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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朱橚之名,如同一声惊雷,在沈涵心头炸响,余波震荡,久久难平。

牵扯到藩王,这已不再是普通的贪腐或谋逆,而是直接动摇了朱明皇室根基的丑闻!其凶险程度,远超之前所有案件的总和。

赵无疾带来的消息被严格封锁在最小的知情范围内,仅有沈涵、王砚及赵无疾本人知晓。

衙署内的其他吏员,依旧在按部就班地核查着盐课、茶马等相对“安全”的账目,浑然不觉他们手中的算盘,已然拨动到了帝国最敏感的神经上。

沈涵将自己关在值房内整整一日,滴水未进。

他面前摊开着所有关于“丰豫行”与周王府长史、内侍关联的间接证据,以及那份指向海外资金流转的脉络图。每一份文书都重若千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上报?如何上报?向谁上报?

直接呈递朱元璋?证据链尚不完整,尤其是缺乏周王本人知情或授意的铁证。若贸然奏报,不仅可能打草惊蛇,更可能被反咬一口,落得个构陷亲王、离间天家的罪名,届时万劫不复。

压下不报?这念头只是一闪,便被沈涵彻底摒弃。隐瞒如此重大的情弊,一旦事后败露,同样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更何况,那条“商海之蛟”及其背后的势力仍在暗处,若不彻底铲除,遗祸无穷。

他再次想到了那个神秘黑衣人。他\/她是否早已知道会查到周王头上?他\/她屡次示警相助,最终目的,难道就是要借自己这把刀,去斩向皇室宗亲?

思虑再三,沈涵做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决定。他不能直接以奏疏形式上报,那太过正式,也太过引人注目。他需要一次秘密的、非正式的御前陈情。

他提笔,用最隐晦的言辞,写了一封极短的密信,只言“盐课核查遇阻,牵涉甚广,恐涉天家清誉,有要情需当面密奏”,请求陛下于方便之时,赐予单独觐见之机。这封信,他依旧通过那条特殊渠道送了出去,心中忐忑,不知皇帝会作何反应。

等待回音的时间格外漫长。沈涵强压下内心的焦灼,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主持着衙署的日常核查,甚至故意放出一些关于盐商勾结地方官员的风声,以迷惑潜在的监视者。

两天后的深夜,一名面生的内侍悄然来到衙署,没有宣旨,没有仪仗,只低声道:“沈大人,陛下有请,请随咱家来。”

沈涵心中凛然,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整理了一下官袍,深吸一口气,跟随那名内侍,穿过寂静无人的宫巷,并非前往乾清宫,而是来到了位于皇宫深处、更为隐秘的武英殿暖阁。

暖阁内只点着几盏宫灯,光线昏暗。朱元璋独自一人坐在榻上,未着龙袍,只穿一件寻常的玄色常服,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平静地看着走进来的沈涵,但那平静之下,却仿佛蕴藏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臣,沈涵,叩见陛下。”沈涵跪倒行礼,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

“起来吧。”朱元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说,牵涉天家清誉?何事,值得你如此谨慎,非要面奏不可?”

沈涵没有起身,依旧跪伏在地,将从扬州盐课入手,追查到“丰豫行”,再顺藤摸瓜发现其与周王府长史、内侍存在密切关联,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海外资金链条和“商海之蛟”的推断,尽可能客观、简练地陈述了一遍。他没有直接指控周王,只强调其府中核心属官已深度卷入。

他陈述时,暖阁内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和烛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他能感觉到,上方那道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背上,冰冷而锐利。

说完之后,沈涵伏地不动,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上方才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周王……橚儿……”朱元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失望,有愤怒,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他素来醉心医道,刊印医书,救济百姓,朕还以为……他至少是安分的。”

这话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向沈涵确认。

沈涵不敢接话。

忽然,朱元璋猛地将手中的玉佩拍在身旁的矮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力道之大,让坚实的紫檀木矮几都为之震颤。

“好啊!真是朕的好儿子!朕的好臣子!”朱元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在这小小的暖阁内回荡,震得沈涵耳膜嗡嗡作响,“前有樉儿(赵王)母子觊觎大位,勾结外臣!现在连看似不同政事的橚儿府上,也烂到了根子里!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君父?!还有没有大明的法度?!”

怒意勃发,如同实质的冲击,让沈涵几乎窒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话语中蕴含的,是一位帝王、一位父亲被双重背叛后的震怒与悲凉。

“陛下息怒!”沈涵只能再次叩首。

朱元璋站起身,在暖阁内急促地踱步,玄色的衣袍带起一阵冷风。“海外资金……商海之蛟……呵呵,真是好手段!把朕的江山,当成了他们予取予求的库房!把朕的儿子,当成了他们争权夺利的棋子!”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盯着沈涵,眼中已是一片冰寒的杀机:“沈涵,你告诉朕,此事,周王本人,到底知不知情?参与多深?!”

这是最关键,也最致命的问题。

沈涵抬起头,迎着皇帝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坦诚道:“回陛下,臣……尚无确凿证据证明周王殿下本人知情或授意。目前所有线索,皆指向其王府长史与内侍。但府中核心属官卷入如此巨案,殿下若言毫不知情,恐难令人信服。且……‘商海之蛟’能量巨大,布局深远,若其真能将触角伸入亲王府邸,所图必然非小。”

他没有妄下定论,只是陈述了逻辑上的疑点。

朱元璋死死地盯着他,半晌,眼中的狂暴怒意渐渐被一种更深沉、更冷酷的东西所取代。那是属于政治动物的绝对理智。

“朕,知道了。”他缓缓坐回榻上,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此事,到此为止。所有关于周王府的线索,全部封存。对外,只言查办‘丰豫行’勾结盐官、亏空国课之罪。”

沈涵心中一沉。皇帝选择了掩盖?为了维护皇室体面?

但朱元璋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脊背发凉:

“至于周王府……朕,自有处置。”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矮几,目光幽深,“你,继续给朕查!抛开周王府,深挖那‘商海之蛟’!朕倒要看看,除了朕的儿子,还有哪些魑魅魍魉,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臣,遵旨!”沈涵明白了。皇帝并非要放过,而是要动用皇室内部的方式清理门户,而将追查“商海之蛟”的任务,更加聚焦地交给了自己。这既是信任,也是将他与皇室内部的丑闻进行切割,保护他这把刀不至于过早卷刃。

“去吧。”朱元璋挥了挥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记住,你今日,从未对朕提起过周王府半个字。”

“臣明白。”沈涵叩首,悄然退出了暖阁。

走在返回衙署的冰冷宫道上,夜风一吹,沈涵才发觉自己的内衫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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