。”
白渊这才意识到不是简单的“一日游”,连忙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说!”他话音刚落,就跟一阵风似的连滚带爬冲下床,鞋都没穿好就往门外跑——先找张清道,又拽着周寒,好说歹说才把几人糊弄过去。
江技法早已站在房间中央等他,见他回来,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搞定了?具体的规则和注意事项,等咱们到了新世界再跟你细讲,现在先出发。”
说完,他抬眼望向窗外的天空,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几分特殊的穿透力喊了一声:
“时空长老!可以啦!”
话音刚落,两人面前的空气突然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一道泛着柔和白光的缝隙缓缓裂开,如同被无形的手撕开的绸缎,缝隙里隐约能看到流动的光影,透着一股神秘的空间气息。
“走吧。”江技法率先朝着缝隙抬了抬下巴,示意白渊跟上。
白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和好奇,点了点头,跟着江技法一同迈入缝隙。
刚一进去,就感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天旋地转间,耳边像是有无数风声呼啸而过,眼前的光影也变得模糊不清。他下意识闭紧眼睛,等再睁开时,周围的画面已然彻底变换——
白渊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都忘了合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是……这么发达的吗?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顿了顿,又想起之前的认知,满脸困惑地追问:“还有,不是说这里是鬼灵人的时代吗?怎么看着一片祥和,连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
江技法抱着胳膊,看着他这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不是早就说了,这个星球比你们原来的世界发达了不止数百倍,不管是鬼灵人的实力还是科技水平,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伸手指了指远处一座刻着复杂纹路的建筑,耐心解释道:
“这个星球上主要有三个势力,第一是鬼灵人,第二是厉鬼,第三就是地府。你之前听说过的阴天子,就是地府的掌权者。”
“地府?”白渊猛地愣住,眼睛微微睁大,
“我记得……之前好像听你提过,地府好像就是那个叫阴天子的人管理的吧?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是个势力?”
“没错。”江技法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
“在这个世界里,地府是最强的一方势力,正是他们制定了规则,才把这个曾经混乱的世界,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有序又发达的样子。”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
“这里有个铁律——不允许鬼灵人互相残杀,一旦违反,不管是谁,都是死路一条。不过你别以为这里没有危险,这里的厉鬼数量数之不尽,还藏着不少厉害角色,而鬼灵人的任务,就是猎杀这些危害秩序的厉鬼,差不多就相当于你们之前做的灵异任务,只不过难度和规模都大得多。”
白渊的脑袋像装了万向轮,左看右看停不下来——悬浮广告牌上流动的灵能符文、路边自动清洁的机械傀儡。
江技法看着他这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半点不意外,只慢悠悠地往前走,语气带着几分熟稔:
“别光看这些表面的,这里也有灵异学府,每个区域都有一所,不过最厉害的,还得是坐落在中央城区的技灵府。”
“技灵府?”白渊猛地转过头,脚步都顿住了,眼里满是好奇,“有多厉害啊?跟我们之前,能强多少?”
江技法挑了挑眉,故意卖了个关子,等看到白渊急得想跺脚,才慢悠悠开口:
“那里的教师,最低都是灵咒禁一咒的水准。你之前拼死拼活才摸到基础技法的边,现在跟你说这个,你觉得很不厉害吗?”
“这么厉害?!”白渊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灵咒禁一咒啊!”
江技法看着他这副震惊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显然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抛出一个更重磅的消息:
“实不相瞒,我就是这技灵府的校长。”
“我去!校长啊!”
白渊的声音直接拔高了一个度,伸手就想去拍江技法的肩膀,又怕显得太激动收了力道,只小声嘟囔,“我之前还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训练导师,没想到你这么牛!”
江技法早就料到他会是这反应,下巴微微抬起,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自恋:
“那肯定的呀,我是什么实力,你还不知道吗?说句不客气的,在这个世界里,我差不多也能算最强的那批人了。”
看着江技法这副“求夸”的模样,白渊忍不住笑了,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
“是是是,就你最厉害,整个新世界没人能比得过你,行了吧?”
两人又笑着唠了几句,从街边的灵食摊聊到空中的巡逻队,江技法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要不我带你去技灵府看看?顺便跟你好好讲讲这里的各个规则——比如灵异力量能使用的限制、厉鬼猎杀的等级划分,还有学府里的考核制度。”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虽然就算你不小心违反了,凭着我的面子,也不会有人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