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他能捕捉到她的声音，以及覆在他肩上的力道变化，都如同最精准的弦音，拨动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能根据她呼吸的骤然急促或放缓，知道她当下感受。
当她主动引导他的手掌时，更是清晰告诉了她的喜好。
他想要做得更好。
想取悦她、让她沉醉。
他想要更清楚了解她所有喜好，不想让她觉得无趣。
谢衡压下难以启齿的心思，语气冷淡：“不必挑剔，市面上能寻到的，各样都找来便是。”
青从垂首领命：“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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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如墨，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晃动不安的光影。
苍术站在角落里，盯着紧闭的房门，好似要将门板看穿。
谢衡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对他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声的煎熬。
他脑中不受控想象着屋内可能发生的情景，想到小姐与谢衡独处一室，想到谢衡冷峻面容下可能流露出的温柔……
门打开时，他捕捉到谢衡的目光朝他扫来，眼神深邃难辨，带着隐隐的挑衅与警告。
小姐明明很在意他的，很喜欢他的眼睛，却偏偏被谢衡给占据了！
院落重归寂静，浅夏揉了揉发僵的腿：“小姐歇下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苍术一动不动：“我睡不着，在这守夜。”
他需要守在这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离小姐近一点，才能在小姐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浅夏瞧他这模样，准是刚才被小姐叫进去训斥了一顿，在这生闷气呢。
她也懒得再劝，转身轻手轻脚走向房门，推开一条门缝，侧身闪了进去。
屋内，烛火已经重新点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香，还有几分残留的暧昧气息。
浅夏放轻脚步走到榻边。
借着烛光，看到小姐正侧身向里躺着，呼吸均匀绵长，睡得正沉。
青丝铺散在枕上，衬得面容愈发白皙，只是脸上红扑扑的，颈间带了些红痕……
浅夏不敢深想，仔细端详了片刻，将被角往上拉了拉，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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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程央宁悠悠转醒，昨夜种种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舒服地眯了眯眼。
比安神香还好使。
她慵懒伸展了下四肢，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手臂舒展时，忽然捕捉到一抹异样。
平日里早起，即便穿着柔软的里衣，贴身小衣也会带来些许拘束感，但此刻，只有里衣贴合肌肤的顺滑与自在。
她低头看了看，里衣领口微微敞开着，一览无余。
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昨日祈福起得极早，白日里又历经下狱、获释，晚上回来时早已疲惫不堪。
色心与某人一番纠缠，虽未真正逾越，但也耗神费力，最后实在累极了，穿上小衣与里衣沉沉睡去。
现在想来，她昨晚睡得昏沉，好似耳边说了什么，迷糊应下后，能察觉到小衣被抽走的感觉。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谢衡那般冷硬的人，是如何板着一张正经的脸，默不作声将她的小衣偷偷纳入怀中的。
一抹了然浮上她的嘴角。
连吃带拿。
一点都不客气。
罢了，谁让她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