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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并未驱散蜘蛛尾巷的阴郁,反而让积尘无处遁形。斯内普站在门厅,已然穿戴整齐,黑色的旅行斗篷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他今天确实有要事,一场与翻倒巷黑魔法材料供应商的、不容有失的会面,关乎他为凤凰社和霍格沃茨储备的必要物资。

然而,他的脚步在迈向大门时,却像是被无形的蛛网黏住,迟滞了片刻。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杰米瘫软在地、如同被抽去灵魂般的模样,以及最后被他抱上楼时那僵硬而冰冷的触感。

烦躁再次涌上心头。他厌恶这种被牵绊的感觉,厌恶这种需要为另一个人的状态分神的责任。

但他还是转过了身。

黑袍在寂静中拂过楼梯,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走上楼,动作比平时更轻,或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停在杰米的房门外,没有立刻推开,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在感知门后的气息。

一片死寂。

这不寻常。即使睡着,那孩子也通常不安稳,总会有些细微的动静。

一种模糊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不再犹豫,猛地推开了房门。

清晨的光线斜射进房间,清晰地照亮了床上的景象。

杰米依旧蜷缩着,保持着近乎昏厥时的姿势,深陷在昏睡之中,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灰白。然而,斯内普那双锐利的眼睛几乎瞬间就捕捉到了那刺目的不协调——

杰米垂落在床沿的左臂,袖口被随意地捋了上去,露出内侧白皙皮肤上那几道新鲜、粗糙、边缘泛着暗红血痂的划痕。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斯内普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刺骨,比他任何一次发怒时都要骇人。他一步跨到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杰米。他没有去碰触那些伤口,只是死死地盯着,黑色的眼眸里,昨夜残留的怒火、那丝微妙的无奈、以及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所取代——一种近乎惊骇的震怒。

他不是没见过自残。在黑魔王的阵营里,比这更疯狂、更血腥的他也司空见惯。

但这是杰米。

这是那个因为害怕挨打而抖如筛糠、会因为他默许占据沙发一角就偷偷抿起嘴角的、怯懦又敏感的赫奇帕奇。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伤口的来源和意义。这不是意外刮擦,这拙劣而决绝的痕迹,只可能源于窗框上那块该死的、生锈的铁片!这是一种绝望的、病态的自我惩罚,是在他那种“非暴力”的冷处理之后,这孩子在扭曲的认知里,为自己寻找到的“出路”!

他一直以为,相比于肉体上的暴力,他选择的冷漠和隔离是一种更“文明”的惩戒。直到此刻,他才残忍地意识到,对于一颗早已被暴力摧残得千疮百孔的心灵而言,这种悬而不决的、冰冷的忽视,本身就是一种更残酷的折磨,足以将人逼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他以为他划清了与托比亚·斯内普的界限,却没想到,他用另一种方式,将这孩子推向了更危险的边缘。

斯内普猛地直起身,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几乎要控制不住那翻腾的、想要摧毁什么的冲动。他想怒吼,想将眼前这个愚蠢的、自我伤害的小巨怪揪起来,用最恶毒的语言告诉他,这种行径是何等的懦弱和毫无意义!

但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道刺目的血痕上,落到杰米即使在昏睡中也紧蹙的眉头上,落到那苍白干裂的嘴唇上。

所有即将爆发的怒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掐断。

他站在原地,如同一尊瞬间石化的雕像,只有紧握的双拳和下颌紧绷的线条,泄露着他内心何等激烈的风暴。他今天的会面很重要,关乎凤凰社,关乎对抗伏地魔的大局。

可是……

他死死地盯着杰米手臂上的伤口,又抬眼看了看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

最终,他极其缓慢地、几乎是无声地,解开了刚刚系好的旅行斗篷,将其随手扔在了一旁积满灰尘的椅子上。然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下楼,不再是走向大门,而是径直走向了他那间储备丰富的魔药储藏室。

几分钟后,他端着一个盛放着银质小刀、消毒药水、一种闪烁着珍珠光泽的生肌灵膏和干净绷带的小托盘,重新回到了杰米的房间。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阴影再次笼罩住沉睡的杰米。他的动作依旧算不上温柔,但异常精准和小心。他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伤口上附着的铁锈痕迹,用消毒药水擦拭时,即使是在昏睡中,杰米也因刺痛而微微抽搐,发出模糊的呻吟。

斯内普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但涂抹那珍贵的生肌灵膏时,他用指尖蘸取药膏,力道却不由自主地放到了最轻。

他沉默地、一丝不苟地完成着这一切,如同在处理一件极其精密而危险的魔药材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令人厌烦的任务。

但当他最后用洁白的绷带,将那几道象征着绝望的划痕仔细包裹起来时,他注视着那圈白色纱布,黑色的眼眸深处,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解读的、一片沉重的混乱。

今天的会面,注定要错过了。

而有些他一直试图回避和否认的东西,如同这伤口下的血脉,再也无法被轻易忽视。

杰米是被一阵固执的、持续不断的敲击声从浑浑噩噩的昏睡中拽出来的。那声音不算响亮,却像锥子一样刺穿了他沉重的意识壁垒。他费力地睁开干涩刺痛的眼睛,茫然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只熟悉的谷仓猫头鹰,正用喙不依不饶地啄着他卧室那扇脏兮兮的窗户。

是艾莉诺的猫头鹰,“花生”。

一瞬间的困惑之后,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汹涌回灌——擅自离家、普威特家的温暖、斯内普盛怒下的拖拽、跪地求饶的恐惧、手臂上清晰的刺痛……以及,最后那强制性的昏厥。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这个动作牵动了左臂,一阵闷痛传来。他低头,惊愕地发现手臂上缠绕着洁白的绷带,包扎得异常整齐专业,隐隐透出清凉的药膏感。是谁……?

窗外的“花生”不耐烦地拍了拍翅膀,打断了他的思绪。杰米挣扎着下床,双腿依旧有些发软,踉跄着走到窗边,费力地打开了锈迹斑斑的插销。

“花生”立刻钻了进来,丢下一封厚厚的、带着淡淡香水味的信,然后毫不客气地落在他床头柜上,开始梳理羽毛,一副等待回信的架势。

杰米捡起那封信。信封上是艾莉诺那熟悉又有些潦草的花体字,写着他的姓名。他颤抖着手撕开信封,厚厚一叠信纸滑了出来。

“杰米!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你还好吗?!那个老蝙蝠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我们全家都快吓死了!他昨天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你回去之后他打你了吗?关你禁闭了?还是逼你喝什么恶心的魔药了?……”

信的开头,艾莉诺的字迹因为激动而显得更加凌乱,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爆竹般炸开,充满了真切的担忧和愤怒。

杰米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贪婪地读着朋友的每一个字。艾莉诺在信里描述了斯内普离开后她们家的震惊和后怕,抱怨了她妈妈差点要去通知魔法部(被她爸爸拦下了),还夹杂着一些她打听到的、关于如何应对暴躁监护人的(多半不靠谱的)麻瓜小说桥段。

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带着艾莉诺式咋咋呼呼关怀的文字,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光,穿透了蜘蛛尾巷厚重的阴霾,照进了他冰冷绝望的心底。至少,在外面,还有人关心他,担心他是否挨打,是否还活着。

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委屈。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包扎好的绷带。

斯内普没有打他。甚至……还帮他处理了伤口?

这个认知与他预期的惩罚,与他对斯内普的恐惧,产生了剧烈的冲突。那个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愤怒地把他抓回来,却又在他自我伤害后,默不作声地替他治疗?这比单纯的暴力更让他感到迷茫和不安。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空荡荡的托盘上——里面曾经放着消毒药水和剪刀。又看向紧闭的房门。房子里一片死寂,斯内普不在?

他攥紧了艾莉诺的信,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朋友的慰问让他感到一丝慰藉,但同时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他依旧被困在这里,困在这个充满矛盾、恐惧和未解之谜的蜘蛛尾巷,与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行为莫测的监护人在一起。

“花生”歪着头看着他,发出咕咕的叫声,似乎在催促回信。

杰米深吸一口气,用未受伤的手拿起羽毛笔(笔尖有些干涸,他蘸了点水),铺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他该对艾莉诺说什么?告诉她斯内普没打他,但他自己划伤了自己?告诉她斯内普反常地帮他包扎了伤口?这一切听起来都太荒谬,太难以启齿。

他咬着笔杆,陷入了更深的茫然。慰藉是真实的,但困境,也同样真实得令人窒息。

羽毛笔尖在粗糙的羊皮纸上悬停了很久,一滴墨水滴落,晕开一小团模糊的阴影,如同杰米此刻的心境。艾莉诺信中那些充满生命力的担忧和愤怒,像火一样灼烫着他的指尖,但他却无法用同等的真实去回应。

他该如何描述昨晚的经历?描述那如同实质的恐惧,那瘫软在地的绝望,那自我伤害的扭曲冲动,以及斯内普最后那令人费解的、沉默的包扎?

不,他不能。

将这些诉诸笔端,仿佛会让它们变得更加真实,更加无可挽回。而且,一种更深层的、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到的念头在作祟——家丑不可外扬。尽管蜘蛛尾巷并非他理想中的“家”,但斯内普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将他们之间这种扭曲、痛苦的关系赤裸裸地展示给外人,尤其是一个热情冲动、可能会采取行动的格兰芬多,可能会引来无法预料的后果。他害怕激怒斯内普,害怕打破目前这种至少表面上是“平静”的状态(即使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更重要的是,承认斯内普对他造成了如此深的精神创伤,某种程度上,也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脆弱和不堪一击。他宁愿编织一个谎言,一个符合外界对“斯内普式惩罚”想象的、看似合理的谎言。

于是,他用力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开始落笔。字迹比他平时更加工整,却带着一种刻意控制的僵硬:

“亲爱的艾莉,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一切都很好。他只是……很生气,你知道的,像以前一样,扣分、关禁闭、处理一些棘手的魔药材料。没有别的。别担心,也别做任何事。”

写下“像以前一样”时,他的笔尖微微颤抖。这根本不是“像以前一样”。以前的斯内普,是刻薄的、严厉的,但不会让他产生那种源自童年创伤的、濒临崩溃的恐惧。以前的惩罚,是清晰明确的,不会让他陷入这种悬而未决、需要用自我伤害来寻求“终结”的境地。

但他只能这样写。

他快速地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用一点封蜡粘好,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递给了等待已久的“花生”。他不敢再多写,生怕再多写一个字,就会泄露心底的恐慌和那几道隐藏在绷带下的、火辣辣作痛的秘密。

“快走吧,花生。”他低声催促,轻轻推开窗户。

谷仓猫头鹰叼着信,咕咕叫了两声,振翅飞入了灰蒙蒙的天空,很快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杰米关好窗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手臂上的伤口在绷带下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绝非梦境。他寄出的那封粉饰太平的信,像一层薄薄的灰,勉强覆盖在深深的裂隙之上。

他没事吗?一点也不。

一切都很好吗?糟糕透顶。

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吗?他做的,远比一顿毒打更让人混乱和恐惧。

杰米将脸埋进膝盖,发出一声压抑的、近乎呜咽的叹息。他成功地安抚了远方的朋友,却将自己更深地囚禁在了这座由恐惧、秘密和扭曲依赖构筑的孤独牢笼里。蜘蛛尾巷的寂静,再次如同厚重的裹尸布,将他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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