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895年4月25日。
地点:日本东京,原首相官邸(部分修复),谈判会场。
曾经象征着日本最高权力的首相官邸,虽经经过简单清理,但墙壁上的弹痕和焦黑依旧清晰可见。如今,这里成为了决定日本最终命运的谈判场所。
大夏帝国外交部长唐绍仪率领的,由外交、军事、财政专家组成的庞大代表团,与以伊藤博文为首,包括北白川宫能久亲王、土方久元等人在内的日本投降代表团,分坐长桌两侧,现场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唐绍仪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神色冷峻,不怒自威。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将一份厚达数十页的文件推到了桌子中央,封面上赫然印着 《大夏帝国与日本国终结战争状态及关系基本条约》(即《神都条约》草案)。
“伊藤先生,北白川宫殿下,”唐绍仪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是我大夏帝国皇帝陛下,基于日本无条件投降之事实,提出的最终条件。请贵方过目,并尽快给予明确答复。”
伊藤博文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拿起一份副本,分发给己方成员。随着一页页翻过,日本代表们的脸色从苍白变为惨白,最后涌上了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八嘎!这…这根本不是条约!这是亡国灭种的宣言!”一名随行的日本外务省官员忍不住失声低吼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会场内却异常清晰。
条款之苛刻,远超他们的想象:
割让九州、四国、琉球…… 这等于肢解了日本近半领土!
三十亿龙元赔款!这天文数字足以让日本经济倒退百年,永世不得翻身!
天皇降格为“倭王”,剥夺权力! 这是对日本国体和精神信仰的彻底践踏!
零关税、货币权、驻军权、工业阉割……每一条都像一把尖刀,刺入日本的心脏。
伊藤博文强忍着眩晕,试图争取一些余地:“唐部长…阁下…这些条件…是否…是否还有商榷的可能?如此严苛,日本…日本实在无法承受啊!这不是谋求持久的和平之道…”
北白川宫能久亲王也开口道:“唐部长,我国已真心悔过,愿意接受惩罚,但也恳请贵国…能给日本…留一线生机吧!…如果我们答应了这些条件...我们将成为日本的历史罪人啊!”
唐绍仪面无表情地听着,等他们说完,才冷冷地开口:“商榷?生机?”他嘴角泛起一丝嘲笑,“当贵国联合舰队炮击我‘高升’号时,可曾想过商榷?当贵国陆军在朝鲜、在旅顺制造惨案时,可曾想过给他人留一线生机?当贵国悍然发动战争,妄图蛇吞象时,可曾想过今日?”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锐利:“无条件投降,意味着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帝国的条件,就是最终条件!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或者——拒绝!”
谈判瞬间陷入僵局。日本代表们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充满绝望。伊藤博文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如此条款,他若签了,就是日本千古罪人!可不签……
唐绍仪看着他们的反应,知道仅凭口舌无法让他们就范。他早已请示过神都,并得到了洪天佑的明确授权。他对着身边的副官微微颔首。
副官会意,立刻吩咐下去,向早已待命的前线指挥部传达了指令。
就在谈判会场内一片僵持之时,突然间——
轰!!!!!!
轰!!!!!!
轰!!!!!!
突然一片震耳欲聋的巨大炮声,从东京湾方向和东京北部郊区同时传来!甚至连脚下的地面都传来了震动!会议桌上的水杯都剧烈晃动起来,茶水泼洒出来。
日本代表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浑身一颤,惊恐地望向窗外。
唐绍仪却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仿佛在欣赏一曲美妙的乐章。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诸位不必惊慌,这不是进攻。只是我帝国海军‘杀神’号无畏舰的305毫米主炮,以及陆军重炮旅的150毫米榴弹炮,对东京湾内的废弃船只靶标,以及北部郊区无人山地,进行例行的‘火炮效能验证’和‘清理射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日本代表,语气变冷道:
“不过,帝国将士的耐心,以及炮弹的库存,都是有限的。”
“本人现在正式通知贵方:大夏帝国给予贵方最后三日期限!”
“七十二小时之后,即四月二十八日正午十二时整,若贵方仍未在这份条约上签字……”
唐绍仪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刺入日本代表的心脏:
“那么,刚才诸位听到的炮声,下一次响起的地点,将不再是无人区和海上靶标。它们将会准确地落在皇宫、落在东京每一个尚且残存的街区、落在任何帝国认为有必要摧毁的目标上!届时,一切后果,由贵方自负!”
说完,唐绍仪站起身,不再看那些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日本代表一眼,带领大夏代表团成员,径直离开了会场。
会场内,瞬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远处那充满威慑力的炮击声,还在一声接一声,如同丧钟般,敲打在每一个日本代表的心头。
伊藤博文颓然瘫倒在椅子上,老泪纵横。
北白川宫能久亲王闭上双眼,身体微微颤抖。
土方久元喃喃自语:“完了……彻底完了……”
大夏帝国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彻底碾碎了日本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绝对力量的逼迫下,所谓的谈判,或许只剩下签字画押这唯一的选择了。
日本会签署帝国的要求吗?战争又会再次重启吗?大夏会如愿以偿的得到想要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