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赵雯雯便不再多言，继续看她的报纸。苏言还想找话说，但此时团队此行的其他成员也到了。
莫辰宇和阿依达娜都穿着休闲装，一个俊逸非常、一个美艳逼人，吴凯穿黑色t恤衫，戴着墨镜，还是那一副痞帅样，后面还跟着两个公司的其他人员。
莫辰宇第一个冲上来和赵雯雯说话。他坐到赵雯雯椅子边，那样子，熟的不得了。
苏言可不知道，以前的莫辰宇也很怕赵总。
不久后登机广播响起，头等舱乘客优先。赵雯雯起身，在莫辰宇几人的簇拥下登机，苏言立刻跟在身后。
漫长的飞行时间，在平稳的气流中显得有些无聊。
赵雯雯看了一会儿文件，便有些倦怠了。坐在她斜后方位置的莫辰宇，像是装了雷达一样，立刻凑了过来。
“赵总，飞这么久皮肤都得干了，我带了最新款的神仙水面膜，保湿效果不错，来一片？”他笑嘻嘻地，手里晃着两片包装精致的面膜，语气熟稔得像在自家客厅。
赵雯雯抬眼看了看他，没拒绝，反而略带调侃：“你倒是准备得齐全。”
“那是，跟着您出来，形象管理不能丢人嘛。”
莫辰宇说着，极其自然地就在赵雯雯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带让赵雯雯把头发绑一下，然后撕开一片面膜，熟练地展开，然后竟然直接上手，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帮赵雯雯敷在脸上，还仔细地抚平了边缘的气泡。
苏言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从未想过，下属和老板之间，竟然可以有这样……近乎亲昵的互动。
莫辰宇的动作是那么自然，而赵雯雯，那个在公司说一不二、气场强大的女总裁，竟然就这么闭着眼，任由他“摆布”，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放松的神情。
原来……还可以这样？
苏言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课，但这一课让他心里有点酸涩，更多的是无措。
这种程度的亲近，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做到，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尝试。
莫辰宇给自己也敷上一片，然后顶着两张面膜脸，他又提议：“赵总，干坐着也无聊，咱们打会儿牌吧？叫上苏言一起？咱们斗地主。”他倒是没忘了旁边这个看起来有些拘谨的小师弟。
赵雯雯敷着面膜，声音有些含糊地应了声：“行啊，玩玩可以，不带彩头。”
于是，在万米高空的头等舱里，一幅奇特的画面出现了：叱咤风云的女总裁、当红顶流男星、以及潜力新人，两人脸上都敷着面膜，围坐在一起打起了扑克牌。
吴凯也想过来凑热闹，被莫辰宇大大咧咧的打发在一边：“我们打斗地主，三个人够了。”
吴凯有些悻悻然，只能在一边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也就回自己座位了。
脱离了地面上的身份束缚，赵雯雯似乎也放松了许多。
打牌时，她会因为拿到一手好牌而微微开心，会因为莫辰宇耍赖而出言笑骂，也会因为苏言出牌犹豫而故意催促：
“快点，小伙子，牌捏手里能孵出小鸡吗？”语气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轻松的笑意。
苏言再一次看到了赵雯雯不一样的一面。
不是那个在会议室里运筹帷幄的赵总，不是那个在晚宴上雍容华贵的女企业家，也不是那个在深夜墙角让他心惊胆战又意乱情迷的复杂女人。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在闲暇时与朋友放松游戏的普通女人，带着几分鲜活甚至俏皮。
这种发现让他心跳加速，仿佛窥见了某种宝藏。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出着牌，一边贪婪地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语气，将这一幕深深烙在心底。
莫辰宇似乎对这种氛围习以为常，依旧插科打诨，活跃着气氛。
而苏言，则在这次高空牌局中，再次确认了自己与“核心圈子”的距离，但也更加坚定了想要靠近的决心。
他默默地观察着莫辰宇与赵雯雯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从敷面膜到开玩笑的分寸，这些都成了他暗中学习、试图理解如何能更自然地待在她身边的珍贵教材。
这趟飞行，对他而言，简直是一场密集的、关于“如何接近赵雯雯”的实践观摩课。
牌局进行了一阵，赵雯雯觉得脸上的面膜有些干了，便随手将其揭下，露出水润光洁的肌肤。
她对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看了看，似乎还算满意，随即从她那精致的洗漱包里拿出一套小巧的、印着法文logo的琥珀色玻璃瓶罐，显然是顶级的护肤系列。
就在这时，苏言敏锐地注意到，赵雯雯目光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立刻反应过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一旁的温毛巾柜，取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温热毛巾，双手捧着，恭敬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递到赵雯雯手边。
“赵总，热毛巾。”他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赵雯雯正低头看着手中的面霜，察觉到递到眼前的毛巾，微微顿了一下，抬眼看了苏言一眼。
年轻人眼神清澈，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和努力想要表现好的急切。
她没说什么，只是很自然地接了过去，用热毛巾轻轻敷了敷脸，擦去手上残留的面膜精华。
这个细微的、甚至算不上服务的举动，却让苏言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他做到了！他捕捉到了她的需求，并且成功地、及时地提供了帮助，这让他无比的开心。
赵雯雯把用过的毛巾递给苏言，然后熟练地倒出些许精华液在掌心预热，轻轻拍压在脸上，然后是涂面霜。
莫辰宇见状，也嘻嘻哈哈地把自己脸上的面膜揭了，凑过去很自然地伸手：“赵总，您这好东西也给我用点呗。”
赵雯雯斜睨了他一眼，倒是没吝啬，随手将面霜和精华都递给他：“用用看，若是觉得好用，这次巴黎行可以多带点回去。”
“谢赵总！”莫辰宇接过，如获至宝。
苏言见状，又立马去拿了一块热毛巾递给莫辰宇，莫辰宇笑着接过，并说了谢谢。擦了脸上多余精华后，美滋滋地涂抹起护肤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