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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婳君听闻此言,她忽然想起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那些被轻薄时旁人暧昧的眼神,被刁难时无人相助的孤立。而现在,终于有个人,不问缘由地站在了她这边。

顾晏秋...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原来被人真心实意地维护,是这样的感觉。不必解释,不用自证,就有人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 风雪依旧,但他的体温却透过厚重的衣衫传来,让人莫名安心。

顾晏秋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虚揽在她身前,既保持着分寸,又替她挡去了大半风雪。

马儿踏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蓝婳君微微低头,能看见顾晏秋修长的手指冻得发红,却仍稳稳地控着缰绳。她犹豫片刻,悄悄伸手,指尖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顾晏秋身形微僵,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手冷?他低声问,嗓音比平日更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蓝婳君没回答,只是轻轻收拢手指,将他冰凉的手背拢入掌心。顾晏秋的呼吸明显乱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却终究没抽回手。

风雪渐大,他的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始终将她护得严严实实。蓝婳君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脊背传来,沉稳而有力,在这冰天雪地里,成了最令人安心的存在。

顾晏秋。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你身上……很暖和。

顾晏秋沉默了一瞬,随即低低地了一声,手臂却不着痕迹地收紧了些。

顾晏秋忽然勒住缰绳,黑马在雪地里踏出个半圆的蹄印。蓝婳君正欲回头,却觉肩头一沉——他竟解了自己的狐裘大氅,严严实实裹住了她。

顾……话音未落,带着体温的氅衣已系紧领口,绒毛轻蹭着她冰凉的下巴。他动作利落得像在战场披甲,偏生系带时指尖擦过她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蓝婳君拢了拢身上厚重的狐裘,指尖触及绒毛时感受到残留的体温。她微微侧首,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你把大氅给了我,你怎么办?

顾晏秋闻言一怔,心头忽地涌起一股暖流。在这般险境之下,她竟还惦记着他的冷暖。他垂眸看着身前人单薄的肩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无妨。”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的棉衣很暖和。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温情,再过一会儿就下山了。顾晏秋的声音带着些许暗哑,修长的手指在系带处打了个结,却不慎勾住她一缕青丝。他慌忙松手,那缕发丝却已缠上他的指节,在风雪中轻轻摇曳。

蓝婳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气。夜雪簌簌,将所有的细微声响都衬得格外清晰。她微微侧首,却只看见顾晏秋隐在黑暗中的轮廓,和那缕缠绕在他指间的青丝。

我...他的声音比方才低哑了几分,指尖悬在半空,在风雪中微微发颤。

蓝婳君循着气息伸手,冰凉的指尖触到他手腕时,两人俱是一震。她摸索着捻起那缕发丝,从容地绕回耳后时,君忽觉鬓边一轻,下意识抬手去摸,却只触到散落的发丝。簪子......她轻喃出声,声音很快被风雪吞没。

顾晏秋勒住缰绳,黑马在雪地里转了个圈。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何时掉的?

不知。她摇头,忽然想起白日里那场惊心动魄的奔逃——萧御湛骑着马,与她穿过密林时,头发毫无征兆的散落在耳侧。

许是,她声音轻得几乎被风雪淹没,白日里被狄人追杀时就掉了。

萧御锦?顾晏秋的声音在风雪中顿了顿,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又松开,白日里是他护着你?

刚出口,他便暗自懊恼——这问的是什么话?当时情况危急,有人相助理所应当,他这是在计较什么?

在生死关头,有人能护她周全,这本就该值得庆幸。

可心底那股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蓝婳君感觉到身后之人呼吸微乱,但很快归于平静。她轻声道:当时箭雨太密,是萧御湛带我冲出重围的。

他可有伤着你?顾晏秋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却让蓝婳君心头一暖。她摇摇头,轻声道:没有,他很守礼。

黑马继续前行,踏碎一地雪光。蓝婳君悄悄往后靠了靠,感觉到身后之人瞬间绷紧的肌肉。顾晏秋的呼吸明显乱了,却固执地保持着那个既保护又克制的姿势。

顾晏秋的目光落在远处,喉结不住滚动。他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既没有立场吃味,也不该有这些旖旎心思。可当她的发丝被风吹起,轻轻扫过他唇边时,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马蹄踏碎山径薄冰,顾晏秋的思绪比这碎冰还要凌乱。

蓝婳君的发香混着风雪气息萦绕在鼻尖,让他握缰绳的手紧了又松。理智告诉他该保持距离,可心底翻涌的情潮却如这山间晨雾,愈演愈浓。

顾晏秋...身前人忽然轻唤,将他从纷乱思绪中惊醒。

他下意识应声,嗓音比山风还要沙哑。

蓝婳君却只是摇了摇头,发梢擦过他下颌:没什么。

这欲言又止的沉默最是磨人。顾晏秋望着她被寒风吹红的耳尖,指尖微动,却终究没有抬手。他该提醒她保持距离的,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前倾,让她的后背能更安稳地贴靠在自己胸膛。

“你……”她又忽然开口,话音未落,忽觉顾晏秋胸膛微震。伸手去探,竟触到他袖口凝着的冰碴。蓝婳君心头一紧,这才发觉他护着她的右臂早已被雪水浸透,此刻正结着细碎的霜花。

这就是你说的暖和?她声音陡然发涩,扯开狐裘就要解下。

一双冰凉的手突然按住她腕间。顾晏秋的呼吸近在耳畔,比夜风更凛冽:别胡闹。

蓝婳君鼻尖蓦地一酸,眼眶瞬间泛起湿意。她执拗地挣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你总是这样......

“已经快到了。”顾晏秋打断了她。

蓝婳君的善良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望着顾晏秋冻得发白的指节,心头像是被细针扎着般难受。

那双执笔握剑的手,此刻却因护着她而结满冰霜。

她想起在江南时,他宁可自己淋雨也要将伞让给她;想起他总把最后一块糕点留给路边的乞儿。这样的人,怎忍心能让他继续受冻?

此刻,两人都在暗自较着劲——一个宁可自己受冻也不愿对方受冻,一个心疼他的付出更甚于自己的冷暖。

她突然解开狐裘系带,却在下一刻被他按住手腕。

别闹。他声音低沉,指尖传来的温度比冰雪还凉,你身子弱。

那你呢?她执拗地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着的关切与心疼,让她鼻尖一酸。

两人僵持间,顾晏秋忽然轻叹一声,抖开大氅将两人一起裹住。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却又将她护在怀中最暖和的位置。

这样就好。他的气息拂过她耳际,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蓝婳君能感觉到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和强自压抑的颤抖。这个总是将旁人护在身后的人,此刻明明冷得厉害,却还在担心她受凉。

她悄悄往后靠了靠,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的怀抱。顾晏秋浑身一僵,终是收紧了手臂,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

远处,竹屋的灯火穿透风雪,温暖的光晕中,两个依偎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

黑马踏过最后一道山梁,竹屋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在雪地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蓝婳君能感觉到顾晏秋的手臂微微发颤。她悄悄侧首,借着灯笼的光,看见他睫毛上结着细碎的冰晶,唇色已经冻得发白。

顾晏秋你...她声音里带着哽咽。

他应得极轻,呼出的白气拂过她耳畔。

蓝婳君突然挣开他的怀抱,在他错愕的目光中翻身下马。积雪没至脚踝,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足底窜上来。她仰头望着马背上的男人,伸手去解狐裘的系带。

胡闹!顾晏秋急忙下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触到她冰凉的肌肤,眉头皱得更紧。

那你告诉我,她声音发颤,为何宁肯自己受冻也要护着我?

这个问题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顾晏秋指尖一抖。他别开眼,喉结剧烈滚动:因为...

公子!老仆徐叔举着伞匆匆赶来,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哎呀这怎么使得!姑娘快进屋!

顾晏秋如梦初醒,一把将狐裘重新裹住她,打横抱起就往屋里走。蓝婳君贴着他冰冷的胸膛,却听到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又快又重。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徐叔忙前忙后地准备姜汤。顾晏秋将她放在软榻上,转身要走,却被拽住了衣袖。

“顾晏秋…”

“嗯?”他微微俯身,呼吸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想问他冻伤的手还疼不疼,想说他不必这样委屈自己,想道出这些年来藏在心底的...可最终,她只是松开他的衣袖,指尖在他腕间轻轻一掠。

最终只憋出一句:“明日可否送我回府?我一夜未归,父亲怕是...”

顾晏秋道:“我待会儿让徐叔去府上传递消息,等明日天一亮就送你回去。

谢谢。她轻声道。

姑娘趁热喝。徐叔端着朱漆托盘进来,两碗姜汤蒸腾着热气。他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忽然笑道:公子也喝些,老奴特意多放了红糖。

徐叔刚转身踏出房门,顾晏秋就忽然转身,朝门外唤道:徐叔。

徐叔顿足转身:公子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趟蓝府。顾晏秋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递给徐叔,告诉蓝大将军,小姐在顾家别院,一切安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说风雪阻路,明日天晴便送小姐回府。

蓝婳君注意到他说的是顾家别院竹屋,更不是与我在一起。这样既保全了她的名声,又不会让父亲担忧。

徐叔会意地点头,却又迟疑道:这大雪夜...

坐我的马车去。顾晏秋解下腰间令牌,多带两个护院。

老奴这就去。徐叔小心地收好玉牌,临走时忽然回头:公子,厨房温着酒,您趁热喝。

知道了。顾晏秋打断他。

待脚步声远去,屋内又陷入静谧。炭火爆了个火星,惊醒了怔忡的两人。

徐叔跟了我二十年。顾晏秋突然解释,最是稳妥。

蓝婳君望着窗外的飞雪,轻声道:“顾晏秋,谢谢你。”

顾晏秋忽然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支崭新的木簪。簪头雕着精致的杏花,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明日用这个吧。

蓝婳君接过木簪,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掌心。两人同时一颤,烛火跟着摇曳了一下,在墙上投下交叠的身影。

赶快把姜汤趁热喝了,我就在隔壁。他退到门边,声音有些哑,有事就喊我。

门扉轻轻合上,蓝婳君摩挲着木簪上的花纹,忽然发现簪尾刻着两个小字——。

蓝婳君端起碗来,将还冒着热气的姜汤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体内最后一丝寒意。她轻轻放下瓷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簪上的二字,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屋内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暖意融融。她斜倚在软枕上,青丝散落如瀑。窗外的风雪声似乎越来越远,化作模糊的白噪音。簪子从她指间滑落,轻轻掉在锦被上。

朦胧中,她似乎听见门轴转动的轻响,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件带着松木气息的外袍轻轻覆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为她拨开额前的碎发。那指尖在她额角停留了一瞬,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

好梦。极轻的男声消散在温暖的空气中。

蓝婳君想睁眼,却抵不过睡意的侵袭。在彻底沉入梦乡前,她恍惚感觉到有人将她的手炉重新添了炭,又细心地在榻边放上一盏小灯。微弱的灯光透过纱帐,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窗外,雪落竹梢的沙沙声渐渐停歇。万籁俱寂中,只有隔壁偶尔传来的踱步声,和着更漏的滴水,守护着她安稳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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