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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宫。

高耸入云,通体由万年紫灵晶石砌成,在衍界独有的紫色天光下,流淌着威严而华贵的辉光。这里曾是幼时我觉得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如今却只觉得每一块砖石都透着一股子冰冷的疏离感。

我站在那仿佛望不到尽头的白玉台阶之下,拾级而上。

一步,一顿。

脚步虚浮,身形摇晃,每踏出一步,都牵扯着全身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胸口憋闷得厉害,呼吸间都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右臂依旧沉重麻木,只能用左手勉强扶着冰冷的栏杆,借力向上。

身上的衣衫早已在空间乱流中破碎不堪,勉强蔽体,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污、灰黑色的烟尘以及干涸的泥泞。头发散乱地黏在额前和脸颊,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我,定然狼狈得像刚从哪个乱葬岗里爬出来。

但我的脊梁,挺得笔直。

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死死盯着台阶尽头,那扇紧闭的、雕刻着尤龙族徽的、沉重无比的神殿大门。

目标只有一个——闯入神殿,将证据公之于众,逼父皇表态!

怀里的那枚留影石,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疼。里面记录的水令呈与黑袍特使的密谋,那“圣临仪式”,那祭品名单,还有云轩那惊鸿一瞥的侧影……这一切,都必须立刻摆在明面上!

水令界发生那么大的动静,水令呈的死,绝对瞒不住。我必须抢在水令族恶人先告状,或者蒙面人势力进一步行动之前,把真相揭开!利用这神皇宫朝会,众目睽睽之下,将这颗炸弹引爆!

我知道这很冒险。父皇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神殿之内,各方势力眼线错综复杂。我这般闯宫,形同逼宫,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我没有退路,也没有时间再慢慢筹谋了。

风暴已起,我必须成为那个执掌风向的人!

终于,踉跄着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神殿大门近在咫尺,那冰冷的金属质感,那厚重的威压,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所有擅闯者。

门口守卫的神皇卫,看到我这般模样,明显都愣住了。

为首的侍卫长,一个面容刚毅、气息沉稳的中年将领,一步踏出,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长戟交叉,拦住了去路。他眉头紧锁,眼中带着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长公主殿下!请您留步!陛下正在与诸位大臣商议要事,此刻不便见您。您……您这是怎么了?是否需要先召太医……”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公式化的劝阻。

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扫过他身后那些同样面带惊容的侍卫。

没有解释,没有废话。

体内那残存不多的、由紫金龙魂石和梧桐叶勉强维持的神力,猛地催动!

嗡!

一股并不算强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冰冷威压的气息,以我为中心,骤然扩散!

砰!

那交叉阻拦的长戟,被这股气息直接震开,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侍卫长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显然没料到,我伤重至此,竟还有如此力量和气魄。

我没有看他,左手抬起,按在了那冰冷沉重的神殿大门之上。

用力。

推开!

“嘎吱——!”

沉重的大门,发出古老而沉闷的声响,被我缓缓推开一道足以通人的缝隙。

刹那间,门外刺目的天光,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涌入了原本有些昏暗的神殿之内,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耀眼的光带,也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神殿内,原本低沉而有序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所有的目光,带着惊愕、疑惑、审视、乃至不悦,齐刷刷地,如同聚光灯般,瞬间聚焦在了门口——聚焦在了我这个不速之客,这个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却眼神冰冷的闯入者身上。

我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上,逆着光,看不清殿内众人的表情细节,只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刺在我身上。

高踞于九重玉阶之上,那象征着衍界至高权力的紫金龙椅中,端坐着一道身影。珠冕垂旒,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只能看到那线条冷硬的下颌,以及微微抿起的、透着不悦的嘴唇。

父皇,尤龙翟。

他显然也没料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玉阶之下,分列两侧的,是神皇族的宗亲、五大世家的代表、以及手握权柄的重臣。我能认出许多熟悉的面孔——神色复杂的尤龙墨兄长,目光深沉的紫薇澈,还有几位水令族、凤焰族、龙衍族的长老……

好!很好!人够多!够分量!

这正是我需要的机会!一个在衍界权力核心层,当面揭露阴谋的舞台!

我无视了那一道道或惊或怒的目光,无视了父皇那透过珠旒传来的、带着威压和质询的冰冷视线。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血腥味,一步,踏入了神殿之内。

染血的靴底,踩在光洁如镜、能够倒映出穹顶壁画的神殿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刺目的血脚印。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向着御座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在寂静的神殿中回荡,混合着我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清晰和……诡异。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我的移动,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没有人说话。

只有我行走时,衣物摩擦和血滴偶尔落地的细微声响。

我知道,他们在等,等一个解释,等一个……我如此胆大妄为的理由。

而我,会给他们一个足以石破天惊的“理由”!

从神殿门口到御座之下,不过百步之遥。

但此刻走起来,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每向前一步,都能感受到那无形的、却沉重如山的压力。

第一重,来自父皇的帝王威压与不悦。 他那透过珠旒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试图剖析我的一切。作为神皇,作为父亲,我的闯入和此刻的形态,无疑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战和冒犯。他此刻的沉默,比雷霆震怒更让人心悸。他在权衡,在判断,而我,必须在他做出决断之前,完成我的“表演”。

第二重,来自群臣的猜忌与敌意。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的出现,打断了重要的朝会议程,本身就已引起诸多不满。更何况,我这般狼狈模样,与水令界近日的动荡是否有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触及多少人的利益?那些与水令族交好、或者本身就心怀鬼胎的臣子,此刻恐怕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诋毁、如何阻拦我了。

第三重,来自我自身的极限与证据的风险。 我的身体,就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我必须强撑着,不能露出丝毫怯懦和虚弱。同时,那枚留影石是唯一的证据,我必须确保它能顺利播放,并且其内容能够被采信。万一出现差错,或者被反咬一口,我将万劫不复。

这三重阻碍,如同三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

但我不能停下,也不能退缩。

我的目光,越过那些神色各异的脸庞,直直地望向那九重玉阶之上的身影。

终于,我走到了御座之下,那片象征着臣子界限的玉墀之前。

停下脚步。

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被我强行稳住。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聚焦在我那沾满血污、却异常平静的脸上。

父皇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回荡在空旷的神殿中:

“陌玉,你可知罪?”

他没有问缘由,没有关心伤势,直接便是问责。

这冷漠的态度,像一根冰刺,扎进我心里。

但,正好。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那隐藏在珠旒后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带着嘲弄的弧度。

“知罪?”我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神殿,“儿臣不知,揭露叛族奸佞,何罪之有?”

不等他反应,不等任何臣子出声呵斥。

我猛地抬起了左手——那一直紧握着的、沾染着暗红色血迹的左手!

掌心中,那枚不起眼的留影石,在神殿的光线下,折射出微弱而诡异的光。

“水令族三长老,水令呈!”

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如同惊雷,炸响在神殿之中!

“勾结外敌,以活人为祭,亵渎净水圣泉,意图颠覆五界,行那龌龊‘圣临仪式’!”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我看到不少大臣脸色骤变,尤其是水令族的那位代表长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父皇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那水令族长老猛地站出来,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根本不看他,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御座之上的父皇。

“是不是胡说……”

我猛地将手中那枚染血的留影石,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御座前的玉阶,狠狠掷去!

“——证据在此!”

留影石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带着血线的弧线,然后“啪”的一声,清脆地摔落在光洁的玉阶之上!

石头弹跳了两下,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距离御座不远的地方。

那暗红色的血痕,在洁白无瑕的玉阶上,涂抹出了一道刺目无比的痕迹。

如同控诉,如同证据本身无声的呐喊。

整个神殿,瞬间陷入了一种极致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那枚躺在玉阶上、沾染着长公主鲜血的、小小的石头。

父皇的身体,微微前倾,珠旒晃动,似乎终于无法维持之前的平静。

风暴,已至。

留影石静静地躺在玉阶上,像一块投入古井的巨石,在所有人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那死寂,持续了大约三息。

然后,便是轰然爆发的哗然!

“什么?!水令呈他……”

“勾结外敌?献祭活人?这……这怎么可能!”

“长公主,此话当真?!证据确凿吗?”

“一派胡言!这是污蔑!是对我水令族的污蔑!”那位水令族长老面红耳赤,激动地大声驳斥,试图压下众人的议论。

神殿之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惊疑、愤怒、恐惧、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在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脸庞上。

父皇猛地一抬手。

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所有的嘈杂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从群臣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以及……我脚下那刺目的血脚印,和玉阶上那枚染血的留影石上。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审视,有怒意,或许……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被我那狼狈模样和决绝姿态所触动的东西?

“呈上来。”

他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名内侍立刻小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枚留影石,用干净的锦帕擦拭掉上面的血迹,然后恭敬地双手捧到御前。

父皇没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

“陌玉,你擅闯神殿,惊扰朝会,衣衫不整,语出惊人。你可知,若你所言有虚,便是欺君罔上,污蔑重臣,其罪……当诛。”

他的语气很平缓,却带着冰冷的杀意。

这是在施压,也是在给我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我挺直了脊梁,尽管这动作让我胸口一阵闷痛。我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声音清晰地回答,带着重伤下的虚弱,却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儿臣,愿以性命担保!此石所录,句句属实!水令呈狼子野心,其背后更有黑手操控,意图祸乱整个衍界!请父皇,请诸位大臣,亲眼见证!”

我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父皇沉默了。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整个神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这留影石里播放的内容,将决定很多人的命运,甚至可能改变衍界的格局!

终于,父皇缓缓伸出了手,从内侍手中,接过了那枚留影石。

他的指尖,在那冰凉的石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然后,一股精纯磅礴的神力,注入其中。

嗡——

留影石再次亮起微光。

一片模糊的光影,开始在御座前方的半空中,缓缓凝聚,展开……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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