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城第五十日的清晨，张老栓蹲在城内灵田边，手里攥着一把刚成熟的灵稻穗，眉头却微微皱着 —— 自从狐人族、青羽族归附，新夏城人口多了三十多口，原有的五亩灵田虽高产，却也渐渐显得局促，刚收的第一季灵稻，除了留种和日常食用，能存进粮库的比预想少了两成。
“城内灵田不够用了。” 张老栓找到李猛时，手里还拿着块城外河滩地的土样，“东门外三里有片河滩，去年河水退了后露出来的，土肥得很，还靠近河边，取水方便；离城墙近，真有妖兽来，箭楼上的箭手也能护着，俺想领着人种块城外田，先试种一小片灵稻，要是成了，以后就能多扩些。”
李猛接过土样，捏了捏 —— 黑褐色的土壤里带着细沙，却很湿润，还能闻到淡淡的土腥味，是适合种稻的好地。他抬头望向东门外的方向，能看见河滩地隐约的轮廓，离城墙确实近，中间只有一片矮草地：“是块好地，但城外得防着小妖兽偷袭，得安排斥候巡逻，再让石肤族砌道矮田埂，既挡水又能防兽。”
消息传到各族，响应比张老栓想的还积极 —— 狐人族首领狐烈第一个来领活：“俺们狐人族在山里常翻地，用骨犁快得很！保证把河滩地翻得松松的，适合灵稻扎根！” 青羽族的青翎也跟着说：“俺们去运河水，河滩地离河边近，俺们用竹管引渠，省得来回挑水累着！”
石肤族的石勇更是扛着凿石斧来凑热闹：“田埂得用青石砌，防着下雨冲垮，俺们帮着劈石、砌埂，保证田埂又牢又直！”
当天上午，开垦队伍就往城外河滩地去了 —— 狐人族的汉子们扛着骨犁，在河滩地按张老栓画的石灰线翻地，骨犁划过土壤，翻起的土块里还能看见细小的水草根，证明这片地确实肥沃；青羽族的猎手们则扛着竹管，从河边往河滩地铺，竹管一节节接起来，像条绿色的水带，刚铺好，河水就顺着竹管流进预先挖好的小渠，“哗哗” 地渗进土里；石肤族的汉子们则捡来小块青石，沿着翻好的田块边缘砌田埂，每块石头都敲得严丝合缝，田埂虽矮（只到膝盖），却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张老栓拄着木杖，在河滩地来回走，时不时弯腰调整石灰线：“灵稻试种不用多，先种一亩，分成十小块，每块种不同的间距，看看哪种长得好。” 他蹲在翻好的地里，用手指挖了个小坑，“坑深半寸，每坑放三粒灵稻种，间距五寸，这样稻苗长起来不挤，还能通风，少生病。”
孩子们也跟着来帮忙 —— 阿牛拎着小竹篮，帮着张老栓撒灵稻种，每撒完一小块，就用小木耙轻轻覆上土；丫丫则蹲在田埂边，捡地里的小石子，怕石子硌着稻苗根：“张爷爷，这城外田种的灵稻，是不是和城里的一样甜呀？” 张老栓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要是长得好，比城里的还甜，到时候给你煮灵稻粥吃。”
云瑶也提着灵气水陶壶来了 —— 她沿着田块走，壶嘴对着刚播种的土坑，轻轻浇上一圈灵气水，淡青的水珠渗进土里，很快就没了踪影：“灵气水能让灵稻种发芽快，还能让根须扎得深，就算天旱几天，也不怕蔫了。” 她还在田埂边种了几株驱虫灵草，“这草能驱稻飞虱，不用总来喷药，省事。”
孙老药则背着药箱，在田块周围撒了些晒干的草药末：“这是用艾蒿和薄荷磨的，能防地里的小虫子咬稻根，等稻苗长出来，俺再熬些防疫汤来浇，保证长得壮实。”
李猛也安排了防护 —— 每天派两名斥候在河滩地周围巡逻，箭囊里装着淬灵箭，一旦有小妖兽靠近，就先射警告；城墙箭楼上的箭手也多了个任务，时不时往东门外望一眼，确保河滩地的安全。
开垦播种用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一亩城外灵稻田终于种好了 —— 十小块田块整整齐齐，田埂边的驱虫灵草泛着淡绿，竹管渠里的河水还在缓缓流，滋润着刚播下的灵稻种。张老栓站在田埂上，望着夕阳下的田块，手里攥着最后一把灵稻种，眼里满是期待：“要是这一小片成了，明年就能把河滩地都种上，到时候粮库就能存满，就算再多来些归附的部落，也不怕没粮吃。”
狐烈擦着汗，看着翻得平整的土地：“俺们狐人族以前在山里种不出好粮，现在跟着张老栓学，以后城外田扩种，俺们还来帮忙！” 青翎也笑着说：“等灵稻熟了，俺们来帮忙收割，保证颗粒归仓！”
孩子们还舍不得走 —— 阿牛蹲在田块边，对着刚播种的地方小声说：“灵稻快点长，长大了俺来给你浇水！” 丫丫则把自己编的小稻草人插在田埂上，稻草人手里还拿着根灵草：“让它帮着看田，别让小虫子来咬。”
夜色降临时，开垦队伍才往城里走，身后的城外灵稻田在月光下泛着淡湿的光，竹管渠里的河水 “叮咚” 响，像在回应着所有人的期待。张老栓走在最后，还回头望了好几眼 —— 这片小小的城外田，不只是一亩灵稻，更是新夏城向外生长的一步，是城邦粮食安全的新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张老栓每天都往城外田跑 —— 第三天清晨，土里冒出了嫩白的芽尖；第五天，芽尖变成了淡绿的秧苗；第七天，秧苗长到了半寸高，叶片舒展着，透着勃勃生机。云瑶也每天来浇灵气水，孙老药按时撒草药，斥候依旧巡逻，各族路过东门外时，都会忍不住往田块望一眼，盼着灵稻能长得好。
所有人都知道，这片城外田的灵稻，虽只是一小片，却藏着新夏城安稳的底气 —— 粮多一分，人心就稳一分；田多一亩，城邦就强一分。等这一小片灵稻成熟时，新夏城的农业，定能迈出更坚实的一步，为日后向人皇城进阶，筑牢最根本的粮食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