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一家三口身形一晃,一步便跨到了乾元山巅。山风拂过,卷起林间混沌气息,秦峰望着下方层峦叠嶂的山林,对秦羽笑道:“羽儿,这乾元山便是你的试炼之地。你且在此寻些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级别的混沌兽切磋,权当练手,顺便也能收集些元晶。”
秦羽躬身应道:“是,父亲。”话音刚落,他周身便散发出属于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威压,如无形巨浪般席卷开来。山中那些修为在混元大罗金仙之下的混沌兽,瞬间被这股气势震慑,一个个夹着尾巴,惊慌失措地往山腹更深处逃窜,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扫清了低阶混沌兽的干扰,秦羽便循着山林间残留的气息,开始寻找合适的对手。
他一边与同级别的混沌兽交手,磨练着战斗技巧,一边收集着被击杀混沌兽体内的元晶,身影在山林间穿梭,身影愈发矫健凌厉。
秦峰负手立于山巅,望着秦羽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密林,眼中带着几分期许。
小昭站在他身侧,望着林间不时爆发出的灵光与兽吼,轻声道:“羽儿如今出手越发利落了,倒是比在混沌里时多了几分锋芒。”
“历练本就该如此,”秦峰目光扫过群山,感应着林中四散的气息,“这里的混沌兽虽不及界域深处的凶悍,却胜在种类繁杂,习性各异,正好让他打磨实战技巧。你看那处——”
他抬手一点,林间一道青光闪过,秦羽正与一头生有双翼的混沌豹缠斗。那豹子速度极快,利爪撕裂空气带起阵阵锐啸,秦羽却不与它比拼速度,只是脚下步法变幻,将空间法则融入腾挪之间,每每在豹爪及身的刹那,身影便如鬼魅般侧移半尺,同时指尖凝聚的红光精准点向豹翼关节处。
“懂得避实击虚,不错。”秦峰点头,“这混沌豹的弱点在翼骨,他能在缠斗中看破,说明观察力没落下。”
小昭笑着点头,视线却没离开秦羽:“你瞧,他又用了‘空间牢笼’,这招在密集的林中施展,比在开阔地更见功底,既困住了猎物,又没伤及周围草木,倒是细心。”
说话间,林间传来一声闷响,混沌豹双翼垂落,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秦羽俯身从它眉心取出一枚菱形元晶,元晶中流转着淡淡的风属性道韵。
他擦了擦指尖的血迹,转身望向另一处传来兽吼的山谷,身影一闪便已掠出数丈。
“收集的元晶越来越多了。”秦峰感应着秦羽储物袋中不断增加的能量波动,“这些元晶蕴含的本源各异,正好让他研究不同混沌兽的道韵,对他完善自身法则有好处。”
小昭靠在他肩头,望着儿子在林间穿梭的身影,轻声道:“等他历练够了,我们便去打听归缘之门的消息吧。说不定这乾元老祖久居此地,会知道些线索。”
秦峰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邃:“自然要去。不过在此之前,先让羽儿尽兴——毕竟,这样安心历练的机会,往后未必常有了。”
山风吹过,带来林间草木与混沌兽的气息。秦羽的身影在密林深处不断闪现,时而与凶兽搏杀,时而静心研究元晶中的道韵,每一次出手都比上一次更沉稳、更精准。
就在这时,一股无上威压袭来,那股威压如泰山压顶,秦羽猝不及防,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浑身骨骼咯吱作响,竟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何方鼠辈,敢来乾元山杀我的子孙?”苍老而震怒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山巅的秦峰眼神一凛,周身瞬间爆发出同等量级的威压,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秦羽笼罩。下一秒,秦羽已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带至秦峰身边。
小昭快步上前,将秦羽护在身后,秀眉紧蹙,警惕地望向威压传来的方向。
秦峰抬眼看向虚空,冷哼一声,声音如冰刃出鞘:“乾元老祖?活了无数载,竟对一个后辈动此杀招,以大欺小,你的脸皮倒是比山石还厚!”
虚空之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凝聚,周身气息翻涌,显然被秦峰的话激怒:“他杀我乾元山嫡系子孙,此仇不共戴天,休要多言!”
秦峰挡在秦羽身前,威压丝毫不退让:“后辈历练,误杀几只杂兽罢了,值得你这老东西亲自下场?真当我秦家好欺不成!”
空气瞬间凝固,两股无上威压在山间碰撞,树木弯折,山石碎裂,连天空都仿佛被撕裂出缝隙。
小昭紧紧护着秦羽,低声道:“别怕,有父亲在。”秦羽望着父亲挺拔的背影,刚才被压制的屈辱与恐惧,渐渐被一股暖意取代。
乾元老祖不屑的笑道,“你一个混元无极大道玄仙初期,也敢在老夫面前嚣张?”
秦峰立于半空,衣袂在山风中猎猎作响,闻言只是淡淡抬眸,眸光扫过对面那道身着灰袍、面容枯槁的身影——正是化为人形的乾元老祖。
“初期又如何?”秦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云霄的锐气,“大道玄仙的境界,从来不是用‘初期’‘顶峰’来衡量的。你在这乾元山困了百万年,怕是忘了,真正的修行,是破境,而非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