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傻柱,就你那脑子,不输光算你运气好!”
刘光奇也跟着起哄。
“刘光奇,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我!”
傻柱急了,指着刘光奇的鼻子大骂,“老子再不济,也有工作和婆娘!你呢?毕业一年了,还窝在家里啃老,连娘们的手都没摸过!成天做着当干部的梦,就是个废物!”
“你……胡说……以我的学历和条件,找个媳妇还不是轻轻松松,我……我就是想挑个好的。”刘光奇梗着脖子辩解。
不过说话有气无力,显然没多大底气。
这年月,二十来岁的年纪,别人早成家了,孩子都能满院跑了。
刘光奇连个对象都没有,三天两头被人奚落,说他“不行”“有缺陷”之类的。
好说不好听啊。
“傻柱!吵归吵,别人身攻击啊!”刘海中护犊子心切,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二大爷,谁让刘光奇先看不起人的!”傻柱梗着脖子,也不退让。
“都别吵了!”
易中海及时开口劝架,语气严肃,“傻柱,今天这事很严重,不是开玩笑的!街道办三令五申不准赌博,你们倒好,还敢去黑市赌坊!这事要是传到街道办,捅到你食堂领导耳朵里,有你好受的!”
“一大爷,这也不是我挑事啊,谁让刘光奇嘴欠?”
傻柱一听这话,脖子瞬间一缩,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
食堂的工作可是铁饭碗,真要是丢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也是有婆娘的人,要稳重点,别遇事就跟人吵,还嫌不够丢人?”
易中海沉声训斥。
“我才懒得理他!”
傻柱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根本不敢犟嘴!
就在这时,何大清从人群后挤了进来!
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两眼冒火,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当年他爹也就是傻柱爷爷就是因为烂赌,最终输光家底,差点没把妻女给卖了。
因此何大清对“赌”字恨之入骨。
院里瞬间静了。
傻柱心头猛地一沉,像有所感应,机械地转过头,只见何大清正站在院门口,满面怒容,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爸……你、你咋还没去找白姨?”
傻柱腿肚子发软,哆哆嗦嗦开口。
“老子什么时候去,轮得到你管?”
何大清声音低沉,大步上前,手里攥着根竹条:“这房子老子还没过户给你,你就等不及抢班夺权了?”
“不是不是!爸你误会了!”
傻柱慌忙摆手,舌头都打结了,“我是说……白姨那边没人照应,你回来有一段日子了,她不得着急啊?”
“用不着你替老子操心!”
何大清闷哼一声,竹条“啪”地抽在地上,震得碎石子乱飞,“先说说你去黑市赌坊的事!傻柱,你可真长出息了!”
“老子怎么教你的?赌博这东西沾不得!沾了就是倾家荡产!你看看贾东旭,连结婚礼金都输光了,再往下败,家都得散!”
“你倒好,全当耳旁风,还敢在院里大呼小叫炫耀,真是反了天了!”
话音未落,何大清扬手就挥下竹条,抽在空中“呜呜”作响,带着破风的劲。
傻柱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勾起童年阴影,小时候但凡犯错,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到现在想起来都打寒颤!
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烟消云散,只剩本能的恐惧。
有好戏看了!
院里的街坊早识趣地往两边退,齐刷刷让出一条道,全是“有好戏看”的神情。
何大清本就壮实,又颠了几十年大勺,身体跟铁打似的,寻常三五个人不是敌手!
傻柱虽说是继承了何大清的身板,但终究还是青涩了一些,各方面都被何大清碾压。
“爸,我不是小孩了,你……别逼我。”
傻柱强打精神,给自己提气。
“哟嚯,还敢威胁老子,长能耐了。”
何大清面色不善,步步紧逼。
“你……这么多年都没管我,一回来就要打我?我……我不服!”
傻柱咕嘟一下,咽了口唾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不服?老子打到你服!”
何大清冷哼一声,忽然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三两下就薅住傻柱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拖进屋里,“砰”地关了门。
接着就传来傻柱杀猪似的哀嚎。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赌了!”
“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拾掇你,免得让你走上邪路。”
“哎哟,断了,爸,别打了。”
“傻柱,别怪爸心狠,爸也很痛心啊!”
“要死了,要死了。”
……
何家这边打的惨嚎连天,贾家那边也不遑多让。
傻柱跟贾东旭的哭嚎此起彼伏,凑成了一曲“四合院求饶二重奏”,那叫一个欢乐。
街坊听得直咧嘴,高兴坏了。
今儿这热闹,比电影好看多了!
没一会儿,“砰”的一声闷响,傻柱像个破麻袋似的被踹出门,摔在中院的青石板上,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褂子都被打烂了,狼狈得没个人样。
“别打了!太丢人了啊!”
傻柱抱头缩成一团,不停求饶。
“现在知道丢人了?”
何大清气不打一处来,“你去黑市赌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被抓进派出所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老子今天非得打断你的腿,让你记一辈子!”
说着又抬起巴掌,一顿胖揍。
“别打脸……没法见人了。”
“你还知道要脸?”
何大清可不惯着傻柱,薅住领口就是一顿大耳刮子。
真是不当人啊。
三大妈都看不下去了,连忙拽住马金莲,低声道:“金莲啊!快劝劝!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他爹下手是真狠啊!”
一大妈也跟着帮腔:“是啊!傻柱这不也没输钱嘛!教训教训就行了,真打坏了,你们小两口后半辈子可咋过啊?”
马金莲却无动于衷,淡淡瞥了眼地上哀嚎的傻柱,叹了一声:“二位大妈,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傻柱这次太过分了,居然背着我拿那么多钱去黑市赌,这要是输光了,我们家往后还怎么活?”
“哎。”
一大妈和三大妈叹了一声,也知道这事挺严重的,是该好好收拾,让傻柱一辈子都不敢再去赌。
现在挨顿毒打,总好过将来赌光家产强。
没多久,竹条都打烂了,何大清这才停手。
傻柱直挺挺躺在青石板上,跟死狗也没什么两样。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交错。
嘴角还挂着血丝,凄惨得让人不忍直视。