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递着眼色。他们瞧不上易忠海，可荣誉四合院的年底物资奖励，谁不眼馋？
“挡我试试？”
“阻挠报警就是共犯，你们也想吃牢饭？”
“还是说——”苏宇捏得指节咔吧响，“想尝尝我的拳头？”
堵在门前的人你推我搡，愣是没人敢先动手，硬生生让出一条道来。
易忠海喉头腥甜。
真要闹到居委会或派出所，头一个遭殃的准是他。
“苏宇！你回来！”易忠海踉跄着撑起身子。
“行。”苏宇脚下一顿，“你赔罪么？”
“……我认栽，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易忠海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在这院里头一遭对人低头。
“贾张氏也得赔礼。”
苏宇忽地想到，那老泼妇最会撒泼打滚，必定不肯认错——
让易忠海逼她低头，狗咬狗才有好戏看。
“我凭啥认错？”贾张氏蹿起来跳脚大骂，“小杂种做春秋大梦！让老娘低头？下辈子吧！”
“随你。”
苏宇盯着易忠海青筋暴起的额头，“不道歉，我现在就去居委会——”
“再报个警。”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八级钳工的脑子哪会不懂这是阳谋？可这坑，他不得不跳！
“贾张氏！”易忠海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
一大爷，你怎么替那个倒霉鬼说话？
你还算是东旭的师傅吗？
东旭，要是他不帮你，以后也别管他的养老问题。
贾张氏发起脾气来口无遮拦，完全不顾后果。
易忠海脸色阴沉。没有子女是他的心病，养老问题更是最大忧虑，贾张氏正好戳中他的要害。
贾张氏，你一直说他是灾星，这种迷信言论会让警察找上门。
快道歉！
易忠海重重叹气，恶狠狠地盯着苏宇，这笔账迟早要算。
什么？坐牢？不可能...
听到要坐牢，贾张氏立刻慌了神。
还不认错？易忠海深知她的软肋，趁机施压。
姓苏的，算我错了行了吧？贾张氏嘴上服软，心里却怨气满满。
这种道歉就不必了。苏宇转身要走。
贾张氏，真想进牢房？
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易忠海无奈叹息，真是猪队友。
别走，我知道错了！贾张氏慌了，差点哭出来。
滚吧！
苏宇心里乐开花。这个倒霉系统频频触发，丰厚奖励让他收获满满。他才不会真把这两只送进去，留着慢慢收割才划算。
易忠海冷哼一声，今天真是颜面尽失。
叮！倒霉系统再次启动。
易忠海一个踉跄，扑通栽进了院子的排水沟里。
又来了？
还没散开的街坊们全愣在原地。
易忠海手忙脚乱从沟里爬出来。
一大爷，您嘴里咬着啥？
呕...是狗屎。
许大茂突然尖叫，随即扶着墙干呕起来。
易忠海当场呕吐，喷得满地都是。
你们注意到没？
今儿一大爷和贾张氏特别倒霉。
他俩倒霉前都得罪过苏宇。
不知谁低声说了句。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射向苏宇。
丧门星——贾张氏刚嚎出声就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慌不择路继续跑。
她自己摔的，跟我可没关系...苏宇摊手解释。
贾张氏这跤确实不是系统造成的。
众人齐刷刷后退两步，这叫没关系？
喊句丧门星就摔得鼻青脸肿，还不是被你克的？
你是瘟神下凡吧？
当然没人敢吱声。
人群很快散光了。
秦淮如！死哪儿去了？
老娘倒霉时你死哪躲清闲了？
贾张氏刚进家门就扯着嗓子骂街。
今天憋了一肚子邪火总要找人撒气。
妈，我在家看孩子，出门谁管他们？
秦淮如搂着小槐花，声音带着哭腔。
话音未落，贾东旭也灰头土脸冲进屋。
瞧着婆媳俩浑身淤泥，秦淮如暗暗纳闷，这俩人是去泥塘里摔跤了吗？
没用的废物！
苏宇动手时你当缩头乌龟？
见到贾东旭的身影，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
妈，我方才是不小心绊倒的。
您别担心，儿子肯定替您讨个说法。
等上工的时候，非得让苏宇好看不可。
贾东旭缩着脑袋嗫嚅道。自打记事起，他就活在母亲贾张氏的强势管制下，从不敢有半点自己的主张。
就你这窝囊样？
贾张氏嗤之以鼻。
不是还有一大爷撑腰吗？
苏宇让他在全院面前丢了这么大脸，能善罢甘休？
以他的能耐，在厂里递个话就能整得苏宇灰头土脸。
贾东旭急忙分辩。
倒也是。
易忠海这个老狐狸靠不住。
嘴上说帮衬咱们，临了倒逼着我赔不是。
我可提醒你，答应给他养老送终的事糊弄着就行。等他退了休，咱可不当这 ** 。
贾张氏恶声恶气地絮叨着。
与此同时。
易忠海换上干净衣裳，踱进了聋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用过晚饭了？他顺手往煤炉里添了几块煤。
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聋老太太眯着眼笑了。
乍看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实则是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要论心机手段，易忠海都逊她三分。
再加上五保户的护身符，更让人不敢招惹。
都是苏宇那小畜生...易忠海开始诉苦。
聋老太太安静地听着。
浑浊的老眼里时不时闪过冷光。
确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他爹一个德行。聋老太太对苏家积怨颇深。
当年苏父在世时就对她避而远之。
苏宇如今也是这般做派。
老太太，我回来了。
重写版本：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傻柱拎着鼓鼓的饭盒推开院门。老太太，今儿厂里摆席，我特意给您捎了好菜！
他风风火火闯进屋里，四十来岁的汉子满身葱花味儿，脸上皱纹里都夹着油星子。说过多少回了，老太太数落着却眉开眼笑，大小伙子该稳重些。
在您跟前我永远是个毛头小子。傻柱嘿嘿笑着，突然瞪大眼睛，一大爷，您这脸咋了？易忠海半边脸颊肿得老高，清晰印着几道红痕。
老太太用拐杖点点地：你一大爷让苏宇给收拾了。傻柱手里的饭盒差点摔地上——那个闷不吭声的苏宇？易忠海阴沉着脸把事儿说了一遍，自然略过自己理亏的部分。
反了他了！傻柱把饭盒往桌上一墩就要往外冲。易忠海眼底闪过笑意，这莽小子果然上钩。老太太拉住傻柱衣角：忠海，往后可得记着柱子的好。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指望贾东旭养老？不如指望院里这头倔驴。
聋老太太精明过人，瞬间就明白了易忠海的盘算。
贾东旭是养老的主要人选，傻柱不过是替补预备着。
易忠海随意应和着，心不在焉。
此时。
苏宇正清点着今日所得。
让贾张氏和易忠海接连倒霉，他获得了丰厚回报。
现金攒到两百六十元，抵得上他大半年的薪水。
六十斤猪肉票，足够他敞开吃上一个月。
三只处理干净的肥鸡，省去了他宰杀拔毛的麻烦。
还有三只烤鸭、一只烤鹅，都是热腾腾的现成美味，开袋即食。
三斤苹果、三斤葡萄、三斤嫩黄瓜，在这数九寒天里简直是稀罕物，有钱都买不到的紧俏货。
这苹果真是又甜又脆，有系统傍身，就算在六十年代也能过得逍遥。苏宇咬下一口苹果。
甜！
脆！
汁水丰盈！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纯天然的苹果，味道远胜于现代商业化种植的，更不用担心 ** 残留。
他又摘下一颗葡萄。
一口苹果一颗葡萄，苏宇惬意极了。
贾张氏和一大爷这两个讨厌鬼，倒成了我的送财童子，这些好东西可都是拜他们所致。
苏宇突然觉得这两人可爱起来。
这样的，当然是越多越好！
要是再能娶个漂亮媳妇，人生就完美了。
吃饱喝足，屋子也暖和了，苏宇开始想成家的事。
在这个年代，找对象大多要靠媒人牵线。
这时。
傻柱怒气冲冲地冲出聋老太太家，要找苏宇理论。
刚出门就撞见贾东旭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窥视着苏家方向，显然没安好心。
柱子轻手轻脚地摸到贾东旭背后，往他肩头猛地一拍。
哎哟！
贾东旭惊得蹦起来，扭头就要逃，结果结结实实撞在柱子胸口上。
柱子纹丝不动，倒把贾东旭震得一个趔趄。
是你？
这么吓唬人是要出人命的！
贾东旭急红了眼。
不做坏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又想折腾啥？
你那张脸，噗...
柱子憋不住笑出声。
只见贾东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虽说比他娘和易大爷强些，可这副尊容实在滑稽。
笑啥笑！
贾东旭被笑声惊得一哆嗦，见是柱子才松口气——只要不是苏宇就行。
转念又臊得满脸通红。
你这副尊容还不让人笑？
该不会也被苏宇揍了吧？
柱子向来是个莽撞性子。
院里除了老太太和易大爷，他谁都不怵，更不会给谁留面子。
同龄的贾东旭、许大茂哪个没被他奚落过？
哪个没挨过他拳头？
我...我是自己摔的。
柱子，你该不会要去找苏宇吧？
听我劝，那小子邪性得很，简直是个扫把星。
谁沾上谁倒霉。
贾东旭瞧见柱子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心里立即门儿清。
毕竟柱子和易大爷的关系全院皆知。
想到这儿，他尽管窝火，脸上却挤出笑。
他可太清楚柱子的脾性了——越是劝阻别招惹苏宇，这小子越要往上凑。
正好来个借刀 ** 。
既能坑柱子，又能教训苏宇。
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
什么扫把星？
“胡扯八道！走，跟我过去，看我怎么教训苏宇？”
傻柱的反应，正合贾东旭的预料。
“我手头有事，就不去了。”
贾东旭表情一僵，他只想看戏当个路人，可没打算跟着招惹苏宇。
“来都来了，还想跑？”
傻柱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贾东旭的衣领。
“傻柱，松手！我不去！”
贾东旭慌了。
他可不想像贾张氏和一大爷那样倒霉。
奈何体格瘦弱，挣不脱！
“这可由不得你。”
傻柱高大魁梧，拎着贾东旭像是抓了只小鸡。
聋老太太屋里，一大爷始终盯着傻柱。
见贾东旭被扯进来，他眉头微蹙。
贾东旭是养老的首选，傻柱只是候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